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栀宁莫名其妙,
“是戚彦珩让你来的?”
饶雨婷点点头,又摇摇头,不敢看她,
戚会长确实也下了最后通牒,压力给到了她姐姐,必须要得到岑栀宁的谅解,
她姐今早还抽了她一耳光,骂她蠢蛋,做下三滥的手段之前,不动动脑子,差点影响到她的地位。
更恐怖的是,一夜之间,周舟父亲也被逐出了研究所,她打听到是戚会长动的手,
而且戚会长还代表风纪会,给周舟下达了退学通知,
周舟一辈子完蛋了。
她现在才看清楚自己的位置,有江靖冕和戚彦珩两座大山,再也不敢跟岑栀宁对着干了,
“昨晚的事情,是我鬼迷心窍,是我混蛋,我真的知道错了,请你原谅。”
岑栀宁诧异的看着她,
还以为今天饶雨婷会辩解,推诿的,没想到她这种人也甘愿给她道歉,
她甚至从口袋掏出一个折叠整齐的信封,塞到岑栀宁的手中,
“这是我的书面检讨和保证书,以后绝对不会再在你面前惹你麻烦。”
岑栀宁“······”
她捏着单薄的信封,嘴角抽了抽,
预想中的激烈对峙,当众揭穿都没有发生,她都没有给她任何施展愤怒的机会,
非常没劲!
据她观察,饶雨婷没什么脑子,应该是被周舟唆使的,
既然周舟已经遭受报应,
她也不想在这种人面前浪费情绪,
她将手中的信封捏成团,禁止丢进了垃圾桶,
“行,你自己说到做到。”
“好的,一定!”
饶雨婷这才松了一口气,灰溜溜的在自己位置上坐下。
上课铃声响起,学生陆陆续续进入教室,岑栀宁趴在桌子上打盹,
沐臣川第一堂课直接缺课,估计是宿醉的原因,二十分钟才姗姗来迟。
他是从后门进来的,头发都没梳理,宿醉后的后遗症,人也懒懒倦倦。
辅导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没看到,
沐臣川也不知收敛,拖开座椅,大喇喇的坐在位置上,手撑在她课桌边缘,笔袋被震飞在地上,
偏偏这时候岑栀宁口欲期犯了,她趴在桌子上怎么都不舒服,横了他一眼,
“自己帮我捡起来,”
沐臣川头痛炸裂,看到岑栀宁蔫巴的样子,眉目挑了挑故意找茬,
“昨晚喝那么点,装什么不舒服?菜鸡!”
岑栀宁懒得搭理他,
“快捡起来,”
“命令我?不捡,让它待在地上凉快凉快!”
岑栀宁本来就被刺挠的感觉磨的心烦意乱,被他这么一折腾更是火冒三丈,
“你是不是贱的慌?别让我说第三遍!”
沐臣川嘴角扯了一个恶意的笑,俯下身,沙哑着声音挑衅道,
“咦,我就是不捡,你不是有能耐吗?你奈我何?”
岑栀宁抬头冷冷的瞪着他,
沐臣川偏偏还在嬉笑,
“看什么?被老子帅到了?”
沐臣川手正撑在她桌面上,青筋微凸的横在她眼前,
她正愁没人咬,在沐臣川错愕的目光下,猛地低下头,快准狠的咬住他撑在桌面上的手腕,
沐臣川猝不及防,痛的惨叫了一声,
“啊!!!卧槽!!”
本想抽回手,却发现岑栀宁咬的死死的,越拉扯越痛,
他试图用另一只手推开岑栀宁,这女人牙齿嵌进了他皮肉咬的死死的,
“你丫的,松手!!”
全班哗然,纷纷回头,小声嘀咕,
“他们在干嘛?”
“沐二少的手!!!!”
“这是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对抗路打起来了。”
辅导员目瞪口呆的看着台下这一幕,干咳了一声,
“上课呢,干什么!”
岑栀宁咬爽了,直到口腔里尝到淡淡铁锈味,才立刻松口,
抬头对上沐臣川震惊又迷茫的眼神,以及全部见鬼的表情,
她满血复活,脸不红心不跳,
“不好意思,牙痒痒,再招惹我还咬你。”
沐臣川捂着自己手腕,上面一圈清晰无比的牙印,甩了甩手腕,
“你属狗的吗?啊啊啊,痛死了。”
岑栀宁心情大好,捡起地上的笔袋,开始认认真真的听起课来。
缓解期管不了多久,第二节课还没结束,又开始新的一轮发作了。
她努力的想要集中精神,莫名的刺挠一波接一波,
岑栀宁想死,又蔫巴的趴在桌上了,
她侧头盯着沐臣川搭在桌子上的手,娇生惯养的大少爷,细皮嫩肉的,
上面的牙印还没消去,甚至还有点浮肿,
正寻思找个什么矛盾咬一口算了。
然而沐臣川本来还在忍着头痛听课,忽然感受到一道炙热的视线,
他偏头,正好捕捉到岑栀宁虎视眈眈的眼神,表情活像是饿了三天看到野味的狼,
他的心猛然咯噔了一下,
“看什么看!”
麻溜的将手收了起来,放在桌子底下,甚至还将课桌移开了不少距离,
岑栀宁看着他一系列避之不及的动作,冷哼了一声
“躲什么?怕我吃了你不成?”
“你到底是饿了多久?逮着人就啃?饿狼传说啊?”
岑栀宁白了他一眼,
“我饱着呢,嘁,谁稀罕啊。”
“不稀罕你盯着我手流口水?”
“你当你的手是香饽饽啊?”
“······”
熬到大课间,岑栀宁才咬着自己的手,默默的趴在桌上小憩了一会儿,想着睡着了,也许就好受点,
刚在煎熬中有了点睡意,
沐臣川用课本不轻不重的戳了戳她的手臂,
“喂,醒醒,”
岑栀宁这个火气蹭蹭的往上冒,抬头恶狠狠的瞪着他,
“你最好有事!”
被她眼神惊到了,沐臣川眯了眯眼,别扭的移开视线,下巴微抬,用一副施舍的语气,
“喂,秦昊天买了烤翅桶,赏你了!”
说着一桶焦香四溢的烤翅摆在了岑栀宁的书桌前,
说完他掩饰性的转过头,嫌弃的补充道,
“看你跟饿死鬼投胎一样,逮着人的手就咬,很赶紧吃点东西垫垫,饿死了,还以为我是凶手。”
岑栀宁看了看那桶烤翅,再看了看沐臣川那副快感恩戴德的模样,毫不客气的回怼,
“你酒还没醒吗?我咬你是因为你欠咬,跟饿有什么关系?”
“还有,把你的东西拿走,我怕你下泻药,”
说完她又重新趴回桌子上,用后脑勺对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