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右还想拼死抵抗，可是司玄离的力量竟然比他想象的还要恐怖。
司玄离本来力量强悍，苦于没有灵力支撑，而现在，他拥有了苏殷的一半灵力——
这个时候，司玄离才意识到，苏殷身体里的灵气是多么恐怖。
现在的他，和全盛时期的他，几乎算是没什么区别。
而周右，不过是吃了几个已经退化的差不多的精怪，变成的一个不人不妖的怪物。
在人类面前倒是能装神弄鬼，但是在司玄离的面前，和一个虫子没有什么区别。
在周右极为恐怖的惨叫声中，司玄离捏碎了他的四肢。
司玄离拎着他的衣襟，像是提一条死狗一样提了过来，扔在了苏殷的面前。
周右疼得浑身都湿透了，几乎快要晕厥过去，可偏偏，他的意识极为清醒。
骨骼碎裂的疼痛让他快要疯掉。
司玄离站在了苏殷的面前，将苏殷有些乱的发丝拂到耳后，声音沙哑却温柔的不像话：
“阿殷做主。”
苏殷歪了歪头：“你不想报仇么，把他对你做的对他也做一遍。”
司玄离轻笑了一声：“想，但是也听阿殷的。”
苏殷扬了扬下巴：“那我要是让你放了他呢？”
他微微低头，额头贴近了苏殷的，感受着胸膛内的那团火，眼眶酸涩却舍不得眨眼：
“那就放了。没有他我会一直在这村子里，就见不到你了，阿殷。”
以往的不甘，愤恨，委屈，痛苦，全部在这个时候消失殆尽。
他以后是为他的小凤凰而活的。
苏殷笑了起来，搂住他的脖子亲了一口，甜甜道：“好啊，那听我的。”
她放开司玄离，走到了趴在地上发抖的周右面前，居高临下看他，手指一动。
周右忽然发现自己的右手臂恢复了！
正在他心中惊疑不定的时候，却听苏殷开口道：
“把你的那个破匕首捡起来，自己把你自己的左手臂和双腿砍了。”
什么？
周右完全傻了。
这是凤凰说出来的话吗？她是魔鬼吗？
偏偏声音甜美，语气软绵。
他恨到了骨子里，死死盯着苏殷：“你直接杀了我！”
苏殷歪了歪头：“真的吗？你要是听我的，做完这件事，我就留你一命。”
周右身形一僵：“真的？”
苏殷点点头：“当然是真的，我从不骗人。”
周右摸索着，右手握住了匕首。
他闭了闭眼。
若是死了，真的就死了。
可是如果能活下去，即便是没有了双腿和左臂，凭借他的修炼之法，照样能恢复原样。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真的？”
苏殷有些不耐烦了：“再废话我就一寸一寸踩碎你的骨头。”
周浑身一抖，死死握住了匕首，心一横，猛地往自己的左臂砍去！
“啊啊啊啊啊！”
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从周右扭曲的面孔中发出。
他嘴唇惨白，明明疼得快要晕厥过去，可是精神却更加亢奋。
他甚至比之前更加敏锐，疼痛尖锐地刺激着他的精神，可却无法麻木。
接近崩溃的周右，恍惚间，看到了一只荧光蝴蝶围着他飞。
苏殷却嘻嘻笑着拍起手来：“不错不错，还有两条腿，自己砍吧。”
周右缓了好一阵，终于又缓缓举起了右手……
……
地上淌满了鲜血，周右躺在血液中，两眼空洞 ，可是身体还是不是因为伤口的疼痛而抽搐着。
苏殷让粉宝维持住他的精神，让他即便疼得无法忍受，也没有办法晕过去。
顺便，还加强了一下他的痛感。
鲜血很快流到了苏殷的脚边，苏殷嫌弃地后退一步。
司玄离直接把她抱了起来。
微微粗重的喘息声在苏殷耳边响起：“阿殷……谢谢你。”
苏殷搂住他的脖子：“司队，你是不是可以把这个案子结了？”
司玄离一愣，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来抓逃犯的。
环顾四周，一片废墟，早就被赶出去的群众们踮着脚尖往这里看，又害怕又好奇。
已经有几个大胆的靠近了。
司玄离皱了皱眉，打了个电话给张然：“过来善后！”
张然当即通知了最近的公安分局来现场，而自己也一边往这里赶，一边汇报给了王部长。
王部长赶忙给分局领导下令：“看到什么都不要惊讶，善后就行了。”
但即便是这样，那局长在看到地上的周右的时候，还是忍不住问道：
“司队，这是……”
他那眼神，便是：司队，再怎么样也不能给嫌疑人用私刑啊，还是这么恐怖血腥的私刑。
苏殷在这个时候拿出了手机，软绵绵道：“不是哦局长，是这个人自己把自己弄成这样的。”
她打开手机录像，里面就是周右自己砍自己的画面。
那局长瞬间头皮发麻，后退一步，微胖的肚子都抖了起来：“对不起司队，误会你了。”
司玄离有些惊讶地看向苏殷，看到她狡黠的笑的时候，自己也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这就是他的阿殷啊……一点点委屈都不会让他受。
很快，训练有素的警察们疏散了群众，叫来救护车，把周右抬了上去。
周右这个时候才意识到什么，不敢置信地看向苏殷：“不是说放了我吗？”
苏殷笑着冲他眨眨眼睛：“我只是说不杀你，什么时候说放了你的？杀人犯法，我们都是守法公民哦~”
周右的眼神直接碎裂了，他忽然嘶吼着咒骂起来，刚说一个字便被带上了嘴套——
他可是危险人员，警察们当然准备得十分到位。
苏殷见周右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啧啧”了两声：“真是可怜。”
司玄离抱着苏殷蹭了蹭：“对。”
苏殷：“可是没有你惨呀！”
司玄离笑了起来：“才不是。我有小凤凰，但他什么都没有。”
*
没过多久，司玄离手下的一群人也赶到了现场。
一群人在看到司玄离抱着苏殷的时候，难以掩盖震惊的表情。
张然结结巴巴开口：“司队，这……怎么称呼？”
司玄离：“叫嫂子。”
张然一群人惊恐地瞪大了眼睛，看向苏殷。
这个看上去刚成年的小姑娘眉眼弯弯，单纯可爱……
这，这叫不出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