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伴随着一声沉闷的声响,王逢整个人竟被生生劈成了两半!他的身体如同断了线的木偶,无力地向地面坠去。刹那间,腥红色的液体如泉涌般从断裂的身躯中喷射而出,在地面迅速蔓延开来,那刺鼻的血腥味瞬间弥漫在空气中。
这突如其来的恐怖一幕,犹如一道晴天霹雳,瞬间将信使们从惊愕中惊醒。他们如梦初醒般,发出惊恐的大吼大叫,转身便想不顾一切地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然而,此刻周围的一切仿佛都变得极为诡异,声音似乎也变得极为缓慢,仿佛时间都在此刻放慢了脚步。
与此同时,门口的两位守卫像是突然被某种邪恶力量操控了一般,竟临阵倒戈。他们双眼空洞无神,脸上没有丝毫表情,手中的利刃寒光闪烁,毫不犹豫地朝着信使们扑去,开始疯狂地屠杀。
这一切,皆是司空明林的杰作。他手段无比高明,早在暗中对两名守卫的潜意识动了手脚。可以说,此刻他们攻击信使,完全是处于无意识状态,如同被人操控的杀人机器,对信使们展开了一场无情的杀戮。
在这群信使之中,不乏化学宗的学习者。然而,他们大多并非擅长争斗厮杀之辈,其专长主要在于传递信息以及凭借独特身法快速移动。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尽管形势万分危急,他们依然凭借着自身的特殊技能,做出了拼死的挣扎。其中少数几个身形灵动的,瞅准守卫攻击的间隙,以极快的速度飞出了守卫的攻击范围,而剩余的信使则不幸惨死在这血腥的场景之中。
此次前来化学宗的信使,总共只有七人。出发之时,有一人先行去别处送信,另有一人被留在了丘银的房间,其余几人几乎都跟随着王逢来到了此地。然而,眨眼之间,原本的七人队伍,此刻逃出生天的,仅仅只剩下两人而已。
这两名侥幸逃脱的信使,此时早已吓得魂飞魄散,一边拼命逃窜,一边慌张地大呼小叫。
“救命!救命啊!”
“死人了!真的死人了!”他们的声音尖锐而颤抖,在空旷的空间里回荡,充满了无尽的恐惧。
而那两名守卫,在处理掉剩余的信使之后,眼神中没有丝毫的犹豫与怜悯,如同被设定好程序的杀戮机器,立刻转身朝着这两名逃窜的信使追杀而去。他们脚步急促,手中的利刃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寒光,仿佛死神的镰刀,无情地朝着那两名可怜的信使步步逼近。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这紧张而血腥的氛围凝固,只听见信使们慌乱的脚步声和绝望的呼喊声,以及守卫那沉稳而冷酷的追击步伐声。
凄厉的呼救声如同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瞬间在化学宗内激起千层浪,几乎惊动了整个宗门。弟子们纷纷从各自的房间疑惑地走出,循声朝着呼救的方向匆匆赶去。
不多时,两名信使便被一众化学宗弟子堵在了一处角落。周围大概围聚了十几名化学宗弟子,将他们的退路完全封死。两名信使见状,心中暗叫不好,无奈地暗暗吞了一口口水。尽管此时求生的希望已然渺茫,但他们仍心有不甘,急切地开口为自己辩解。
“我们随宗主去往议事堂谈论地衣贸易,哪知道宗主突然死亡,我们也被追杀,各位化学宗弟子们,我们送了这么多次的信,你们要相信我们啊!”其中一名信使满脸焦急,声音带着颤抖,几乎是声嘶力竭地喊道。
“而且,几乎剩余信使都死在了那两名守卫手中,你们化学宗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另一名信使也紧接着大声说道,眼中满是愤怒与恐惧交织的复杂神情。
然而,周围的化学宗弟子们大多对刚刚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面对信使的这番说辞,他们一时之间都没有明确表态,只是彼此互相观望,低声地交流着几句,试图从同伴那里获取一些线索,或是对当前状况做出判断。现场气氛紧张而又微妙,每个人都在思索着这突如其来变故背后的真相。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当口,一名守卫随后匆匆赶到。而另一名守卫则朝着送信的那个信使追去了。只见刚赶到的守卫二话不说,猛地一挥手中长剑,寒光闪过,一名信使便惨叫一声,当场惨死。
另一名信使见状,惊恐万分,转身就想夺路而逃。可四面八方都是化学宗弟子,瞬间又将他围得水泄不通。
“你们居心莫测,竟然谋害我化学宗宗主王逢。”那守卫高声说道,声音冰冷,仿佛带着不容置疑的审判。
此言一出,却引来幸存信使的怒骂。“放屁!你们宗主莫名身亡,怎么怪到我们信使头上,众所周知,我们信使向来是保持中立的,怎么会去谋害王逢!”信使气得满脸通红,声嘶力竭地反驳着。
守卫并没有马上答话,而是嘴角微微上扬,冷笑了几声,慢悠悠地说:“你的意思是,我们为了谋害信使,牺牲了宗主大人?”
这话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在周围弟子中炸开。弟子们纷纷变色,原本还带着疑惑的神情瞬间被愤怒取代。有的弟子已经对信使怒目而视,眼中迸发出强烈的杀意。
在这些弟子心中,宗主王逢虽然称不上神圣不可侵犯,但平日里也是平易近人,为了化学宗鞠躬尽瘁。此刻听闻守卫这般说辞,顿时群情激愤。
那信使愤怒到浑身颤抖,胸脯剧烈起伏,正准备再次开口反驳。然而,还没等他说出话来,守卫手中的长剑已经如闪电般刺出,瞬间贯穿了他的心脏。信使瞪大了双眼,眼中满是不甘与绝望,随后缓缓倒地,就此身亡。
司空明林躲在暗处,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心中大喜过望。他见时机已到,连忙低声命令守卫:“快去拾取最后一名信使身上的法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