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芯心里一紧,立刻让鸣谷带着逐越先回洞穴,自己跟着那人往西边山谷跑。
赶到时,渡川正扶着逐风坐在地上,他的左腿裤腿被划开一道大口子,鲜血正顺着小腿往下流。
“别动。”灵芯蹲下身,迅速从怀里掏出昨天逐风给她的药叶,又从随身的布袋里拿出捣碎的草药,混合着泉水敷在伤口上,再用撕成条的兽皮仔细包扎好,“只是皮肉伤,没伤到骨头,回去养几天就好。”
逐风看着她专注的侧脸,喉结动了动,想说什么,却见灵芯忽然抬头看他,眼神里带着点关心:“下次别这么冒失,狩猎重要,自己的安危更重要。”
“我不是冒失,”逐风低声反驳,却没了往日的生硬,“渡川是我们的人,不能让他出事。”
回去的路上,灵芯扶着逐风的胳膊,慢慢往洞穴走。
阳光穿过树叶落在两人身上,逐风忽然开口:“昨天的肉汤,很好喝。”灵芯一愣,随即笑了起来。
【系统提示:逐风好感度+0.2%】
刚到洞穴门口,就看见逐越捧着一个野果跑了出来,仰着小脸问:“哥哥,你没事吧?”逐风弯腰摸了摸他的头,难得露出点笑意:“没事。”
洞穴里,鸣谷已经把肉汤煮好了。
渡川见他们回来,站起身道:“妻主,今天多亏你了。不然我都不知道逐风该怎么办,请巫医过来要好长时间。”
“我们是一家人,不说这些见外话。”
“嗯嗯,妻主,你真好。”渡川现在十分崇拜她,眼里全是她。
灵芯看着眼前的几人,心里忽然生出一种踏实的感觉。
火堆旁,肉汤的香气再次弥漫开来。
逐越靠在逐风身边,小口吃着肉,渡川和鸣谷在讨论明天的采集计划。
肉汤的热气氤氲而上,模糊了洞穴四壁,也暖了灵芯的指尖。
她刚舀起一勺汤递到逐越手边,就听见逐风忽然开口:“明天我和你们一起去采集。”
鸣谷愣了一下,连忙摆手:“你的腿还伤着,怎么能走动?”
逐风垂眸看了眼包扎整齐的小腿,指尖轻轻碰了下兽皮,语气笃定:“皮肉伤不碍事,多个人也能多搭把手。”
他说这话时,目光不经意扫过灵芯,见她正低头给逐越挑去骨头上的碎肉,眸光一亮。
灵芯抬头恰好撞见他的眼神,挑眉道:“不行,至少歇两天。明天让渡川和鸣谷墨池去采集,我留在洞穴附近看看有没有能止血的草药,顺便照看你和逐越。”
她语气里带着不容置喙的认真,逐风张了张嘴,竟没像往常那样反驳,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一旁的渡川忍不住笑了:“妻主,逐风受伤了乖乖的,换做平时,逐风哪肯乖乖歇着。”
逐风瞪了他一眼,耳尖却悄悄泛起薄红,惹得鸣谷也跟着笑起来,洞穴里的气氛越发热络。
渡川的话,引起几人哈哈大笑。
第二天清晨,鸟鸣声穿透薄雾钻进洞穴。
灵芯醒来时,看见逐风正坐在火堆旁,手里拿着块磨得光滑的木片,不知在削着什么。
逐越还蜷缩在兽皮里睡得沉,小眉头皱着,像是在做什么甜梦。
“醒了?”逐风先开了口,把手里的东西往她这边递了递,“给你的。”那是个小巧的木勺,勺柄处刻着简单的纹路,边缘打磨得圆润,一看就是花了心思的。
灵芯拿起木勺,指尖抚过纹路,心里泛起细密的暖意:“谢谢,很趁手。”
“昨天的汤勺太糙,刮嘴。”逐风别开脸,声音低了些,“我看你总用那个,就……”
话没说完,洞外传来鸣谷的呼喊声,他背着半篓野菜回来了,还顺带摘了些红彤彤的野果。
灵芯刚要起身去接,逐风已经先一步站起来,虽走得慢,却稳稳接过了渡川背上的竹篓。
“小心点你的腿!”灵芯连忙上前扶住竹篓另一边,两人的手不经意碰到一起,又飞快地分开。
“他们呢,怎么没和你一起和来。”灵芯眼睛往后看,见没有看到墨池和渡川顺嘴问了一句。
“他们让我先回来,他们有别的事情。”
“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呢?没看到他们和你一起回来。”
鸣谷将野果放在石台上,笑着打趣:“看来逐风这伤,有妻主盯着,好得都快些了。”
正午的阳光很大,灵芯把新采的草药晾在石架上,转头就看见逐越正踮着脚,给逐风递水囊。
逐风弯腰接过,顺手替弟弟拢了拢额前的碎发,眼神温柔得不像话。鸣谷在一旁整理野菜,时不时低声说笑几句。
如果能一直这么和平相处下去,那也不错。
正想着,口袋里的药囊轻轻动了动,是昨天剩下的药叶。
她刚要拿出来看看,就听见逐风的声音响起:“下午我教你辨认草药吧,你昨天找的那种,附近还有更好的品种。”
灵芯抬眸,撞进他带着期待的眼神里,笑着点头:“好啊。”
【系统提示:逐风好感度+0.3%】
洞穴里的肉汤刚温透,族里人就慌张地冲了进来,声音带着颤意:“不好了!墨池那边出事了!”
灵芯猛地站起身,木勺“当啷”一声撞在石碗上:“怎么回事?”
“是、是苗圃的兽夫!墨池采浆果时没留神,被他扑上来抓伤了,渡川正扶着他往回赶!”
话音未落,渡川已经扶着墨池出现在洞口。
墨池的左臂上划开了三道深痕,血把半边衣袖都浸透了,脸色白得吓人,走路都有些踉跄。
逐风见状,忍着腿伤的不适站起身,快步上前搭住墨池的另一侧胳膊,将人扶到铺着兽皮的石台上。
“别动,伤口得赶紧处理。”灵芯迅速拿出药囊,倒出捣碎的止血草药,又取来干净的灵泉水清洗伤口。
墨池疼得闷哼一声,却咬牙没再出声。逐越吓得攥着灵芯的衣角,小声问:“墨池哥哥会好吗?”
“会的,很快就好。”灵芯一边安抚他,一边加快动作,将草药仔细敷在伤口上,用新撕的兽皮层层包扎紧实,“伤口很深,但没伤到筋骨,就是得好好养着,别碰水。”
逐风皱着眉,语气沉了些:“是玄豹还是谁?”
部落里,六级兽人不多,就只有苗圃的哥哥苗青是等级六级,玄豹也是六级,还有墨池和石烈
石烈是乌苏的兽夫,但是他们和乌苏石烈没有什么过节。
现在就只剩下苗青和玄豹,玄豹是苗圃最得意的兽夫。
估计就是他!
渡川喘着气解释:“就是玄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