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诗乔也只是随口一说,没真的要这样做。
魏泽估计能被吓的立刻跑回美国再也不会来了。
“他自己回来了,在美国的女朋友呢?”
“听说下个月也回来。”慕冉道,“人家小姑娘早就能回国,是他让人留在美国陪他的,他交往过的女生都挺好,可惜魏泽是个死渣男。”
但他对女朋友确实够大方够宠,礼物相送就送、钱想给就给,女朋友今天说想去马尔代夫,明天就买头等舱的票出发。
可他的新鲜感最多维持三个月。
分手后很快就会有下一个女生出现在他的身边。
温诗乔云淡风轻:“那就等我回北江见吧。”
正好卫管家送来了最后半碗鸡汤,她挂断电话慢吞吞的喝下,小脸上恢复了一点气血,眼尾倾泻出几分漂亮妩媚。
突然想起来商莫教她的那一句粤语。
低低沉沉的好听,一点也像刚学的,磁性的仿佛带了电流,酥麻的落在耳廓上。
她握着汤匙:“商莫会说粤语?”
卫管家颔首,温和的轻声:“夫人觉得先生迟早会回到港城,会说粤语要方便许多,所以在先生小时候便请了老师教。”
“当然,”他顿了顿,继续开口,“也有商老先生的一份功劳。”
温诗乔点了点头,没再多问。
今天港城的天气很好,她伸了个懒腰站在太阳光下晒了几分钟,困倦的打了个哈欠,刚准备回去补觉,接完电话的卫管家朝着她迎面走来。
“温小姐,先生说,晚上带您出去用晚饭。”
她以为又是和别人一块吃饭,等到被送到了吃饭的包间里,只看见了商莫一个人,在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指尖的烟,才诧异的张口。
“没别人了?”
“还想要有谁?”商莫朝着她伸手,淡淡的,“过来。”
大少爷吃饭也要讲究雅致清幽。
包间临着池塘而建,空气中浮动着冷杉木的淡雅清香,一张巨大的非洲花梨木长桌居于中央,光线投下一片柔和的光影,显得奢华优雅。
他漫不经心的坐着,高大的身躯倚靠在椅背上,领口解开了两颗扣子,隐约能瞧见他锁骨上旖旎的痕迹,掀起的眼眸散漫的盯着她:“想什么呢。”
“...”温诗乔别开眼。
想到什么了呢。
想起了他黑沉着双眼,在无边无际的夜色下的狠劲。
温诗乔没过去,还记着他全然不顾自己呜咽的声音,一次又一次的狠厉模样,偏偏就找了个离他最远的地方坐下。
商莫掀了掀眼皮,倒是没说话。
小东西生气的样子有点可爱,蔫巴巴又气鼓鼓的连看也不看他,明明放下的头发是为了遮住他留下的吻痕,明明唇上还有他咬出来的伤口,明明整个人身上都是他的气息。
他的神色平静寡淡,所以温诗乔并不知道男人心底病态的满足感在缓慢的涌出,却格外的汹涌,让他眸底的颜色都深了些。
“买好机票了?”
“...”温诗乔惊了惊,还是看了过去,“你怎么知道。”
商莫波澜不惊,随手把烟放下,像是在说什么最平常不过的事情:“你逃走的那次,猜我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温诗乔不由得深吸了口气。
她倒是忘记了。
商先生权势滔天,想要什么得不到?所以想要知道她的一举一动,更是易如反掌。
“你说我能回去的。”
商莫不紧不慢,眉眼温淡:“我有说不让?”
温诗乔沉默几秒,闷着声音:“你明明在敲打我,让我不要有逃跑的念头,我的一举一动你都知道。”
她聪明的很。
商莫的神色沉稳平静,骨节分明的手在桌面上轻敲,没在这件事上说太多:“商鸿康在内地。”
他突然说起这个,温诗乔愣了愣,皱眉:“嗯?”
“虽然我派人盯着他,但是也说不准会有疏漏,”商莫淡声,“回去以后,不安全的地方不许去,每天要和我打一通电话。”
“他不在北江,但是你也要多多注意,听见了么。”
知道商鸿康不是个好人,走投无路之下也不知道会做出来什么,温诗乔讷讷的点头:“听见了。”
她的睫毛稍稍的颤了颤,抿着嘴,最后还是起身主动的走到了男人的身边。
以往不用她主动,只要离商莫近了,不管他在做什么,像是不抱着她就不舒服一样,总是会伸手把她拉到腿上坐着,但这次商莫只是懒散的稍抬下巴,与她对视。
“做什么。”
他故意的。
温诗乔皱着小脸,主动的伸开手,又往他身边走了几步:“抱我。”
膝盖碰着他的腿,隔着一层精致服帖的西裤面料也能感觉到的遒劲逼人的力量感。
商莫仍然没动,似笑非笑:“刚才不是不过来?”
“...”温诗乔睁大眼睛,“这你也要和我计较?”
她不管那些,鼓着腮帮子强硬的往男人的怀里挤,软绵绵的一团像是棉花似的,耍无赖的娇滴滴的样子让商莫的眉眼舒展几分。
手在她的腰上轻揉,嗓音温和下来:“腰还酸么。”
记得抱着她从浴室里出来以后,小东西哼哼唧唧的说腰痛,又是喂她喝水,又是把人勾在怀里给她揉腰,怀里的人才楚楚可怜的熟睡。
“酸啊。”温诗乔享受着他的伺候,还心安理得的使唤人,“我要喝石榴汁。”
商莫饶有兴趣的瞧着她舒服的要翘尾巴的惬意样子,慢条斯理的倾身将杯子拿过来,温诗乔咬着习惯喝了两口,酸酸甜甜,很合她的口味。
“清蒸东星斑要吃,排骨要吃,”她颐指气使,“我还要吃虾,给我剥。”
她太理直气壮了。
位高权重的商先生又怎么样,谁叫他欺负人。
就是故意过来使唤他的,也不知道他大少爷这双手有没有伺候过别人啊。
现在有了。
小东西浑身是胆,商莫没和她计较,反而有几分的兴味,伺候她的事做的顺手,另一只手捏了捏她肚子上的软肉,宠溺的温声:“有营养师在,总算长了一点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