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珠玥被这接连的、目标明确的亲吻惹得手轻轻一抖,下意识地想后退,可他的手臂如同铁箍般环着她的腰,让她无处可逃,只能感受着他一步步的紧逼。
“我更想这样……” 他暗哑的宣告在耳边响起,与此同时,他温热的大手已然抚上她腰后裙子的拉链。
“嗒……”
一声极其轻微、却在寂静衣帽间里被无限放大的金属摩擦声响起——拉链被他缓慢而坚定地向下拉开了一小段。
冰凉的空气瞬间触及了她背后骤然暴露的一小片肌肤,激起细小的颗粒。
“害怕吗?” 孟砚辞将她更紧地拥入怀中,灼热的唇几乎贴着她的耳廓,磁性的嗓音带着她熟悉却又比以往更具侵略性的占有欲, 像一道高强度的电流,瞬间窜过沈珠玥的四肢百骸,让她浑身酥麻。
她张了张嘴,眼睛因震惊和骤然升腾的羞意而睁得更大,不可思议地望着镜中他深邃的倒影,声音都不自觉地带着细微的颤抖:“你……你真的醉了。”
孟砚辞闻言,从喉间发出一声极轻的、带着宠溺和某种得逞意味的低笑,温热的气息尽数喷在她的耳蜗深处。
“我没醉,” 他斩钉截铁,目光清醒而炽热,“我此刻……无比的清醒。”
他微微退开一丝距离,让她能更清楚地看到自己眼中毫不掩饰的欲望与郑重,用一种近乎诱哄,却又给予她最终选择权的语气,轻声问:
“所以……可以吗?”
她的脸颊“轰”地一下彻底爆红,连耳根、脖颈乃至那片刚刚被他亲吻过的肩胛骨都染上了动人的绯色。
心跳骤然失序,疯狂擂动,仿佛下一秒就要从胸腔里挣脱出来。
她当然知道他那句“可以吗”背后所代表的、更深层次的许可与邀请。大脑一片空白,她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这直白而滚烫的渴求。
孟砚辞凝视着她羞涩无措、连指尖都微微蜷起的模样,眼底的墨色愈发浓重。他不再给她犹豫和拒绝的机会,带着一丝霸道的温柔,低声道:
“你不说话……我当你默认了。”
话音未落,他已再次低头,精准地攫取了她微张的、如同邀请般的柔软唇瓣,用一个更深、更缠绵、带着不容抗拒的占有意味的吻,封缄了她所有未尽的言语与思绪。
片刻之后,他将她打横抱起!动作强势而不容拒绝。沈珠玥轻呼一声,下意识地搂住他的脖颈,将发烫的脸颊埋进他带着夜露微凉与独特冷冽气息的颈窝。
没有开灯的主卧里,只有清冷的月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他将她轻轻放在柔软的大床中央,身躯随之覆上,双臂撑在她身侧,将她完全笼罩在自己的阴影之下。
黑暗中,他的呼吸粗重,眼眸亮得惊人,像锁定猎物的猛兽。
他的眼神细细描摹着她的眉眼,鼻梁,最后停留在那微微张开的、诱人的唇瓣上,他压抑着汹涌的欲望,低下头最后一次询问。
“沈珠玥,” 他连名带姓地叫她,声音哑得不成样子,“现在……你喊停还来得及。”
他怕她后悔,也怕她反悔!
沈珠玥望着他充满欲望的眼睛,没有回答,而是用行动回应。她抬起手臂,勾住他的脖子,微微仰头,主动送上了自己的唇。
这个吻,不再是试探的轻柔,而是如同压抑了千万年的火山,瞬间爆发,带着毁灭一切又重塑一切的力量,充满了占有、渴望和一种近乎虔诚的探索。
孟砚辞微微一顿,最后反被动为主动。
他的动作带着初时难以完全收敛的急切,唇齿交缠间,是爱意、是承诺,也是积攒了太久的欲望,终于冲破了所有枷锁,汹涌而至。
衣物在灼热的呼吸间凌乱地褪去,月光羞涩地隐入云层,室内的温度节节攀升。
他灼热的吻沿着她优美的颈线向下蔓延,每一次触碰都引来她细微的颤抖和更加急促的呼吸。
他每一个吻,每一次触碰,都强势地在她身上点燃一簇簇火焰。
她在他耳边,带着泣音,却又无比清晰地说:
“孟砚辞,我爱你。”
这句话,如同最后一道催化剂。
主卧内,月色被厚重的窗帘滤过,只余一片朦胧的微光。
窗帘无声垂落,随着某种难以言喻春风微微摇曳,如同被风吹皱的静谧湖面,漾开一圈圈暧昧的涟漪。
空气里弥漫着灼热的气息。
晶莹的汗珠,沿着男人绷紧的、充满力量感的脊线悄然滑落,随即被更高的体温蒸腾,化作更为浓郁的旖旎。
断断续续的、被极力压抑着的低吟,如同被揉碎的花瓣,从齿缝间流泻而出。它们与窗外潜入的晚风悄然缠绕、融合,在寂静的夜里低回盘旋,成了最动人的秘语。
窗外,酝酿了整晚的乌云终于承载不住水汽,淅淅沥沥地洒下了一场秋雨。
雨点敲打着玻璃窗,发出细密而清脆的声响,像是在为室内骤然升高的温度伴奏。
窗外是凉意渐深的秋雨,窗内是体温交融的暖春。
雨声渐密,掩盖了室内愈发急促的喘息与无法自抑的低吟。夜色深沉,雨声未歇,而那满室的热情,正随着雨的节奏,攀升至无人打扰的云端。
第二天,沈珠玥在透过窗帘缝隙的阳光下醒来。
身侧的床位已经空了,带着一丝凉意。她下意识地、重重地嘘了一口气,心底莫名一松——还好,不用一醒来就直面那种无法形容的、混合着亲密与羞赧的尴尬气氛。
她动了动身体,清晰的酸软感立刻从四肢百骸传来,尤其是腰腿处,提醒着昨夜那场失控的缠绵。
她掀开被子低头一看,自己身上穿着一件柔软的丝质睡裙,显然是孟砚辞为她清理后换上的。
记忆回笼,她记得自己后来实在是又累又困,几乎是在浴缸里就要睡着,是他用宽大的浴巾将她包裹,细致地擦干,抱回床上。
虽然不得不承认他确实体贴周到,但这并不能完全原谅他昨晚某些时刻的……“禽兽”行径!
某些令人面红耳赤的画面不受控制地窜入脑海,她脸上刚褪下去的热度“腾”地一下又烧了起来,连脖颈都泛起了粉色。
她正想撑着有些无力的身体起床,卧室门被轻轻推开。
已经换好一身挺括西装,恢复了平日里那副清冷矜贵、精英模样的孟砚辞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