元新霁惊愕地瞪大了眼,看着江晚棠愤愤离开的背影,指着她错愕地看向一旁的晏鹤川:“她她她她——”
安歌有些担心,左看看右看看,还是追着江晚棠去了。
元新霁想跟着去,被晏鹤川一把拎住了领子。
“你去做什么?”晏鹤川微微蹙了眉,无奈问道。
“她都不让我回房了那怎么行!”元新霁急得跳脚。
晏鹤川松了手,颇像个经验丰富的情场高手一般,悠悠然地开了口:“既知会如此,为何还要惹她不悦?”
元新霁察觉他语调不对,愣了愣,随后反应过来,惊愕地问道:“你一个情窍不开、还天天惹殿下生气的人!现在是在教我怎么哄夫人?”
晏鹤川听见他这样一番话,已然都懒得骂他。
“你确实是有些小题大做,江晚棠没有说错。”晏鹤川分析着他方才的行径,那江晚棠不过提了一嘴公仪丞,唤了一声阿絮,这元新霁就跟吃了炮仗一样。
堂堂廷振司司首,怎能不分局势,这般善妒?
回了廷振司的楼阁里。
元新霁气得灌下一整杯茶,企图降降心里燃着的火气,一边同晏鹤川抱怨着:
“你是不知道,自从那公仪丞来了京,又是寻她吃饭,又是寻她喝酒,她是有夫君的人!她已经同我成婚了!分明是那个公仪丞没个分寸!她还反过来处处维护他,到头来还成我小题大做?”
“王爷,你评评理,当真是我小题大做?”
元新霁这几日因着公仪丞之事,日日同江晚棠闹着别扭。
准确来说,是一直想求得江晚棠的关注。
可江晚棠为了早日将流玉散的解药做好,时常去与公仪丞探讨医术,或是请他帮忙一二,这一来二去的,在一处的次数也就多了。
“她也是为流玉散之事所奔忙。”晏鹤川心平气和地抿了一口茶,语重心长地劝着,“歇歇吧,转来转去的,看得本王头都晕了。”
元新霁只觉得他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一边埋怨着坐下:“那是事情没发生在你身上你不知道疼!若是长公主同别的男子日日来往,你怕是已经将人抓去生剥活剐了!”
晏鹤川肯定极了:“本王可不像你,气量这般小……”
元新霁心中冷笑,脸上也是不敢朝他横冲直撞。
也不知是谁此前一听符今朝就冷脸。
在晏鹤川如今看来,他能肯定安歌心中是将他放在首要之位,也能肯定她对他的心意。
所以无论旁的男子再如何花孔雀开屏,他的歌儿,定然不会弃了他去和旁人跑了的。
对于此一事,他胸有成竹。
而那边安歌去宽慰心中烦闷的江晚棠,二人一道去了廷振司的后院。
安歌本意是想去看看那群孩子,可却发觉此处竟没有了他们的踪影。
细问之下,才知是每日都会被接去校场习武。
安歌也有好些时日没有到这里来,故而对廷振司的近况不甚了解。
没想到……那日同他们说起要让他们入廷振司一事,晏鹤川听完,开玩笑归开玩笑,倒还真将此事着人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