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白山的雾霭缠在红松枝头,往日该是浓绿的林海,此刻像撒了层金粉——成片的红松落尽了针叶,光秃秃的枝干戳在雾里,连树下的松针腐枝层都变得干瘪,几只松鼠抱着松果窜过树干,却找不到可藏的树洞,焦躁地吱吱叫。护林员老周蹲在一棵百年红松下,指尖捻着几片枯脆的针叶,眉头拧成疙瘩:“上周还好好的,这针掉得比秋天还快,再这么掉,树就活不成了!”远处,几棵幼松已经整棵枯蔫,树干上爬着细碎的灰褐色斑点。
林砚走到枯松旁,星晶源核贴在树干上,金红色光芒顺着木纹往下探,很快传来细碎的震动:“树汁被吸空了,养分运不上枝头。”他刮下树干上的斑点,放在掌心——那斑点竟微微蠕动,凑近看是无数细如针尖的黑虫,一碰就钻进松皮缝隙里。“是‘枯针蛊’,”苏清寒凝起月华照亮虫体,“蛊母残留的枯败蛊息与松针腐殖质结合而成,专钻红松韧皮部,吸食树汁还阻断养分通道,连腐殖层里的养分都被它们啃光了。”
老周急得直叹气:“这腐殖层是林海的‘养料库’,没了它,明年连野草都长不出来!”说话间,雾里传来雷声,老周抬头一看,脸色变了:“要下暴雨了!这虫子一被雨水冲,整片林海都得遭殃!”苏清寒试着用月华力勾出几只蛊虫,却被松皮里的虫群缠住,银辉竟被虫体吸收:“它们能聚成虫团吸能量,硬清会伤树皮。”
林砚目光落在林海深处的“松王”上——那棵红松高逾二十丈,虽也落了些针,却仍有大半枝叶透着绿意,树干渗出的松脂还带着黏性,显然是地脉核心。“我用星晶力稳住松王根系,引地脉养分顺着树根网扩散,逼蛊虫往树表层爬,你用月华化‘松露’,顺着韧皮部渗进去剥蛊。”他说着,纵身跃到松王下,将星晶源核嵌进树干的老疤里,金红色光芒顺着庞大的根系蔓延,枯松的树干竟微微泛出潮气,腐殖层下传来细微的“簌簌”声。
苏清寒抬手凝出无数淡银松露,轻轻落在红松枝干上——松露顺着树皮的纹路渗进韧皮部,像带着韧劲的小铲,将缠在养分通道里的枯针蛊一一剥离,被净化的蛊虫化作细碎的粉末,融进腐殖层成了养料。可就在这时,暴雨倾盆而下,雨水顺着树干流淌,裹着松皮上的蛊虫往山下冲,老周大喊:“不好!虫群要往幼林区跑!”
林砚立刻催动星晶力,将松王的地脉之力聚成一道金红色的“养分屏障”,横在松王与幼林区之间——雨水撞在屏障上,蛊虫被挡在外侧,地脉养分顺着屏障渗入幼松根系,让树苗暂时抵挡住虫患。“清寒,把松露凝成雨帘!”苏清寒点头,将月华力融入雨幕,银白的雨帘笼罩住整片林海,雨水里的蛊虫被一一净化,落在腐殖层上,竟让干瘪的土层渐渐变得松软。
半个时辰后,雨停了,雾霭散去,红松的枝桠间冒出淡绿的新针,腐殖层吸足了雨水,透着湿润的黑褐色,松鼠抱着松果钻进新出的树洞,欢快地叫着。老周捧着一把带着松露的新针,眼眶泛红:“松针长出来了!林海有救了!”
林砚掏出一块嵌着星晶与月华的松脂牌,递给老周:“挂在松王上,能守住林海地脉,枯针蛊不会再来了。”夕阳下,松涛在林海间回荡,新针在风中摇曳,松脂的清香漫过山坡,连空气都变得清新。
苏清寒望着南方的天际:“华南竹海传来消息,竹子成片枯黄倒伏,笋芽都烂在土里,怕是地脉出了问题。”林砚握紧星晶源核,目光望向南方:“那我们就去华南,让竹海重新青翠挺拔。”
两人并肩走在林海小径上,松脂牌的光芒与地脉共鸣——从长白林海到华南竹海,双脉守护者的足迹,始终追着林木的呼吸,用双脉之力唤醒每一片枯萎的林海,而这份守护,就像松涛般,在群山间久久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