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村时,村口的欢呼声几乎要掀翻山谷。孩子们举着用星温晶屑编的花环,往苏清寒和柳玄手里塞,李伯领着村民端来热汤,汤里飘着星温泉边特有的“温心草”,喝一口暖到心口——这是村民们为庆危机解除,特意准备的“平安宴”。
“玄氏守了山谷百年,今天总算能真正放心了!”李伯喝着汤,眼眶泛红,指了指远处的星温泉,“刚才泉里的光闪了好几下,是不是林砚先生在跟我们打招呼?”
苏清寒放下汤碗,往泉边走去——夕阳下,星温泉的水面泛着淡淡的金墨光,水底的星核与“玄”字剑并排躺着,光纹平稳跳动。她蹲下身,指尖轻触水面,立刻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暖意传来,林砚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温和又清晰:“村里的星温很稳,三印的共鸣也没断,暂时不用担心界隙的事。”
“能经常跟你说话吗?”苏清寒轻声问,水面的光晃了晃,像是林砚在点头:“只要你到泉边,我就能感应到。对了,星源洞的星温印那边,偶尔会有细微波动,你让柳玄去看看,可能是晶脉在适应印的能量。”
这时柳玄走了过来,手里拿着探测仪:“正想跟你说,星温印的信号有0.1单位的浮动,不过是良性的,应该是晶脉在和印同步。”他蹲下身,探测仪对准水底的星核,屏幕上跳出三印的联动信号——星温印的金、暗蚀印的黑、熵蚀印的紫,在屏幕上缠成稳定的螺旋,“三印的平衡比预想中好,界隙那边暂时没动静。”
接下来的几天,两人开始帮村民做战后的收尾:柳玄带着几个年轻村民去星源洞,加固晶脉周围的防护,避免外人误触星温印;苏清寒则跟着李伯整理玄氏古籍,把关于三印和界隙的记载单独成册,藏在祖祠的密室里,“万一以后有需要,这些就是线索。”
这天傍晚,苏清寒又去了泉边,林砚的声音突然带了点笑意:“你看村口,孩子们在用星温晶尘做灯笼呢,说以后晚上要给守夜的人照路。”她抬头望去,果然看到村口飘着十几盏淡金色的灯笼,灯笼光映着孩子们的笑脸,格外热闹。
“以前总觉得守护是件沉重的事,现在好像不一样了。”苏清寒轻声说,水面的光晃了晃,林砚的声音更温和了:“因为不是只有我们在守啊——村民们在护着家,三印在护着平衡,我们只是一起把这件事做好而已。”
柳玄这时也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两块打磨好的星温晶牌:“给你的,刻了三印的纹路,戴在身上能感应到三印的平衡,万一有波动,晶牌会发烫。”他把其中一块递给苏清寒,“另一块我放在泉边的石台上,林砚也能通过晶牌感知我们的位置。”
苏清寒接过晶牌,牌面的三印纹路泛着微光,刚碰到掌心,就感觉到与水底星核的共鸣——这是属于他们三人,还有整个山谷的“守护联结”。
夜色渐深,村口的灯笼还亮着,守夜的村民坐在灯笼下,聊着这几天的趣事;星源洞的晶脉里,星温印的光安稳闪烁;祖祠的密室中,古籍被妥善收好;星温泉的水面上,金墨光轻轻晃动,像是林砚在静静陪着他们。
苏清寒和柳玄站在泉边,望着远处的村落,手里的星温晶牌微微发烫——这不是危机的预警,而是平衡的脉动,是守护的温度。界隙虽未永久闭合,三印的平衡也需长期维护,但此刻,山谷里的每一缕风、每一盏灯、每一个人的笑脸,都在说着:这场守护,他们会一直走下去。
水面的光突然闪了闪,林砚的声音轻轻传来:“明天天气好,我们可以去熵蚀祭坛看看,熵蚀印那边的杂草该清理了。”
苏清寒和柳玄相视一笑,点头应下——这是危机后的第一个日常约定,也是无数个守护日常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