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扶盈把纸质报告单折叠好,揣进了口袋里。
等回家之后,她再好好问问桑曜是怎么回事。
她觉得桑曜肯定知道,毕竟周嬴都知道。
还有原身应该也是对自己的级别很清楚的,很可能就是原身自己在隐瞒自身的级别。
她想不明白原身的动机会是什么。
只能等生理期结束,快点让身体融合恢复记忆。
前往游乐园的路上,周嬴好奇的问桑扶盈:“知道自己其实是高级雌性,盈盈有什么想法呢?还是只觉得很震惊?”
“确实很震惊,想法倒没有。”
除了结婚生子方面,别的关于雌性等级越高越尊贵,因此而觉得荣幸的想法她是真的一点没有。
毕竟就算是残次品,也能通过自己的努力去改变自己的阶级地位。
而雌性的等级,就只是作为奠定她们能否生育,安抚雄性的基础。
她不认为能安抚很多个雄性,生很多孩子是什么很值得自豪的事,她也不想承担星际时代雌性律法加在高级雌性身上的义务,她就只想跟自己喜欢的人结婚,能有健康乖巧的宝宝就好。
至于收很多个兽夫,五十个起步那种,还要生很多个孩子,得给每个兽夫一个交代,那样的局面,她想想都觉得很恐怖。
那样一来,雌性每天睁开眼估计就是要抚慰兽夫,五十个兽夫还只是3S级雌性的最低要求。
雄性在接受过雌性的安抚和发生过那方面的关系之后,需要固定得到安抚,不然失控值增长速度会越来越快。
一个月也就三十天,最多三十一天,除去生理期的七天,那是真的全年无休。
原身有没有可能,也是和她的想法一样,才选择隐瞒自己的真实级别呢?
桑曜是她最亲近的人,他该知道这件事吧?
“盈盈是对雌性级别不怎么在意吗?”周嬴对此很疑惑。
在他对盈盈的了解里,不知道她的真实级别的时候,他只觉得,盈盈虽然是个残次品雌性,但是她从不自暴自弃,也不会因为她有个联邦上将小叔就目中无人。
面对雄性的追求,也会首先强调她自身是残次品,把弊端坦诚的交代出来。
他所见过的低级雌性永远都很自卑,高级雌性总是骄纵任性且高高在上的。
只有她,不卑不亢,不骄不妒,甚至知道自己的是尊贵的3S级雌性也不见欢喜。
“也没有吧,毕竟我也是想要自己有生育能力和抚慰能力的,不然那对我的兽夫们不太好。”桑扶盈回答得依旧坦诚。
周嬴抿唇点头,“这样啊。你是我见过的唯一一个,知道自己是高级雌性,但是反应很平常的雌性。”
“你还见过很多雌性看到自己的级别之后的样子?”桑扶盈转过头来看周嬴。
雌性动物天性,就是会从只言片语中抓住关键词。
周嬴笑得惭愧,解释道:“我表达方式有点问题,让你误会了,我很抱歉。我没有见过很多雌性,但是我家里有两个妹妹,一个是亲妹妹,另外一个是养女。养女是我父亲下属的女儿,那位下属战死后,家里只有那么一位女儿,可他的雌妻并不愿意带着死了父亲的孩子。”
“我父亲想着雌性珍贵,就动用关系收养了那个雌性,但是没多久母亲给父亲又生下了一个亲生女儿。两个妹妹年龄相仿,雌性七岁的时候才会检测级别,我的亲妹妹是S级雌性,养妹只是个b级雌性,养妹就把我亲妹妹的检测结果跟她自己的调换了。”
“当时看到检测结果的时候,我的亲妹妹就很沮丧,养妹沾沾自喜,后来真相大白,亲妹妹很开心,养妹现在已经被送走了。”
周嬴把自己家里两个妹妹的事娓娓道来,转头正对上少女扑闪的长睫。
她听得入神,鹿眸里满是专注,像个沉浸故事的孩子。
“过程呢?是不是亲妹妹从此在家里的地位不如养妹,养妹是个绿茶白莲花,老是自导自演的欺负亲妹妹,然后家里的人都跟养妹一条心,就是识不破养妹的真实嘴脸,各种欺负亲妹妹?周老师你会不会也是帮着养妹欺负亲妹妹的人啊?”
说到最后一句,桑扶盈眼里都充满了对周嬴的警惕。
周嬴面上露出一丝无奈的微笑,“盈盈想多了,我不是那些视频推文广告里的无脑npc,不过养妹确实就像是那些无脑小说里面写的,比如自己把我回家送给她们两个一模一样的礼物藏起来,说是亲妹妹偷走了,我说我在里面设置了程序,有标注名字的,并且能定位。父亲想偏袒养妹也不行,因为我母亲不是养妹的母亲那种雌性,她很关爱自己的孩子,父亲对亲妹妹不好,妹妹会和母亲告状。”
“那养妹偷换检测报告的事是怎么被发现的呀?话说雌性检测报告不是很重要吗,为什么这也能被调换?这么说来,残次品雌性和高级雌性一起做检测,不是能想办法调换走高级雌性的检测报告了?”桑扶盈对此很感兴趣。
“正常情况下不会被调换,是因为采样的时候,养妹就偷偷调换了样本,当时谁也想不到,七岁的孩子能做出那种事呀。我也很想知道,盈盈的3S级,是怎么变成残次品的呢。不过盈盈应该不会是被调换的,因为盈盈来首都星的时候已经八岁了,要调换,也就只有和盈盈最亲近的人才能调换了。”
桑扶盈感觉,周嬴说了这么多,还举出他自己家的例子,是想让她怀疑桑曜......
“我觉得以残次品雌性的身份生活也挺好的,不用担心联邦强制给我匹配兽夫,有人不介意我是残次品的身份,喜欢真实的我,想和我在一起,我如果也喜欢他,那对我来说就再好不过了。”
她这么说,很明显是在为桑曜打掩护。
尽管她觉得桑曜不可能会做那种事,但如果被人诬陷,他给雌性身份造假什么的,那后果有多严重她还是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