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舰穿越星轨时,舷窗外的淡紫光突然凝结成棱柱状结晶——承暖珠表面的金沙纹路褪去,覆上一层流动的紫晶棱格,泛着幽蓝冷光,舱内空气瞬间变得粘稠,像浸在紫胶里。柯林的检测仪跳出靛蓝警报:“紫晶域的蚀晶菌斑正在吞噬暖源!所有紫晶泉都被污染成墨色,族人躲在晶棱裂缝里,喝着带腐蚀性的紫浆……”
阿羯摸着承暖珠的紫晶棱,从口袋里掏出阿沙送的沙晶碎片——碎片的琥珀光与紫晶棱碰撞,竟在掌心炸出细小的晶爆。小暖晃着星草链(串着涧晶、芜晶、沙晶和新捡的紫晶碎),链上的紫晶碎泛着幽蓝:“珠子指的靛蓝最暗处,就是蚀晶菌斑入口!底下肯定有能净化的暖源——不然紫晶棱不会这么冰!”
粥房里飘着刺喉的酸香,张叔正用冰晶石锅熬煮“紫晶粥”,锅里混着蓝涧域的涧晶粉(锁润)、青芜域的绒晶粉(固形)和紫晶域的碎晶碴(抗蚀),米粒裹着紫浆在锅里扭曲蠕动:“蚀晶菌斑怕润更怕震,得用‘碎晶法’把暖从紫晶裂缝里震出来,再混着涧晶粉锁住润气,不然这粥喝下去全是腐蚀性晶碴。”柯林在舰首组装“紫晶棱镜”,用紫晶域的蚀晶碎片和蓝涧涧石拼出十二面体结构:“棱镜能把承暖珠的光折成‘净蚀刃’,先炸开蚀晶菌斑的硬壳,不然起落架陷进紫胶就完了。”
星舰刚靠近紫晶域,起落架就被粘稠的紫胶裹住——胶液顺着缝隙往舱内钻,落在控制台按钮上,按动时都发出“滋滋”的腐蚀声,承暖珠的幽蓝光被紫雾裹得扭曲。阿羯抱着寒晶琴走到舱门,指尖搭上琴弦,弹起新编的“蚀晶调”——调子混着晶棱碎裂的“咔咔”声和腐蚀液滴落的“嘶嘶”,琴声刚飘出去,紫雾深处就透出一点幽蓝,像从晶碴里冻出来的冰。
“是族人!”小暖指着那点光喊,众人看清了——是个裹着幽蓝抗蚀斗篷的少年,斗篷上结满紫晶痂,头发编成棱柱状,发间嵌着碎蚀晶,正踩着晶浪往星舰爬,每一步都带起细小的晶爆。“我是阿紫……紫晶泉守护者。”少年爬进舱,汗珠顺着泛紫的脸颊滑落,把怀里的暗紫石头递过来,“这是蚀晶,早被菌斑蛀空了……沙巢被紫胶埋了,族人们喝晶缝渗水,喉咙都烂穿了……”
张叔递过一碗紫晶粥,阿沙小心喝了一口,眼睛突然亮了——粥的暖带着锐劲,裹着紫晶的焦香,顺着喉咙滑下去,连溃烂的嘴唇都结了层晶膜,手里的蚀晶慢慢透出幽蓝,从裂缝开始,最后全亮了,把他的脸映得透亮。“暖能蚀晶!”阿沙声音带震颤,“这粥暖得能把菌斑从晶脉里剥离,我好像能听见紫晶在‘噼啪’吐浊气!”
他拉着众人钻过晶棱裂缝,到了地下晶巢——巢是用紫晶碎片搭的洞穴,此刻晶巢全被紫胶裹成墨色,族人缩在角落,手里攥着暗蚀晶。分完粥,岩洞里的幽蓝光越来越亮,所有蚀晶全醒了,像挂在墙上的冰灯笼。柯林把混着紫晶碎和涧晶粉的晶簇插进紫晶泉边,“暖桩能锁泉净,以后蚀晶再也蛀不空了。”小暖把星草链挂在承暖珠上,珠子的幽蓝光裹着泉净,绕着紫晶域转。
承暖珠的缩影又添了新景:裂蚀晶、泛蓝的紫晶泉,还有阿紫举着蚀晶的笑脸,和赤沙域、蓝涧域、青芜域的图案缠在一起,“暖链”又长了一节。远处紫雾下,更多幽蓝亮起——是其他晶巢的族人寻暖而来。阿紫把新串的蚀晶珠挂在星舰:“见幽蓝,就知紫晶域等暖。”
星舰返程时,阿羯趴在舷窗,看幽蓝混着淡蓝、淡青、琥珀,像流动的晶河。林苏摸承暖珠:“蚀晶亮了,下处暖跟着幽蓝走。”小远小暖在星图画紫晶泉,旁写:“下首唤暖歌,往哪唱?”远处星空,又片淡金光亮了——有人举着金晶,等粥香融蚀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