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顺老伴见小豆子还保秘上,也不多问,拿着鸡鸭去处理。
会掌勺的姜团来主厨,煎炒烹炸,一桌丰盛菜席摆好。
饭席间边吃边聊,无非是聊些日常生活事情。
话风一转,姜顺老伴问小豆子:“听说你冒坏水,把李德海逼落了水啦?”
小豆子回答:“这不怪我呀!又不是我推他入水,是他自己气昏头了,失足跌河,谁叫他贪心,什么活都接,帮小贼撑腰,坏事做多,该得到报应了!”
姜团听一来了兴致,朗声道:“小子,做的好,要不是有律法约束,我老早有心收拾那老痞夫。我们不在家,还有一拨人登门,他们又来干嘛?”说着便看向姜瑞莲。
姜瑞莲有些没不开,脸一红,“三伯父,云家人…要…”
小豆子替她把话说,“姜师父,云家也太欺负人了,明知瑞莲姐定了亲,还跑来说服她给云振生做二房,他们也太能瞎折腾,想啥来啥,这么一家畜生,得宰吃肉了。”
姜团一听,火撞顶梁门,“好一个云韬奋,都是一窝狼崽子,这口恶气我要向他讨回来!”
姜顺有些遗憾道:“侄女受委屈,可惜我们都不在场,我们要是在家,借他十个胆也不敢胡说八道,等见着云韬奋和他那崽子,我非揍一顿出气。”
四伯母拉着姜瑞莲的手,安慰道:“瑞莲,别想太多,咱们就当云家是个屁,人不能跟屁计较,以后他们再上门挑事,狠狠的抽,打死算他们倒霉,别留客气。”
姜瑞莲应下,“伯母,我记住了。”说着便低头继续吃饭。
姜团又叮嘱:“瑞莲,以后你一人在家,登门的人先看清,别乱放疯狗进来撒野,大门要紧闭。”
姜瑞莲点点头,“我知道,谢谢三伯提醒。”
在聊天之中,饭也吃饱了,各自散席,今晚有客来,安排好客房,困了就可以休息。
现在按钟表来说,也才八点,古代不通电,点着油灯照明,为省点油,会早早睡下。
姜家当时生活比一般人强,缺生活用品,能掏起钱买。这都是姜瑞莲有福运命,同样喂鸡鸭,她喂出鸡鸭毛发光泽,种的瓜瓜果接满藤,针线活做的比别人好,三伯带着她采花灯,也有收入,有福运的人,做什么都发财。
所以油灯也点得起,在屋里又多聊会天,白月颜心中有事情,觉得大哥和姜瑞莲私下相处没多长,有意戳合二位单独谈谈心。
她打开话匣,“现在三月中旬,天也暖和了,一到晚上,野外虫鸣,蛙声一片,倒是可以野外逛一下。”
众人听了白月颜的话,都觉得是个不错的主意。
白月颜看向大哥和姜瑞莲,笑着说:“大哥,瑞莲姐,你们也出去走走,放松放松。”
姜瑞莲有些娇羞,低着头,手指捏着衣角。
白世珍稍微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站起身,有些腼腆地对姜瑞莲说:“瑞莲,那……那咱们一路出去逛逛,今晚有月光,能照见路。”
姜瑞莲轻轻点了点头,起身和他一起出了门。
小豆子也屁癫屁癫要随后,被白月颜给拽回,“人家两口子逛,你瞎凑干嘛,待家里得了!”
小豆子哼了一声,“不跟就不跟,我回家睡觉得了!”就离开了姜家。
邱佩宇也趁机开口,“师妹,咱们也到外转一圈。”
白月颜道:“师兄有雅兴,那咱们也走一趟!”
成对的结伴散步,家里都是单身老爷们,姜团就教他们怎么踩花灯。
先说白世珍和姜瑞莲,出门向东走,就登上龙阳桥,还真别说,晚上在桥上欣赏夜景还不错。
二人在桥上停下脚步,靠着桥墩坐下,白世珍不住感慨,“这座桥也是咱们联姻之源,如果你没有失足落水,我也没救过你,那现在咱们会过什么样的生呢?”
姜瑞莲乐了,“要是你晚到,我早喂王八了,其实我能游出来,关键时刻腿抽筋,才让你给救了。要不是二娘贪心,胡乱说话,也不会有今时的我们。以前咱俩也没有交集,毕竟你年长,也玩不到一块。”
白世珍道:“你这是嫌我老啰!”
姜瑞莲轻轻笑了笑,“本来就是,人家在你那等年纪,孩子两三个,你怎么不想成家呢?是不是挑花眼了,觉得谁都看不上。”
白世珍道:“我倒是想成家,没有喜欢的人呗!好不容易相中云玉娘,还没请人说媒,人家就嫁了。后来没遇到对眼的人,我不愿将就一生,看对眼才可以!”
这位还真不隐瞒,直白的说出来,不过姜瑞莲也是知道他心悦云玉娘,就因这事,还跟他翻脸。又想想谁没有过去,自己不是也与云振生定了亲,也是命运安排,二人没有在一起,这么一想,没什么可较劲的。
她把头靠在白世珍胸脯,喃喃道:“命运真是奇妙,能让咱们结缘,也谢谢你帮泽绵找个好老师!”
“这没什么,一切都是你的功劳,是你主张让他读书,王先生能收他,还得说他有天赋。你放心,他在王先生那学半年,胜过在学堂苦读十年。现在就你一个人守家,以后家里的活,我有空就来做。”
…
二人相依又谈了很多心事,话一打开,越聊越欢,蜜恋中情侣不就是这样。
再说回白月颜、邱佩宇,二人往南边走,说走夜路都是内行,这是在乡村生活,没有施展高来高去,陆地腾飞,步行到一片农田边。
两人沿着田埂慢慢走着,一开始都有些拘谨,不知该聊些什么。
还是邱佩宇先开了口:“师妹,你说人和人不一样,特别是心素要正,才得到大家喜欢,一肚子弯弯绕绕,这种人一辈子都在算计别人,特别烦人。”
白月颜抬起头,“嗯,要是世间人人都向善,少了无耻之徒,也不成社会了。总而言之,千人千面,谁又能猜的准他人心事。咱们出身绿林,真刀真枪干。我回到村中,遇到好朋友,也遇到个别尖酸刻薄的人,对于我个人来说,待在家里真不适应,离开老师这么长时间,她老人家此刻干嘛呢!”
邱佩宇说:“是呀!说起老师,我也怪想他老人家,等过些时间,咱们一起去看看师父…”
渐渐地,两人打开了话匣子,从学艺开始聊,越聊越投机,说起武术,心中痒痒,就在月色之中,对练几回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