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门城内,士兵们则在李安的指挥下,紧张地忙碌着。
他们搬来巨石、滚木,堆积在城墙之上,作为守城的武器。
火枪兵们则仔细检查着自己的武器,擦拭枪管,填充弹药,确保在战斗中不会出现任何差错。
孙铁对身旁的吴强根说道:“兄弟,这次可是硬仗,突厥人来了二十万,咱们可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吴强根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吧,咱们的火枪可不是吃素的。只要他们敢来,就让他们尝尝铅弹的滋味。再说了,陛下马上就到了,咱们只要守住就行。”
城墙上,伍云召正在指挥士兵加固城墙。他亲自检查每一处防御工事,确保没有任何疏漏。
“这里的土夯得还不够结实,再加把劲!”伍云召对正在干活的士兵们喊道。
“是,郡守大人!”士兵们齐声应道,更加卖力地干了起来。
尉迟恭则骑着马,在城内巡视。他看着忙碌的军民,心中稍稍安定了一些。虽然强敌压境,但雁门的军民并没有被吓倒,而是团结一心,准备迎接这场生死存亡的战斗。
他来到一处街角,看到几个妇人正在给士兵们缝补衣物,烧水做饭。
一个妇人看到尉迟恭,连忙站起身:“将军大人,您辛苦了。来,喝口水吧。”
尉迟恭翻身下马,接过妇人递来的水碗,一饮而尽。“谢谢大嫂。大家都辛苦了。”
他看着这些朴实的百姓,心中感慨万千:“有你们在,我们一定能守住雁门。”
妇人笑着说道:“将军大人说笑了,我们也做不了什么大事,只能给将士们打打下手。只要能打退突厥人,让我们过上安稳日子,再苦再累也值得。”
尉迟恭点了点头,翻身上马,继续巡视。
夕阳西下,将雁门郡城的影子拉得很长。城外的百姓已经全部迁入城内,城门紧闭,城墙上布满了士兵,气氛紧张而肃穆。
突厥人的大军越来越近了,空气中仿佛都弥漫着战争的气息。
郡守府内,尉迟恭、伍云召、李安再次聚到一起。
“都安排好了?”尉迟恭问道。
伍云召点头:“城外的百姓和物资已经全部迁入城内,城外的房屋也都烧毁了,不给突厥人留下任何可用之物。”
李安也说道:“城防已经加固完毕,火枪兵和弓箭手都已就位,弹药和武器也准备充足。”
尉迟恭满意地点了点头:“好!现在,我们就等突厥人来了。”
同时,也在期盼,杨勇的援兵早日到达雁门。
……
两日后的清晨,天边刚泛起鱼肚白,萧瑟的北风便卷着塞外的沙尘,呼啸着掠过雁门郡城的上空。
城头上,隋军士兵紧握着手中的兵器,呵出的白气在冷空气中瞬间消散,每个人的脸上都凝结着凝重与警惕。
忽然,一名哨兵指着北方的地平线,声音因紧张而有些发颤:“来了!快看!突厥人来了!”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远处的草原尽头,黑压压的一片如同潮水般涌来,烟尘滚滚,遮天蔽日,马蹄声、号角声、呐喊声混杂在一起,如同闷雷般由远及近,仿佛要将整个大地都震得颤抖起来。
“准备迎敌!”尉迟恭站在城楼最高处,铁鞭紧握,声如洪钟。
他那张刚毅的脸庞在晨光中棱角分明,眼神锐利如鹰,紧紧盯着不断逼近的突厥大军。
伍云召快步走到他身旁,银甲在晨光下泛着冷光:“将军,看这架势,突厥人的确倾巢而出了。”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沉重,“这规模,恐怕真有二十万。”
李安也放下了手中的望远镜,眉头紧锁:“火枪兵已经全部就位,弹药也清点完毕,只是……那两门火炮的炮弹,总共也只有三十发。”
尉迟恭深吸一口气,目光扫过城墙上严阵以待的士兵们,他们中有身经百战的老兵,也有刚拿起武器的新兵,还有不少自发上城助战的百姓,此刻都眼神坚定地望着前方。
“告诉弟兄们,”尉迟恭的声音传遍城头,“身后就是我们的家园,是我们的亲人!突厥蛮夷想要踏破雁门,先要从我们的尸体上踏过去!”
“杀!杀!杀!”士兵们齐声呐喊,声音震耳欲聋,暂时压过了远方的马蹄声,也驱散了心中的些许畏惧。
城外,突厥大军在距离雁门郡城三里处停下了脚步。
二十万铁骑连绵不绝,一眼望不到尽头,各色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充满了肃杀之气。
始毕可汗身披金色铠甲,骑在一匹神骏的乌骓马上,身后跟着夷男、朵菩萨、骨赞等部落首领。
他勒住马缰,抬头望向高耸的雁门郡城,眼中闪烁着贪婪与野心。
“攻下这里之后,我突厥便可长驱直入,去享受中原的花花世界了,哈哈哈!”
夷男上前一步,脸上带着一丝担忧和阴霾:“大汗,此城地势险要,城墙坚固,更有那……铁管子在,不易强攻啊。”
经过前两次的失败,他心中对隋军的火枪仍有忌惮。
朵菩萨却不以为然,尖声说道:“夷男首领是被汉狗吓破胆了吧?二十万大军,还怕攻不下一个小小的雁门?依我看,直接杀过去,踏平此城!”
骨赞也瓮声瓮气地附和:“朵菩萨首领说得对!末将愿率军为先锋,定能攻破城门,为大汗效力!”
他急于洗刷前两次失败的耻辱。
始毕可汗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安静:“不必急于一时。传令下去,安营扎寨,打造攻城器械,明日一早,全力攻城!”
始毕可汗虽然自负能拿下雁门郡,但他也不傻,知道隋军有铁管子,强攻只会徒增伤亡,因此下令让大军打造好攻城器械,再行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