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贴合的刹那,两人同频忍不住深喘一声。
明亮的淋浴间升腾起蒸汽,透明玻璃覆上一层水雾,影影绰绰地映出两道交叠的身影。
他们严丝合缝相贴着,清水的温度和滚烫的体温混在一起,思念淌在那不息的水流里。
谢沉屿大手轻松托着庄眠的臀,把她整个抱起来,又深又满地压在瓷砖墙壁上。
庄眠趴在他挺阔硬朗的肩膀上,浓密卷翘的睫毛湿漉漉的,眼尾有点红。
他将她抱得紧密,低头,埋进她脖颈处,嘴唇衔住那小片白皙的皮肤,细细吮吻。
谢沉屿顺着锁骨往下吻,庄眠抱住他的脑袋,她抖得厉害,双手双脚藤蔓似的挂在他的身上。
垂眸看见他乌黑的短发,心脏一阵悸动滚烫。
传至耳畔的性感低喘像一根羽毛,一下又一下挠拂心尖,勾得心痒难耐。
酥麻感越来越强烈,她烫得仿佛要烧起来。
淅淅沥沥的水声不绝。
由身心深处滋生的愉悦在密闭的淋浴间肆意生长,无限延伸,没有终点。
谢沉屿两只手抬起她臀,又猛地放下,行为充满了野性和占有欲。
身后是冰凉平坦的瓷砖,身前是男人滚烫坚硬的身躯,冷热的反差与身心的充实感,让庄眠情难自禁地呜咽。
她垂首,脸埋在他的肩窝处,眼眸水雾迷蒙,要哭不哭。
“嗯呜……”
太凶了。
暧昧拉扯中将快意推至极致。
庄眠双臂紧紧攀着男人宽阔硬朗的肩膀,指甲划破他颈后的皮肤,两条腿紧缠着他的腰,绷紧的足尖在他身后一荡一荡。
白光炫目,她声音带着颤意:“谢沉屿,我不行......”
谢沉屿侧眸看过去,入目的是她雪白泛起淡淡粉红的蝴蝶骨,行为丝毫不收敛,凶悍又猛烈:“怎么还害羞呢。”
他语气命令:“抬起头来。”
“混蛋……”庄眠抬起头来,沾染欲色的五官越发艳丽,就连平日清绝的眉眼也恢复了它最初的美艳勾人。
谢沉屿将她抵高,自下而上地吻她的脖子和脸。
庄眠被他亲得难以自拔仰头,露出修长漂亮的脖颈。
谢沉屿身体在发烫,目光像是挪不开了似的,直盯着庄眠。她面颊潮红,长睫颤抖,柔媚显示出致命性,缠得他难以自持。
她接纳他的地方像热烫的豆腐脑,极其滑嫩和脆弱,令他生出破坏欲和捣碎欲。但她终究和豆腐脑不同,无比的柔韧,无比的令人心动。
外面突然下起了倾盆大雨,沪城的天气预报大概只有日期和地点是准确的。
他们在淋浴室里,氛围与天气协同,噼里啪啦作响,像被笼罩在一个密不透风的玻璃罐,雨势强烈。
封闭的空间窒闷潮热,细小清澈的水流在一尘不染的瓷砖地板汩汩游动。
水珠滴进庄眠的眼睛,滑过脸庞的每一滴都像泪水。她的气息凌乱,上一秒绵长下一秒急促。
男人力度半点不弱,每一回都狠狠抵到深处。
野欲矫健的身躯撤离,肌肉发力的时候,庄眠简直怀疑他是什么举世罕见的野兽。
剧烈的感觉撕扯着敏感神经。
她指甲抠着他背肌,即将......
谢沉屿突然停了。
庄眠被这始料不及的停顿弄得难受,不上不下简直要人命,她睁开眼茫然地看着他。
注意到他低头盯着慢沉的动作,有些羞,不自觉轻吟:“你干嘛?”
谢沉屿腹部肌肉拉出色-欲感,他低喘,同她在水雾中对视:“看你怎么吃我。”
好似自带引力,慢吞吞、咽着。
庄眠面红耳赤。
男人吻她湿润的眼角,嗓音低又哑,轻佻地笑:“宝宝,好会咬啊。”
他荤话一句一句往外冒,听得她受不了,情动得愈发厉害。
一滴水砸在庄眠的睫毛上,视野内的光亮晕染开,她的神色有一瞬间茫然,攀着谢沉屿的肩膀,凑上去吻他。
温水浇淋在他们身上,接吻和相交都是热烈滚烫。
酸麻强烈充盈,快意异常尖锐清晰,连那种灼热满满当当的感知,也让她感到无尽的安全感。
某一瞬,庄眠两只手紧紧抱着男人的肩背,短促地叫了一声,喘得几乎呼吸不上来。
谢沉屿被她缠得闷哼,脑袋一侧,薄唇贴在她红艳的耳朵,声音低沉又哑欲,带着情意缱绻:“喜欢你。”
庄眠顿时觉得自己耳朵也酥麻掉了。
她伏在他肩膀上,余韵绵密,面颊和锁骨染上蔷薇色,身子颤抖得不行。
在淋漓热水与那声“喜欢你”的催化下,两人都有点不能克制。
谢沉屿扯过毛巾将庄眠擦干净,抱着她离开浴室,回到床铺,再次压覆下来。
尚未消散尽的暧昧气息再度腾起,热烈着席卷他们,仿佛单独辟开一个新世界。
在这漫无边际的雨夜里,互相占有,感知对方的存在,压着心房的沉重巨石似乎也在一点点崩塌瓦解。
凌晨三点半,风雨消歇。
……
庄眠再度醒来时,四肢酸软,浑身的骨头仿佛生锈一样,又酸又乏。她眼都没睁开,窝在床上咳嗽了一声,嗓子干涩得过分。
谢沉屿端着杯水进来,听到她的声音走过去,停在床头,俯身对床上的人说:
“睡美人,起床喝水。”
被子里的睡美人一动不动,像是没有听见。
庄眠觉得自己还在做梦,不然都下床了为什么谢沉屿还不正经?
可这散漫又霸道的语气,除了最真实的谢沉屿,谁都学不会。
昨晚反复折腾,男人埋首在她颈窝,抱着她闻她身上的香气,彼此都能感觉到对方因为自己而颤抖快乐。
身体和灵魂同频共振,像极了真正的相濡以沫。
庄眠精疲力尽,累得犯困犯懒,只想睡觉,但她最终还是睁开了眼。
谢沉屿心情似乎很好,眉梢轻轻一抬,似笑非笑地问:“怎么,一大早就不认识我了?”
“没忘记,我只是有点饿。”庄眠接过温水,喝了大半,清水如同甘露滋润嗓子,舒服了许多。
谢沉屿顺势拉起她手指,漫不经心地放在掌心把玩:“想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