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功法武技,浩瀚如烟海,然按其威能玄奥,由低到高,亘古以来皆划分为黄、玄、地、天四大阶,每一大阶之内,又细分为低、中、高,极四级。至于天阶之上……”烛阴老人微微顿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追忆与敬畏,“尚有缥缈难寻、只存于上古传说中之圣阶、神阶,但那已非我等凡俗所能窥探,或许早已超脱了‘技’的范畴,近乎于‘道’之本源。”
“黄阶,”烛阴的声音将林枫的思绪拉回,“乃是万丈高楼之地基,修行之始的粗坯。其功法多为凡俗流传的吐纳术、基础心法,效率低下,炼化出的元炁驳杂不纯,上限极低,仅能用于打熬筋骨皮膜,勉强引气入体,罕有特异之能。对应的武技,则是最基本的拳脚招式、兵器运用,直来直往,威力有限,乃是凡俗武夫所能触及的顶点。村中猎户们打磨气力的那些粗浅法门,便属此列。”
林枫小脸紧绷,听得极其认真,将这些话语一字不落地刻印在心里。
“玄阶,方可称登堂入室,真正触摸到修行门槛。功法效率显着提升,炼出的元炁开始变得纯净,并初步显现出属性特征,或炽热如焰,或冰寒似霜,拥有更显着的特殊效果,如轻微加速伤势恢复、小幅增幅气力速度等。其武技威力远超黄阶,招式蕴含元炁,技巧开始变得繁复多变,甚至能初步引动微弱的属性之力附着,如拳出带起灼热拳风,剑舞漾出冰冷剑芒。能掌握玄阶功法和武技,才算真正踏入了修行之门,在山外的世界里,可为一城一地之俊杰,受人敬仰。”
林枫眼中不禁流露出向往之色,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个精彩纷呈的世界。
“地阶,已是超凡脱俗,堪称镇族秘传!此等功法效率极高,炼出的元炁精纯凝练,开始发生质变,附带的效果极为强力惊人,如断肢续接、大幅提升元素亲和、乃至延年益寿。其武技更是能引动周遭天地能量相辅,威力浩大磅礴,蕴含一丝武道真意雏形,有摧城断岳、截江分流之威!任何一本地阶功法或武技现世,都足以引起无数势力疯狂争夺,掀起腥风血雨,是那些大宗门、古老世家用来镇压气运的珍宝、绝不外传的核心传承。”烛阴老人的语气加重了几分,“至于天阶……”他微微摇头,“那已是触及天地法则本源的至高存在,一招一式皆具莫大神通,有鬼神莫测之威,非身负大机缘、大造化、大悟性者不可得,亦不可轻传。尔目前知晓有此境界便可,不必好高骛远。”
介绍完毕,烛阴老人看着若有所思的林枫,拍了拍他的肩膀:“理论已知,心中有谱便好。现在,随我来。”
他领着林枫走进石屋,径直来到那间平日绝不允许林枫擅自进入的昏暗书房。只见烛阴老人枯瘦的手指在书架侧面一处毫不起眼的木质纹路上,以一种奇特的韵律和顺序轻轻敲击了数下。
“咔哒……嘎吱……”
一阵轻微却沉重的机械运作声响起,一整面看似普通的厚重书架,竟缓缓向内凹陷,继而无声地向侧面滑开,露出了一间仅容三四人转身的隐秘斗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