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下一刻,叶雀舞便如离弦之箭一般拔腿狂奔起来,他的身影在雪地中飞速穿梭,带起一片片晶莹的雪雾。没一会儿,他就顺利地回到了白玉雪山的山巅,一眼便瞧见了站在那里的星依。此刻的他,虽略显狼狈,却依旧透着一股旁人难及的坚毅与不凡气度,那是经历生死考验后独有的韵味。
“何事,快说。”叶雀舞皱着眉头,语气里满是不耐烦,眼中透着一丝不耐与警惕,显然对于星依的出现以及她此番前来的目的心存疑虑,只想让她赶紧把话说明白,不愿再多做纠缠。
“呵呵,合作而已,各取所需。”星依倒是干脆利落,也不多做那些弯弯绕绕的废话,简短的话语中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她深知叶雀舞并非愚笨之人,没必要用那些冗长的说辞去解释,只需点明关键便好。
而叶雀舞确实也是个聪明人,他心思一转,瞬间便明白了其中的门道。对方既然能准确地知晓自己身处此地,想必此前定是做了十足的功课,对于自己与化学宗之间的仇怨定然也是了如指掌。既然如此,那确实没必要再兜兜转转、遮遮掩掩了。既然星依说出了“各取所需”这四个字,那意思再明显不过,只要自己与她一同攻入化学宗,到时候在那混乱的局面里,自然就是各自去寻各自的仇敌,去报各自的仇怨了。
“可以,不过人太少了,你去拉拢,我自会来找你。”叶雀舞微微低头,沉思了片刻后缓缓开口说道,他的目光中透着几分谨慎与考量,深知仅凭他们二人之力,想要攻入化学宗并达到各自的目的,着实有些势单力薄,必须得扩充人手才行,所以才向星依提出了这样的要求。
“这个你无须担心,我自有人选。”星依依旧面无表情,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自信,仿佛对于召集人手这件事早已胸有成竹,根本无需叶雀舞多费心。话一说完,她便毫不犹豫地转身,顺着来时的路开始下山,那身姿在雪地中渐行渐远,只留下一串深浅不一的脚印。
叶雀舞站在山巅,望着星依远去的背影,眉头微微皱起,心中暗自思忖着。虽说星依说得那般笃定,但对于她口中的人选究竟是谁、实力又如何,叶雀舞一概不知,这让他心中难免有些担忧。不过事已至此,也只能暂且相信星依的能力,且先看看她后续的动作再说。当下,叶雀舞也转身朝着自己的居所走去,准备好好调养一番此前在抵御“炎冰”天灾时所受的伤势,静候星依那边的消息了。
星依深知叶雀舞已然对自己施展了追踪技法,所以可以找到自己,所以她沿着下山的路径快步前行,目标明确,便是去寻觅下一个能够参与此次行动的合适人选。
此刻,一个严峻的问题在她心头萦绕:“若他届时不来,该当如何?”这绝非是可以轻易忽视的情况,叶雀舞在此次合作中占据着颇为关键的位置,其能力与胆识都是不可或缺的因素。若他爽约不来,那整个计划都极有可能陷入僵局,后续的行动将会面临诸多难以预料的变数与阻碍。
然而,星依稍作思忖后,神色变得越发冷峻,心中暗自决然道:“不来便不来吧!”于她而言,这虽是极为棘手之事,会让整个计划的推进徒增诸多麻烦,可她绝无退缩之意。哪怕缺失了叶雀舞的助力,她亦会想尽办法去克服重重困难,重新规划布局,哪怕要付出成倍的艰辛与努力,也要达成既定的目标,让化学宗为过往的所作所为付出应有的代价,以报心中那难以释怀的仇怨。
天黧,在黄贬尊那顶略显陈旧却颇为结实的帐篷附近,气氛显得有些忙碌而又沉闷。
屈曲一行三人正默默无语地帮助黄贬尊收着帐篷,他们的动作虽算不上娴熟,但也足够认真仔细,毕竟寄人篱下,此刻只能听从黄贬尊的安排行事。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拉出长长的影子,却似乎暖不了他们心底那因警惕和疑虑而生出的丝丝寒意。
屈曲一边收拾着帐篷的绳索,一边在心里暗自琢磨着黄贬尊的真实目的。虽说黄贬尊救了他们,可至今仍未打消他心中的顾虑,尤其是自己身为生物学传人的这一身份,总让他觉得黄贬尊救下他们,或许就是冲着这生物学的情报而来,只是尚未索要罢了,这就像一颗不定时炸弹,时刻悬在他的心头。
而另外两人也同样心事重重,大家只是偶尔交换一个眼神,便又继续手上的活儿。
待帐篷收整完毕后,他们还有更为繁重的任务在等着,那就是要充当劳力,把这些天他们辛辛苦苦割下的草料运往贬尊族的大本营。那些草料堆积在一起,看着颇为壮观,可一想到要将它们搬运至遥远的大本营,三人都不禁暗暗叫苦,却又无可奈何,只能硬着头皮准备迎接这接下来的辛苦劳作了。
那帐篷的收起过程,确实未遭遇太大阻碍,在几人齐心协力的操作下,不多时便被妥帖地叠好放置于一侧。黄贬尊此刻竟展现出一副“大发慈悲”的模样,一声不吭地将那构成帐篷的一堆破布揽入怀中,其面容之上平静如水,让人难以揣摩其这般举动背后的真实意图。
反观屈曲他们,所面临的状况则严峻得多。每人身后皆拖拽着数百斤重的草料,那堆积如山的草料,犹如沉甸甸的负担压在他们肩头,仅凭他们原本的力气,想要挪动分毫都是天方夜谭。
好在黄贬尊适时取出了几张符箓,声称此符箓有着专门增益力气之效。三人别无他法,只能依着黄贬尊的指引使用了符箓。果不其然,一股奇异之力自体内涌起,这才使得他们勉强能够拖动那沉重至极的草料,只是每前进一步,都需竭尽全力,额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浸湿了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