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梨冷哼,她这点力道又不重,至于这么害怕吗?
炎珩利落的抱着几个白色的箱子就跑进雨里。
江梨转身恰好对上客厅里溟直和银景离的目光。
银景离笑着开口,“看不出来雌主现在还挺爱踢人。”
江梨:“你不是看出来了吗?”
银景离笑意加深。
她抱着江小弥进去坐在沙发上,这崽崽现在上越来越重了,她抱久了还挺吃力。
溟直的尾巴又伸过来缠住她脚踝,湿冷黏腻的触感让江梨身上一下子起了鸡皮疙瘩,她瞪着溟直,“你好好孵蛋不行?”
溟直不为所动,“没多少天崽崽就要出壳了,要把它扔出去。”
江梨一顿,眉毛狠狠皱着,“什么意思,为什么要扔出去?”
“我们腾蛇一族都是在快要破壳时被扔在外面,是生是死全靠自己的本事。”溟直用蛇尾摩擦着她脚踝的皮肤。
这个她倒是听说过,但把她的崽崽扔到外面,这像话吗?
“你不就在部落里破的壳?”江梨蹙着眉上下打量他,意思很明显,你自己都没在荒野里破壳,凭什么让我的崽崽在外面破壳。
银景离嘲笑,“也不知道你们这什么破传承,他一个刚破壳的崽崽你觉得他在外面能活下来吗,还是在雨季里,难怪你们腾蛇一族的没几条。”
听到银景离这么说江梨眉头蹙得更紧,“你要是敢把我的崽崽扔出去,那你也别回来了。”
溟直倒是没想到她居然这么在意崽崽,可平时也没见她碰过多少次蛇蛋。
“既然雌主让他留下,那留下就是。”
江梨无言,他一个做父亲的难道一点都不关心自己的崽崽吗?
“本来就应该留下,万一里面是个雌崽,那就更活不下来了。”银景离撸了把手里的狐狸崽崽。
溟直显然没想到还有这个可能,一时之间怔住。
银景离走到江梨另一边坐下,继续道,“你也就是运气好被巫医捡回部落了,不然哪还有机会和我们在这坐着,还是蛇蛋的时候就被野兽吃了吧。”
江梨抬着下巴,十分认同的点头。
他们说完刚好炎珩搬着几箱泥土回来了,听到动静江梨直接把崽崽塞给离她最近双手空着的溟直,“抱着。”
溟直下意识接过,蛇尾也松开她,目光落到怀里乖巧可爱的江小弥身上,眸色幽深,若是他的崽崽也是小雌崽的话,大概也和她一样跟江梨长得很像吧。
江梨出去就看到炎珩抱着剩余的空箱子跑远的背影,她把地上的种子都捡起来一一撕开,再用小铁锹把泡沫箱里的土给翻开,然后把种子均匀撒在上面。
因为外面一直在下雨,箱子里的土都很湿,种子包装上写着要先用水泡几个小时,这么湿的土江梨觉得完全没必要再泡了。
把几个装土的箱子都撒上种子之后刚好炎珩搬着另外的几箱回来了,她依法炮制,很快就都种上了。
有的种子撒得有点多,等彻底长出来之后她再给移苗就好了。
她探出头去看放在外面哪里合适,最后想想为了方便还是就放在洞口边上不远的地方好了。
江梨又拿出一个铁架子出来,让炎珩把这些箱子全都搬到架子上去。
“雌主,你在这些泥土里都洒的什么啊?”
“吃的。”
“什么吃的?种子怎么这么小?”
“等长出来你就知道了,快点搬!”
“哦。”
江梨见今天的任务完成得差不多了,洗干净手又回客厅打开电视机。
炎珩很快弄干净自己也跟了进来,他现在可要在雌主面前好好表现才行,他可没忘记早上他们说的各凭本事让雌主选自己。
银景离哄崽崽睡着后就把崽崽抱过去婴儿床睡觉,见炎珩跟头饿狼似的一直盯着江梨瞬间明白他的意思。
他微眯了下狐狸眼,笑着正想靠近江梨又被溟直的蛇尾拦住。
银景离怒火蹭的窜上来,咬牙切齿“有事?”
溟直面无表情,只把怀里俨然已经睡着的江小弥往前递了递,“把小雌崽也抱过去。”
他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又把睡着的江小弥抱过去。
等他再次回来两个雄性都已经坐在江梨左右两侧,紧紧挨着她。
炎珩拿着薯片往她嘴里喂,再假装不经意间没拿稳,让薯片从自己的胸膛掉落下去。
溟直则把江梨的腿放在自己的上面,不轻不重的给她捏。
银景离更气了,这是他想做的事情!
江梨被舒舒服服伺候着,别提多舒心了,见银景离还在那站着,她抽空将视线从电视机上移开,“站那干嘛?当门神呢?”
银景离不知道什么是门神,不过听江梨那个语气就知道肯定不是在夸他。
银景离嘴角弯起笑,走过去坐在江梨最方便看到的那一边,他坐下的时候手在后面把兽皮扯松垮了一些,随后斜倚的后面,再曲起一条腿。
他装作注意力被电视机里的内容吸引,实则余光一直看她。
他记得没错的话她可是最喜欢他们的样貌和身材的,每次他们没穿兽皮裙她的脸就会很红。
江梨目光也确实在他身上多停留了两秒,不过很快就又看电视剧了。
她又不是刚穿来那会儿了,看到点裸露出来的肌肤就想流口水,她在兽世从小看各种雄性的身材看到大,早就无感了,而且看到长得丑的甚至还会觉得恶心。
炎珩瞅见银景离的做派蓝色的兽瞳里划过暗沉,随即也伸手在自己身后把兽皮裙扯松一点,谁还不会扯兽皮裙了!
银景离暗暗瞪了炎珩一眼,炎珩同样不甘示弱瞪回去。
江梨看电视剧已经完全沉入进去了,根本没注意到三个雄性之间的暗流涌动。
直到快到中午了,银景离站起来去厨房那边做饭,江梨瞅见他腰间的兽皮裙,暗自奇怪,银景离这是瘦了?连兽皮裙都变大了,要是他们表现好的话她不介意拿出些衣服给他们穿,反正这里也没别的兽人,不怕被看见。
溟直注意到江梨的目光停留在银景离身上,手上的劲不自觉重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