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海眼的封渊柱旁,早已被打理出一片小小的灵土——仓廪阁的伙计提前运来育灵砂,混着灵植园的灵土铺成圆坛;愈灵阁的学徒带了温灵泉,正一点点浇在土坛里,水珠渗进砂中,泛出细碎的灵光。这是众人约定的日子,要将灵植园结出的护脉籽,种在封渊柱下,让它与灵脉同生。
阿澈捧着护脉籽走来时,幼灵们立刻围了上来——这些上次跟着老育伯认草的孩子,此刻都背着迷你蛊篮,清浊婴蛊趴在篮沿,时不时蹭蹭幼灵的指尖。“轻点拿哦,它可是要陪着封渊柱长大的。”阿澈蹲下身,将淡绿的护脉籽放在最年长的幼灵阿禾掌心,籽壳触到幼灵的体温,竟轻轻颤了颤,表面泛起一层薄光。
小萤笑着让清浊蛊群散开,几只带着土纹的“清浊植蛊”飞到土坛边,用前足轻轻刨土,开出一道浅坑——这是它们新学会的本事,为了帮护脉籽扎根,特意进化出了松土的能力。星芽则将星砂阵盘放在封渊柱旁,屏幕上显示着灵脉的实时流向:“灵脉生气正往土坛汇呢,现在种,明天就能发芽。”
可刚要把护脉籽放进坑,土坛里的灵土突然轻轻震动了一下,阵盘上的灵脉流速曲线也晃了晃——不是浊气,而是灵脉深处传来的一丝“呼应”,像是在确认播种者的心意。老文伯摸着封渊柱上的护纹,笑着解释:“灵脉认人呢,它在等孩子们亲手种,这才是真正的传承。”
阿禾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将护脉籽放进浅坑,其他幼灵立刻围上来,用小勺子舀起温灵泉,一点点浇在籽上;清浊婴蛊则飞到坑边,吐出细细的灵丝,将护脉籽与灵土轻轻缠在一起,像是在做保护罩。老育伯站在一旁,眼中满是笑意:“往后啊,你们就是护脉籽的小守护者,要常来看看它。”
幼灵们齐声应着,阿禾还从口袋里掏出一片晒干的还魂草叶,放在土坛边:“这是灵植园的草,我带回来陪它。”草叶刚落下,封渊柱上的上古护纹突然亮起,一道淡金灵光落在土坛上,护脉籽瞬间被灵光裹住,籽壳上的纹路开始变亮,像是在回应这份心意。
“成了!”老源伯的声音从灵脉汇流口传来,他正引着灵脉生气往土坛灌,“灵脉认下这颗籽了,往后它就是封渊柱的‘小卫兵’。”众人抬头望去,土坛上方的灵脉气流凝成一道淡绿光带,顺着封渊柱往上爬,最终与柱顶的永护符连在一起,形成了一道小小的守护环。
夕阳落下时,众人坐在封渊柱旁,看着土坛里静静躺着的护脉籽,幼灵们趴在坛边,小声跟籽说话,清浊蛊群则围着光带飞舞,像是在守护这份新的约定。阿澈望着远处各阁亮起的灯火,忽然道:“明年再来,就能看见它长苗了,到时候让阿禾他们来浇水。”
阿禾立刻点头,小手轻轻碰了碰光带,指尖沾了点灵光:“我会带新的还魂草叶来,还会教新的幼灵认它。”小萤笑着摸了摸阿禾的头,清浊婴蛊飞到阿禾肩上,背甲的婴纹与光带的灵光轻轻呼应。
夜色渐深,界海眼的海面泛着微光,封渊柱旁的土坛里,护脉籽在灵光中轻轻呼吸,像是在积蓄力量,准备迎接明天的第一缕晨光。而远处的灵脉深处,七彩的气流正缓缓流动,带着守护的心意,流向三界的每一个角落——这是永护之约的新故事,由老一辈的守护开启,由新一代的微光延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