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广袤大地的版图之上,商阳的北边,横亘着一条气势磅礴的大河。它宛如一条蜿蜒的巨龙,自正北朝着东南方向奔腾流淌,一路浩浩汤汤,气势恢宏地直抵天黧。而后,在天黧与琉周那交接之处,河水一个顺势转折,继续向东奔涌而去,最终毫不犹豫地汇入了茫茫大海之中。这条承载着无数故事与传说的河流,名为墨泮河。
相传,在那久远到已无法确切追溯的往昔岁月里,众多怀揣着科举梦想的莘莘学子,纷纷来到墨泮河边洗笔。他们笔下蘸满的墨汁,似乎蕴含着无尽的才华与抱负,纷纷倾洒在这河中。令人惊叹的是,这些墨汁竟将河水染得漆黑如墨,那浓郁的墨色,如同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在河面上肆意铺展,且整整半年都未曾消散。当然,这充满传奇色彩的故事,更多的是在人们口中代代相传的传说罢了。不过,这条充满神秘色彩的墨泮河,确实有一股潺潺的支流,如同一条灵动的丝带,悠悠地流入了商阳城中的小镇,成为了屈曲溪边小二外号所指代的那片溪水,为这座小镇增添了别样的韵味。
目光沿着墨泮河向北望去,映入眼帘的是局势岌岌可危的昭若。它就像一座在狂风中摇摇欲坠的孤塔,仿佛随时都会被外力摧毁。而在昭若的西边,是已然失陷的曦泽,曾经的繁华与安宁早已不复存在,只留下一片衰败与荒芜。
就在这看似平静的一天,原本澄澈得能倒映出天空白云,宛如一面巨大蓝色镜子的墨泮河水,却陡然间出现了异常。只见河中毫无预兆地涌起了一大股如墨般浓重的阴影,仿佛是从河底深处突然涌现出的一股神秘力量。这些阴影如同有生命一般,缓缓地朝着河中央汇聚而去,而后在那里停滞下来。它们像是在等待着某个特定的时刻,又像是在进行着某种神秘的仪式。
片刻之后,那无数的圆形阴影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引爆,瞬间如烟花般炸裂开来。刹那间,无数个形状奇特的“i”赫然出现在众人眼前。由于这些诡异的“i”出现的位置是在河流的上游,随着河水的流动,它们如同邪恶的精灵一般,迅速向下游蔓延。没过多久,商阳城中的水源,无论是那潺潺流淌的溪流,还是家家户户取用的井水,几乎都被这诡异的“i”所侵染。
城中的普通百姓们浑然不知危险的降临,依旧如往常一样取水饮用。然而,仅仅过了短短三五分钟,少数饮用了这些被污染水源的人们,便纷纷出现了可怕的症状。他们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鲜血从他们的口鼻、眼睛、耳朵等各个部位汩汩流出,仿佛身体里的血液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强行抽出。人们痛苦地挣扎着,发出凄惨的叫声,那声音在商阳城的大街小巷中回荡,仿佛是一曲绝望的悲歌。
一时之间,整个商阳城内哀嚎遍野,原本充满生机的城市,瞬间被恐惧和绝望所笼罩。街头巷尾,到处都是痛苦挣扎的人们;集市店铺,生意早已无人问津。飞鸟不再鸣啼,家畜也都瑟瑟发抖,仿佛世间万物都感受到了这股可怕的气息,纷纷陷入了死寂之中。整个商阳城,就像是一座被死神光顾的地狱,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恐怖氛围。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些诡异莫名的东西究竟是什么?!”城墙上,一名官员心急如焚,神色慌乱得仿佛天要塌下来一般,连珠炮似的向身旁那位身着武服的男子发问。只见他双眉紧锁,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眼神中满是惊恐与忧虑。
这位身着武服的男子,目光犹如鹰隼般敏锐且透着一股久经沙场磨砺出的老辣。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诡异变故,他的眼神瞬间锐利起来,迅速扫视着城中混乱的场景,脑海中已然如闪电般做出了自己的分析与应对之策。只见他深吸一口气,神色镇定从容,开口安慰道:“大人切莫惊慌。依我判断,此乃<虚数>,从当下局势来看,它还处于成长期,尚未发展到<复数>那种极为棘手的程度。体质稍差的百姓一旦中了这诡异的<虚数>,便会痛苦不堪地死去;而体质稍好一些的,或许还能勉强支撑一段时间;若是学习者,凭借自身的能力,撑的时间会更久些。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我已即刻派人快马加鞭去请数学宗的复数依。以他的能力与威望,想必很快便会赶来,着手妥善处理此事。”
“但愿如此吧。”官员微微点头,原本高悬到嗓子眼的心,此刻稍稍回落了些许。然而,他的眉头依旧紧紧皱着,紧接着,又满脸忧虑地问道:“如此看来,难道真的是外教打算率先对我们商阳动手了吗?”
“就目前所呈现的种种迹象而言。”武将一边若有所思地说着,一边缓缓点头,表情严肃而凝重:“没错,商阳极有可能成为外教此次发起攻击的首个目标。不过,大人不必过于忧心,我军兵力向来不逊色于他们。这些年,我们历经无数次演练与征战,将士们皆训练有素,士气高昂。但即便如此,我们仍不可掉以轻心,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以防出现任何意外状况。”
“好,我这便去通知各地,让他们即刻做好严密的防备。”官员向来雷厉风行,说罢,他毫不犹豫地转身,迈着匆忙而坚定的步伐匆匆离去。那背影透露出一股坚毅与决然,仿佛在向这未知的危机宣告着他们绝不屈服的决心。他深知,此刻每一分每一秒都至关重要,容不得有丝毫懈怠。必须尽快将消息传达出去,让各地做好充分准备,共同抵御这场即将来临的风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