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认真地点头道:“明白,咱们看戏。”
他算是看明白了,阿宴今天是来找这些欺负过他的人算账的。
那他就还是听孙媳妇的,看戏吧。
不能为了不值得的人生气。
“阿宴,你即使不喜欢婉茹,她好歹也是你表妹,都是一家人,你这么说她是不是太过分了?”祁淑蓉站在女儿身边为她说话。
“姑姑不要着急,你很快就知道我为什么会那样说了。”
祁宴说完,拍了拍手,“纪寒,过来。”
纪寒面无表情走过来,开始在手机上操作。
不一会儿,客厅电视上就传来了清晰的画面。
只见老宅里负责保洁的一个中年阿姨在老爷子的书房打扫卫生,很快就把一个砚台用一块抹布包裹起来。
最后她拿了一个塑料袋把砚台装好,放在老宅围墙的一个小洞前,用一些新鲜拔来的草掩盖住。
画面又切换到一个大胡子男人在老宅的围墙外面鬼鬼祟祟的,不一会儿之后就从围墙的小洞里伸手掏出一个东西拿走了。
视频播放完,祁宴冷声问道:“沈婉茹,这个男人你认识吗?”
“表哥,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会认识那个男人呢?他是谁?”
沈婉茹篡紧手心,强装镇定地说道。
其实刚才在看视频的时候,她就已经很心慌了。
那里不是监控死角吗?怎么会被拍下来的?
她之所以还能有一丝理智,是因为她那次没有和那个男人一起来。
要是和上次那鼻烟壶一样,和他一起来的话,现在她就无法为自己开脱了。
祁宴又问了一次:“你真的不知道吗?”
“表哥,我真的不知道,你别这么逼问我,我害怕。”
沈婉茹说完缩到祁淑蓉的身边,委屈地说道:“妈妈,你看表哥!”
祁淑蓉看不得她受委屈,不悦地说道:“阿宴,这顶多说明有下人和外面的人勾结偷东西,和婉茹又有什么关系呢,你不会认为这是她做的吧?”
“是不是,问问当事人不就知道了?姑姑还不知道自己养了个什么样的好女儿,那我今天就帮你看清楚她的真面目。”
祁宴不留情地说完后,喊了一声:“把人带进来!”
立刻就有保镖押着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进来了。
这两人正好是视频里出现的男人和女人。
沈婉茹看见这两人时,脸色瞬间发白,背后不断冒汗。
那男人一进来,就眼神闪躲,不敢看众人,而是把求救的目光放到了沈婉茹身上。
而那个中年保洁阿姨则是一脸慌张,双腿发软差点没站稳跪到地上。
祁宴目光如炬,盯着沈婉茹道:“沈婉茹,现在人证都在这里了,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这个男人,多次与你联系,让你指使家中保洁阿姨偷拿爷爷书房里的古董出去变卖,你以为你藏得很好吗?”
沈婉茹嘴唇颤抖地否认道:“我没有,我不认识他们!”
“好,你不承认是吧,没事,那就让他们来说。”祁宴朝纪寒使了个眼色。
纪寒走到大胡子男人跟前,看着他的眼睛说:“你是自己老实交代呢,还是要我报警送你进去再说?”
男人被关着折腾了好些天,那些人没有打他。
但是都不给他睡觉,困了就用辣椒水涂在他眼睛上,除了辣椒水,他们还给她抹洋葱、抹风油精,不但抹在眼睛上,还抹在......
如果不如实交代就继续折磨他,他早就已经害怕了。
他噗通一声跪到地上,老实地交代道:“我说、我说,我都说!”
“我是沈婉茹的亲生父亲,两年前在外欠了赌债,因为还不起,就找上沈婉茹来要钱。”
“以前她每次都能给我一笔钱,但是自从她被赶出祁家老宅之后,能给我的钱越来越少,我们就把主意打到了老爷子的古董上。”
男人说完求饶道:“求求你们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这些主意也是沈婉茹出的,你们要怪就怪她,要抓也是抓她,和我没关系的。”
沈婉茹不肯承认,狡辩道:“你胡说,我不认识你,你不要污蔑我!”
“你闭嘴!还没轮到你说话!”纪寒一指那个女人,“你来说!”
纪寒这人平时就是个面瘫脸,不爱说话,一说话就是吓死人的冰冷。
他一开口,中年女人就打了个哆嗦,丝毫不敢隐瞒地交代道:“我是沈婉茹的亲生母亲,我不是故意偷老爷子东西的,都是他们逼我这么干的。”
这几天她被单独关在一个房间里,虽然没有挨打,但是不给饭吃,只给水喝。
他们给她很多很多水喝,尿急了还不让去上厕所,哪怕她拉在裤子上也不给去,直到交代了所做过的事才能去上厕所,才能有东西吃,她真的怕了。
“老实说,你除了偷老爷子的古董,还偷过什么东西?”
“没有,除了老爷子的古董我没有偷过别的东西,沈婉茹偷过她养母的东西。”
她就说行不通的,被抓住肯定要全家完蛋,但是他们都不听她的,还逼着她非偷不可。
祁淑蓉听完后一脸震惊,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己的女儿:“婉茹,这,这是真的吗?”
她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精心教养出来的女儿会做出这种事来。
难怪她觉得自己有些首饰会怎么找也找不到了,还以为是自己放到哪里忘记了呢。
原来是被沈婉茹给偷了。
沈婉茹咬了咬牙,突然大声说道:“表哥,你就算要污蔑我,也找个好点的理由吧,
我根本就不认识他们,更不可能指使他们做这种事!他们一定是被你们逼迫了才这么说的!”
祁宴冷笑一声:“还不承认?纪寒,把证据拿出来。”
纪寒点了点头,把一份文件拿了出来给祁宴。
祁宴把文件甩到沈婉茹面前,“就知道你会抵赖,亲子鉴定都帮你们做好了,看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沈婉茹看着那份亲子鉴定,垂死挣扎地说道:“不,这不是真的,表哥,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要这么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