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楼坍塌的轰鸣震得地面开裂,林砚拽着苏清寒扑出废墟时,后背已被落石擦出深痕。未等喘息,禁阁方向突然传来“嗡”的低频震荡——那是空间被撕裂的闷响,抬头望去,禁阁上空竟裂开道淡紫色裂隙,裂隙边缘浮动着硅基纹路,与晶核表面的纹路一模一样。
“是域外通道的雏形!”苏清寒星眸骤缩,星芒细胞疯狂颤动,她指着裂隙下方,“看那些蛊群!”
原本朝石棺汇聚的蛊藤、蛊虫,此刻正集体朝裂隙跪拜,虫口吐出的淡青色蛊气,像水流般涌入裂隙。裂隙中隐约浮现出数道细长黑影,是域外蛊虫的触须,每根触须都带着硅基倒钩,正缓慢探向地面,触碰到空气的瞬间,周围石砖竟直接冻裂——那是-200c的域外寒气。
林砚摸出柳默的鳞纹碎片,碎片此刻滚烫,边缘的雷铁碎屑与裂隙纹路产生共鸣,碎片表面浮现出新的刻字:“晶核硅纹,星芒可破”。他猛地看向苏清寒:“你的星眸银芒,能分解蛊丝的几丁质,或许也能破坏晶核的硅基纹路!”
二人冲回禁阁时,石棺已彻底裂开,蛊王晶核悬在半空,暗蓝色晶体表面的硅纹正以每秒三次的频率闪烁,每次闪烁都有一道域外寒气砸向地面,冻住大片蛊藤——但这些蛊藤竟以寒气为养分,冻裂后又迅速重生,缠向晶核,像是在为通道稳定提供能量。
“我来牵制蛊藤,你瞄准晶核中心!”林砚将最后半块冰魄玉碎片捏在掌心,碎片残留的冰能虽弱,却足以引动血脉里仅存的寒月能量。他挥剑斩向缠来的蛊藤,剑刃虽无冰霜,却借着雷磁能量的余温,暂时逼退蛊藤,但手臂很快被细藤缠上,藤尖的倒钩刺破皮肤,渗出血珠。
苏清寒闭上眼,星眸里的银芒从眼底溢出,顺着视线凝成一道细如发丝的光箭。她根据鳞纹碎片的提示,锁定晶核中心嵌着的柳玄残肢——那里的硅纹最密集,是能量核心。光箭射出的瞬间,晶核突然释放出强光,裂隙中的域外触须猛地加速探来,直取苏清寒后心。
“小心!”林砚咬牙挣断蛊藤,扑过去将苏清寒推开,自己却被触须扫中肩膀——域外寒气瞬间冻透衣物,肩膀皮肤结出薄冰,刺骨的疼痛让他眼前发黑。但下一秒,星眸光箭已射中晶核硅纹,“咔嚓”一声,晶核表面的纹路裂开蛛网般的缝隙,淡紫色的域外能量从缝隙中泄出,裂隙的震动也随之减弱。
绿衣女子的声音突然从禁阁门口传来,她浑身是血,手里攥着半块破碎的铜铃芯:“没用的!蛊母星已经收到信号,三天后,整个寒月谷都会变成域外蛊巢!”她突然将铜铃芯掷向晶核,芯中的雷铁能量与晶核裂隙碰撞,竟让裂开的硅纹暂时愈合,“我要让你们亲眼看着,柳默的心血,全变成蛊母的养料!”
苏清寒的星眸银芒此时已弱了大半,她扶着林砚,喘息着说:“鳞纹碎片……还有另一半刻字,‘雷冰共振,裂隙可封’,你的雷磁能量,加上我的星芒余温,或许能再试一次!”
林砚点头,将掌心的冰魄玉碎片按在剑刃上,同时握住苏清寒的手腕,让她的星芒银芒覆在剑刃上。剑刃瞬间泛起冰蓝与银白交织的光,他朝着晶核再次劈去——这次,剑刃直接刺入晶核的裂隙,雷冰能量与硅纹剧烈碰撞,禁阁内爆发出刺眼的光芒,裂隙开始缓慢收缩,域外触须也被迫缩回裂隙中。
但光芒散去后,晶核虽停止闪烁,却仍悬在半空,而林砚与苏清寒都已脱力倒地。绿衣女子的尸体倒在门口,她胸口插着根蛊藤,显然是被失控的蛊群反噬。禁阁外,蛊群的骚动虽减弱,却仍未散去,裂隙虽小,却仍未闭合,淡紫色的域外微光,仍在缝隙中闪烁。
“三天……”林砚看着裂隙,低声说,“我们还有三天时间,彻底封死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