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舰刚驶离沙暖域的橙黄航道,舱内残留的沙粒暖意就被一股带着冷香的风取代——舷窗外的紫瓣域渐渐清晰,是片缀满淡紫花瓣的星球,可本该柔软的花瓣全冻成了半透明硬壳,风一吹就“咔嗒”刮在舰体上,碎瓣像冰碴似的往下掉,承暖珠表面的沙暖纹路褪去,覆上了带花瓣纹的淡紫光,泛着柔润的紫。柯林的检测仪跳成淡紫色乱码:“花瓣硬壳锁死了暖!瓣晶暗得测不到信号,族人躲在瓣下的瓣巢里,连呼吸都带碎瓣。”
阿羯摸着承暖珠的花瓣纹,摸出口袋里阿暖给的暖沙晶碎片——碎片还带点沙暖域的燥意,正好中和了瓣纹的冷:“阿暖说紫瓣域的花瓣是‘暖囊’,白天吸星光暖藏在瓣心,晚上花瓣舒展散暖,现在冻成硬壳,暖全锁在瓣心,瓣晶自然暗了。”小暖晃着星草链(串着暖沙碎片),链上的瓣晶碎泛淡紫:“珠子指的淡紫最浓处,就是瓣巢入口,底下肯定有瓣晶泉!”
粥房里早飘起了淡紫暖香,张叔正用长勺搅着“瓣晶粥”,锅里混着沙暖域的沙晶粉(保热)和沼萤域的沼泥粉(柔润),粥液泛着淡紫柔光,沉在底的瓣晶碎是刚捡的冻瓣磨的:“硬瓣冰怕‘柔暖’,这粥得熬到带瓣香,才能渗进瓣壳里化冰,不然碎瓣化了也是冷碴。”柯林在舰首装“瓣晶棱镜”,用紫瓣域的瓣晶碎片和沙暖沙晶拼的:“棱镜能折承暖珠的光成‘融瓣刃’,先炸开瓣壳缺口,不然瓣壳刮坏舰体就麻烦了。”
星舰刚靠近紫瓣域,舰体就被硬瓣壳“刮”出轻响——碎瓣顺着通风口往舱内钻,落在控制台按钮上,连按动都发涩,承暖珠的淡紫光被冷意裹得缩成小点。阿羯抱着寒晶琴走到舱门,指尖搭上琴弦,弹起新编的“瓣晶调”——调子混了花瓣舒展的“簌簌”声,琴声刚飘出去,瓣壳深处就透出一点淡紫,像从冻瓣里钻出来的光。
“是族人!”小暖指着那点光喊,众人看清了——是个裹着淡紫防瓣斗篷的少女,斗篷上沾满碎瓣,头发上挂着半融的瓣冰,手里攥着块暗紫石头,正踩着瓣枝往星舰爬,爬一步就有碎瓣往下掉。“我是阿瓣……瓣巢守护者。”少女爬进舱,冻得嘴唇发乌,把石头递过来,“这是瓣晶,早暗了……瓣巢被瓣壳堵了,族人们啃冻瓣果,满嘴冰碴……”
张叔递过一碗瓣晶粥,阿瓣小心喝了一口,眼睛突然亮了——粥的暖带着淡紫瓣香,顺着喉咙滑下去,连冻得发疼的胸口都暖了,手里的瓣晶慢慢透出淡紫,从瓣纹开始,最后全亮了,把她的脸映得柔润。“暖能融瓣!”阿瓣声音带哭腔,“这粥暖得能化掉瓣晶里的冰,我好像能听见瓣壳在‘簌簌’化!”
她拉着众人钻过瓣壳裂缝,到了地下瓣巢——巢是用软瓣搭的洞穴,此刻软瓣全冻硬了,族人缩在角落,手里都攥着暗瓣晶。分完粥,岩洞里的淡紫越来越亮,所有瓣晶全醒了,像挂在墙上的紫灯笼。柯林把混着瓣晶碎和沙晶粉的晶簇插进瓣晶泉边,“暖桩能锁泉暖,以后瓣壳再也冻不住了。”小暖把星草链挂在承暖珠上,珠子的淡紫裹着泉暖,绕着紫瓣域转。
承暖珠的缩影又添了新景:冻瓣壳、泛紫的瓣晶泉,还有阿瓣举着瓣晶的笑脸,和紫瓣域、沙暖域的图案缠在一起,“暖链”又长了一节。远处瓣壳下,更多淡紫亮起——是其他瓣巢的族人寻暖而来。阿瓣把新串的瓣晶珠挂在星舰:“见淡紫,就知紫瓣域等暖。”
星舰返程时,阿羯趴在舷窗,看淡紫混着橙黄、淡绿,像流动的暖河。林苏摸承暖珠:“瓣晶亮了,下处暖跟着淡紫走。”小远小暖在星图画瓣晶泉,旁写:“下首唤暖歌,往哪唱?”远处星空,又片淡粉光亮了——有人举着粉晶,等粥香融瓣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