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心月觉得心累极了。
白珞就像一个恶鬼一样缠住涂思远,顺便也将她拉下水,摆脱不掉。
白珞用救命之恩道德绑架着涂思远,利用涂思远对她母亲的愧疚之心不断的索取,撑大了她的胃口。
不断要钱、要物质、要感情、还要人……
涂思远重情义,总是被白珞牵着鼻子走,可怜她,宠溺她,甘愿被她精神绑架,毫无底线满足她的一切要求。
白珞的那句“你觉得他对你的感情能经得住考验吗?”像句魔咒在她脑子里不断回响。
说真的,她并不确定,对涂思远也没有100%的信心。
回到家,她直接回到房间关上门。
稍晚,涂思远下班回到家。
一进门,他左右张望,不见那张温婉的笑脸。
之前党心月都会在客厅等他回来,为他端茶递水,陪他说会儿话。
“太太呢?”他一边换鞋,一边问保姆。
保姆答:“她今天脸色不太好,下班一回来就进房间了。”
“生病了?”
保姆:“不清楚,她回来什么都没说。”
涂思远心里涌起一丝担忧,快步走向卧室。
他先把耳朵贴在房门上听,里面静悄悄的没有动静。
随后轻手轻脚推开房门,只见党心月背对着自己躺着一动不动。
他过去坐在床边探了探她的额头,没有发热,人也睁着眼睛并没有睡着。
“月儿, 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涂思远轻声问道。
党心月沉默了片刻才开口:“我没事。”
听着嗓音略微有些沙哑,不像没事的样子。
“你怎么了?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吗?来,跟老公说说。”
涂思远把她拉起来抱进怀里柔声哄着。
月儿心事重,有事总自己扛,他最怕她不开心了。
“白珞今天去单位找我了。”党心月的声音闷闷的。
涂思远紧张起来,急忙问她:“她去找你了?她想干嘛?”
想到前几天白珞给自己打过电话,自己没理她,没想到她竟然敢去找党心月。
党心月:“她说她在国外治病,你没帮忙管她的时装店,现在店铺倒闭了,她失去收入来源,现在急了。”
“我为什么管她的时装店,帮她填窟窿?欠她和她母亲的,这些年都还清了。
她就不是做生意的料,月月赔一二十万,她自己不去看店,请了五个店员,她挣的那点钱连房租水电都交不起,还当什么老板?
我送给她别墅、汽车、还有钱,她但凡学点投资,学点经营,早就实现财务自由了。
她想不劳而获,趁年轻,姿色也不差,去给自己找个好对象养她一辈子也行。
可她不,她想让我养她一辈子,以前我没结婚没对象,帮帮她还行。
可现在我有自己的家庭,有妻子和孩子,不能再毫无底线的去帮她,她得学会靠自己。
她不会活不下去,她还有房子、车子,有满屋的奢侈品,她可以把它们变现,哪怕开个小便利店,吃喝都够用了。
如果她还想过奢华的生活,有司机和保姆,她得靠自己。
她不再是我的责任,我也没有义务为她养老。”
他抓住她柔嫩的小手,放在大手里轻轻磋磨:
“以前我,对白珞所有的好都是出于报恩,因为她妈妈救了我,去世时将白珞托付给我。
但是没想到,我对白珞模糊不清的态度让你受了很多委屈,还差点造成我们分手。
我已经意识到错了,以后我会和她划清界限,让她离我们的生活远远的。”
党心月转头看着涂思远,眼中仍有疑虑。
涂思远叹了口气,把她紧紧搂在怀里:
“相信我,我不会再让任何人破坏我们的关系了。”
党心月听着他坚定的语气,心中的不安慢慢消散。
既然他们已经结婚,就要相互信任,不能让外人钻了空子。
尤其是白珞这种自我感觉良好,认为自己魅力无边的人。
更要以事实扇痛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