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气魂丝刚缠上林砚的脚踝,刺骨的寒意就顺着经脉往心口钻——那些魂丝竟在吸食他的魂力,眼前的枯树林开始扭曲,浮现出无数模糊的人影,都是当年死在噬魂阵中的寒月谷蛊师。
“快用月魂蛊的冰纹!”蛊王幼虫的声音在识海炸响。林砚立刻抬手,袖中月魂蛊齐齐飞出,翅膀冰纹骤然亮起,在他周身结成半透明的冰网。魂丝撞上冰网,瞬间被冻成碎渣,可更多的魂丝从地面裂缝中涌来,冰网很快布满裂纹。
就在这时,怀中的羊皮卷突然发烫,青光从卷中溢出,在空中凝成一道细小的光带,顺着裂缝往下延伸。“青光能引我们去阵核心!”林砚咬咬牙,抓住光带纵身跃入裂缝——下方是个圆形石室,石室中央的石台上,悬浮着一团漆黑的雾气,雾气中隐约能看到颗泛着红光的珠子,正是噬魂阵的阵眼。
“那是‘噬魂珠’,用无数魂魄炼的,毁了它阵就破了!”蛊王幼虫的声音带着急切。林砚刚要凝出冰魄银针,石室四周突然亮起烛火,一道熟悉的虚影从烛火中走出——竟是已死的驭蛊门叛徒!
“没想到你能找到这里。”叛徒的虚影笑着,指尖弹出黑血,在空中凝成符纹,“这噬魂阵是我当年学的禁术,专门用来养噬魂珠,等珠里的魂魄够多,就能去蛊源之地抢契魂石!”
林砚瞳孔骤缩,抬手甩出冰刃,却直接穿过虚影——这只是用魂力凝成的幻象。虚影见状笑得更得意:“你毁不了幻象,也碰不到噬魂珠,除非你愿意用自己的魂魄换!”
话音未落,石台上的噬魂珠突然爆发出红光,无数魂丝从珠子里射出,直刺林砚的眉心。危急时刻,掌心的透明蛊纹突然亮起,一道青光从蛊纹中涌出,与羊皮卷的青光汇合,在空中凝成蛊王幼虫的虚影——它竟主动脱离林砚的身体,扑向噬魂珠!
“你疯了?!”林砚惊呼。蛊王幼虫的虚影却没回头,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我本就是从蛊源之地来的,魂丝伤不了我!”它撞上噬魂珠的瞬间,青光与红光剧烈碰撞,石室开始摇晃,裂缝中渗出地脉的寒气。
趁着两者僵持,林砚突然想起李长老说的“契魂石能解蛊契”——他立刻展开羊皮卷,将青光引向噬魂珠。羊皮卷上的地图突然亮起,与噬魂珠的红光交织,石室地面裂开新的缝隙,缝隙中透出暖金色的光——是契魂石的气息!
“原来……噬魂珠压着通往蛊源之地的入口!”林砚心头一震。蛊王幼虫的虚影趁机发力,青光彻底包裹噬魂珠,珠子发出刺耳的尖啸,化作黑灰消散。叛徒的幻象也随之淡化,只留下一句话:“蛊源之地……有比母蛊更可怕的东西……”
幻象消失后,石室地面的裂缝扩大,露出个通往地下的石阶,石阶尽头泛着暖金色的光。月魂蛊们围上来,翅膀冰纹闪烁,像是在催促林砚前进。他低头看向掌心的蛊纹,蛊王幼虫的虚影已回到他体内,声音带着疲惫:“契魂石就在前面……但我们要小心,那东西的气息……很熟悉。”
林砚握紧冰魄银针,踏上石阶。暖金色的光越来越亮,空气中的蛊气也越来越浓——蛊源之地的入口就在眼前,而关于蛊契的真相,还有叛徒口中“更可怕的东西”,即将揭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