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八过后,天气越来越冷,苏软桃想着给远在江南的母亲做件新棉衣,可连着去了好几家绸缎铺,都没找到合适的布料 —— 要么太厚显臃肿,要么太薄不保暖,她拿着母亲的旧棉衣比划,总觉得不满意。
“姑娘,要不咱们去张老板的绸缎铺看看?他那儿有江南来的绸缎,说不定有合适的。” 春杏看着她愁眉苦脸的样子,忍不住提议。
苏软桃点点头,第二天一早就带着春杏去了张老板的绸缎铺。张老板正在整理布料,看到她们进来,笑着迎上来:“软桃姑娘,今天怎么有空来?是想做新衣服了?”
“张老板,我想给我娘做件棉衣,可找了好几家,都没找到合适的布料。” 苏软桃不好意思地说,“您这儿有江南来的薄棉绸吗?要软和点,保暖又不臃肿的。”
“有!当然有!” 张老板眼睛一亮,从里屋拿出几匹布料,铺在柜台上,“这是前几天刚从江南运来的薄棉绸,里面夹了层细绒,又软又暖,最适合做棉衣了。你看看这颜色,浅紫、水绿、米白,都是江南姑娘喜欢的。”
苏软桃伸手摸了摸,布料果然柔软,细绒贴在手上暖暖的,一点也不扎。她拿起浅紫色的那块,对着光看了看,颜色淡雅,正好衬母亲的肤色。“张老板,这块浅紫色的多少钱?我就要这个了。”
“跟我还谈钱?” 张老板摆摆手,笑着说,“你娘要是穿上你做的棉衣,肯定高兴。这布你先拿去用,钱以后再说。”
“那怎么行,您也要本钱的。” 苏软桃赶紧拿出钱袋,却被张老板按住了手。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萧璟渊的声音:“张老板,这布钱我来付,软桃的心意,不能让你吃亏。”
苏软桃回头一看,萧璟渊穿着月白常服,手里提着个食盒,显然是特意来的。“阿渊,你怎么来了?”
“听说你在找布料给你娘做棉衣,我来看看有没有能帮上忙的。” 萧璟渊走到柜台前,拿起那块浅紫色的布料,摸了摸,笑着说,“这布料不错,软和又保暖,你娘穿肯定好看。浅紫色衬肤色,比水绿和米白更合适。”
苏软桃点点头,心里也觉得浅紫色最好。张老板在旁边看着,笑着说:“王爷真是细心,比姑娘还懂布料。我看这块布不仅适合姑娘的娘,姑娘穿也好看,要不要也做一件?”
苏软桃脸一下子红了,赶紧摇摇头:“我不用,给我娘做就好。”
萧璟渊却悄悄拉了拉张老板的衣角,小声说:“张老板,这块浅紫色的布料,再给我留一匹,跟这个一模一样的。钱我一起付,别让软桃知道。”
张老板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笑着点头:“好嘞!我这就给您留着,保证跟这块一模一样。”
苏软桃没注意到他们的小动作,正拿着布料比划母亲的棉衣尺寸,萧璟渊走到她身边,帮她量了量:“你娘的肩宽跟你差不多,就是腰围比你宽点,做的时候多留两寸,方便活动。”
“你怎么知道我娘的尺寸?” 苏软桃惊讶地问。
“你上次跟我说过,你娘比你胖一点,肩宽差不多。” 萧璟渊笑着说,其实他早就记在了心里,连苏软桃的尺寸都悄悄记着,就怕以后有机会给她做衣服。
选好布料,萧璟渊付了钱,帮苏软桃把布料卷好。走出绸缎铺,苏软桃看着手里的布料,笑着说:“谢谢你,阿渊,要是没有你,我还不知道要找多久。”
“跟我还客气?” 萧璟渊帮她提着布料,并肩往小馆走,“你娘收到棉衣,肯定会很开心。以后你想给她做什么,跟我说,我帮你找食材、找布料,不用自己跑。”
“好啊。” 苏软桃点点头,突然想起什么,笑着说,“等我给我娘做好棉衣,也给你做一件好不好?用江南的厚棉布,冬天穿暖和。”
萧璟渊心里一暖,停下脚步看着她,眼神温柔:“好,我等着。你做的棉衣,肯定比我所有的衣服都暖和。”
阳光透过树叶洒在他们身上,浅紫色的布料在萧璟渊手里,泛着淡淡的光。他想起刚才让张老板留的那匹布,心里悄悄盘算着 —— 等春天来了,说不定能用上,给她做件更特别的衣服,一件只属于她的衣服。
回到小馆,苏软桃立刻开始裁剪布料。春杏帮她穿针引线,萧璟渊坐在旁边看着,偶尔帮她递剪刀、拿尺子。苏软桃专注地裁剪,没注意到萧璟渊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像带着暖光,把整个小馆都烘得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