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寒潭的冰面泛着青蓝冷光,寒风卷着碎冰碴子打在脸上,像针扎一样疼。林砚握着竹笛残片站在冰边,残片上刚补全的商调刻痕旁,羽调(水行专属调)的痕迹正微微发亮——柳玄木片贴在掌心,“水魂在北”的刻痕直指潭底,木片边缘凝着的白霜比金鳞谷时更厚,甚至能看到细小的冰纹在蔓延。
“潭底藏着‘寒潭水蛟’,是暗月残魂附在千年水蛟尸身上变的。”老族长拄着排瘴石拐杖,往冰面敲了敲,拐杖头的灰石瞬间结了层冰,“这潭的水比寻常冰窟还冷,水蛟吐的‘冰息’能冻结五音频率,刚才我试了土行力,刚探到潭面就被冻住了——魂器应该在水蛟巢穴里,被冰息裹着。”
话音未落,冰面突然“咔嚓”裂开道缝,几具通体冰蓝的傀儡从缝里爬出来——是“冰魄傀儡”,浑身覆盖半尺厚的坚冰,手里握着冰刃,刃口泛着寒光,每走一步,冰面就结出层新冰。傀儡靠近时,林砚明显感觉到竹笛残片的羽调光芒在变弱,像是被寒气压制。
“冰魄傀儡靠水蛟的冰息操控,频率140hz,能吸收音波能量!”赵师兄裹紧棉袄,检测仪屏幕上的波形图冻得发颤,数值忽上忽下,“我带了1:18的火行熔冰液,洒在冰上能融出通道,但需要徵调(火行)的音波引动——不然冰融得太快,会塌!”他掏出个暖炉揣在怀里,“还有抗寒药剂,喝了能抵半个时辰的寒气,不然咱们的血都要冻住了。”
苏清寒的雷磁剑出鞘时,剑刃瞬间结了层薄冰,她挥剑砍向冰魄傀儡,剑刃撞在冰上,火星四溅,却只在傀儡身上留下道浅痕:“冰太硬了!580hz的剑波破不开,得先用火融冰!”她退到林砚身边,剑刃的嗡鸣里掺了丝寒气,“林砚,先吹徵调,融掉傀儡的冰壳!”
林砚接过赵师兄递来的抗寒药剂,仰头喝下,胸口瞬间暖了些。她举起竹笛残片,徵调的灼热旋律刚响起,冰面的寒气就往后退了退,冰魄傀儡身上的坚冰开始融化,滴下的冰水落在冰面,又迅速结成新冰。赵师兄趁机将熔冰液洒向傀儡,冰壳“滋啦”作响,瞬间融出个洞。
“趁现在!砍它胸口的冰核!”老族长喊道,“冰魄傀儡的核心在胸口,是暗月残魂的寒气凝成的,碎了傀儡就废了!”
苏清寒剑影翻飞,雷磁剑刺入傀儡胸口的冰核,剑波瞬间引爆冰核,傀儡“哗啦”散成堆碎冰。可更多冰魄傀儡从冰缝里爬出来,潭底还传来水蛟的低沉嘶吼,一道冰蓝色的水柱突然从潭中心喷起,带着冰息朝几人袭来——是水蛟的“冰息吐息”,所到之处,空气都像要结冰。
“用羽调引冰息!”老族长突然将拐杖往冰面一插,排瘴石的土行力在冰面织成层防护,“羽调属水,能勾住冰息的波动,再掺三成徵调,用火融冰,引魂器现身!”
林砚立刻调整笛音,羽调的清冷水声混着徵调的暖意,冰息吐息刚到面前,就被音波引着往潭中心转了圈,落在冰面上,融出个直径丈余的冰洞。洞底泛着淡蓝光芒,正是水行魂器的气息——可光芒旁,道水桶粗的黑影正缓缓往上浮,是寒潭水蛟,浑身覆盖冰甲,头顶的冰角泛着暗月黑雾。
“水蛟的冰甲怕火!”赵师兄将最后一瓶熔冰液扔向冰洞,“林砚,徵调频率提到450hz,烧它冰甲!苏清寒,剑波跟着音波上,捅它眼睛——那里没冰甲!”
林砚的徵调瞬间变得炽烈,冰洞底的水温急剧升高,水蛟的冰甲开始融化,黑雾里的暗月残魂发出痛苦嘶鸣。苏清寒纵身跃入冰洞,雷磁剑带着600hz的磁波,精准刺入水蛟的眼睛——水蛟发出震天嘶吼,身体剧烈扭动,潭水翻涌,冰洞边缘开始崩塌。
“快拿魂器!”老族长喊道,土行力撑着冰洞不塌。林砚趴在冰洞边,羽调的音波往洞底探去,淡蓝光芒顺着音波飘上来,是块水滴状的蓝晶,正是水行魂器。魂器刚到手,就与竹笛残片的羽调刻痕完美契合,残片上的羽调瞬间补全,宫调也又多了小半。
水蛟在冰洞里挣扎片刻,最终被徵调的火行力烧得只剩堆冰碴,暗月残魂化作缕黑烟消散。柳玄木片同时亮起新刻痕:“水魂归,火魂在南,火山藏焰。”
林砚握着水行魂器,蓝晶的寒气瞬间被残片的暖意中和。老族长靠在冰边,揉着冻僵的手:“这魂器能净化寒毒,以后再遇到水行暗月威胁,用它就能镇住。”赵师兄收起检测仪,屏幕上的寒气数值恢复正常:“下一个是火行魂器,在南边的‘焰火山’——那里的火比徵调还烈,得提前做抗火准备。”
寒风还在吹,但几人的脸上都带着暖意。林砚望着南方,焰火山的方向隐约能看到红雾——五行魂器已得其三,羽调、商调完全补全,宫调也近七成。她握紧竹笛残片和水行魂器,心里清楚,离集齐魂器、镇住暗月,又近了一大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