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沉屿眸色很深,庄眠明白他的意思,反问:“你不是看过吗?”
“忘了。”他一本正经道,“我再检查检查。”
她衬衫下是光裸的,谢沉屿手掌扣住她柔滑的膝盖往上抚摸,触及嫩滑湿润。
庄眠不禁颤抖了下。
“疼?”谢沉屿端量着她的表情,眼神暗沉含欲。
庄眠摇头:“不疼。痒。”
谢沉屿右手抱着她腰,高大身躯反将她压在沙发里,左手抓起她两条胳膊放在他肩膀上,让她抱住他脖颈。
庄眠搂着他脖颈,迎接他炽热的吻,双腿本能地缠住他窄而紧致的腰。
一切都发生得水到渠成。
电影没关,画面还在一帧帧放着,陆续有影音的声响传来,夹杂着两人急促的呼吸和欲感十足的低喘。
男人的身体又硬又热,像盛夏海边暴晒过的礁石,粗沉的鼻息扑在她耳侧,令庄眠越发颤栗。
如果回到第一次在校门口看见谢沉屿那天,庄眠想象不出来,她有朝一日会跟他如此荒唐又疯狂。
两人初次亲密接触,谢沉屿十分温柔克制,庄眠的体验很好,没太多不适和疼痛。
昏昧的光线暧昧地在他们身上来回晃荡,映亮彼此年少的脸庞。她大汗淋漓地趴在他怀里,下巴搭在他胸口,手指戳他锁骨上那颗性感的妖痣,听见他问她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庄眠诚实道,“我挺舒服。”
谢沉屿笑了下,手指撩拨她汗湿的鬓发,语调懒洋洋又欠:“可我不太舒服呢。”
庄眠仰起头看他,满脸潮红余韵:“啊?”
“你太紧,箍得我疼。”他讲得煞有其事。
庄眠耳朵瞬间红得可以滴血,静默须臾,提出解决方案:“那我们以后——”少做,或者不做。
她话刚讲到一半,谢沉屿忽然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眉眼张扬恣意,把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混账德行发挥得淋漓尽致,边亲她边说:“我们以后多练习,熟能生巧,多做就舒服了。”
那会儿,庄眠真信了谢沉屿的鬼话,两人窝在床上说着青涩的小话调情,屋外起伏摇曳的海浪声,配上屋内浓情蜜意的气氛,大抵是她这个现实主义者也会觉得浪漫的存在。
……
结束后,庄眠洗完澡,又和谢沉屿窝在床上补了一觉。
她怀疑谢沉屿可能是哪里来的男妖精,专门吸她的清醒时间,做的时候迷情,做完又犯懒犯困。
一整天就这么过去了。
再次醒来已经是晚上七点半,庄眠穿上送来的新衣服,跟谢沉屿一起吃完晚餐,打道回府。
谢沉屿没拦着她,亲自开车送她回去。
车从洋房别墅开出去,往格曼公寓的方向走,超跑在夜晚宽阔的道路上丝滑地行驶,谢沉屿掌控着方向盘,窗外的霓虹光影掠过他骨相优越的侧脸。
庄眠垂眸看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着领导苏澜发来的消息:
苏澜:「明晚七点,江南荟。有个重要饭局需要你陪同出席,对方点名要你在场。」
庄眠指尖轻触屏幕,回复得言简意赅:「明白。对方是?」
苏澜的回复很快弹出:「柏昌资本的章总,他们最近在找跨境并购的法律顾问。」
柏昌资本的项目向来竞争激烈,这次机会来得突然,却也格外重要。苏澜叫庄眠参加,不算反常。
一路上庄眠和谢沉屿都没有交流,安静又萦绕着暧昧气息,仿佛有根无形的引火线将他们牵连在一起,稍微拨动便足以燃起不灭的烈焰。
车驶入格曼公寓六号楼,谢沉屿停下车,骨骼分明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敲击着方向盘,散漫的眸子睨着她。
庄眠把手机放回包里,解开安全带,头也没抬地说:“我上去了。”
谢沉屿慵懒地靠着座椅,没吭声。
庄眠推开车门,正要下车,他修长手指又勾着她斜挎包的肩带强势把她勾回去。
庄眠被他扯得一屁股坐在副驾驶上,扭头看他:“我到家了,你干嘛?”
谢沉屿:“这么迫不及待,你在家养了男人?”
庄眠有点无语:“养了只男鬼。”
“别养男鬼,养我。”谢沉屿理直气壮地要求。
你和男鬼本质上也没什么区别。
庄眠心里腹诽了句,把话题拉回来:“还有事吗?没有我上去了。”
谢沉屿道:“跟我说明天见。”
庄眠:“……明天见。”
闻言,谢沉屿满意地揉了揉她脑袋,才慢条斯理松开她。
庄眠下车上楼,他没有跟上来。
走到家门口,庄眠输密码的时候,瞥见手腕的江诗丹顿腕表。
思忖片刻,进屋回卧室后,她还是把腕表解下来,拉开抽屉,妥善放进去。
太招摇了。
*
翌日上班,苏澜碰到难题叫庄眠和邱揽月去她的办公室开小会。
开完会,庄眠从苏澜办公室出来,看见手机上来自“西施”的消息。
是一张照片。
光线明亮,清晰照出鞋柜几排整齐美观的鞋子。各式各样的女士鞋,高跟鞋、运动鞋、平底鞋以及居家拖鞋。
一双奢牌的崭新男士拖鞋混在其中,特别显眼。
庄眠一眼认出照片里是她家玄关处的鞋柜,但那双男士拖鞋并非钟景淮的,而是……
庄眠:「你对我家做了什么?」
谢沉屿:「清理垃圾」
“……”
密码没改,给了他登堂入室的机会。
庄眠看着聊天页面时,有高跟鞋优雅的脚步声从身后靠近。
有人唤她:“庄律。”
庄眠熄灭屏幕,抬头,邱揽月目光滑过她手上的手机和腕表,主动挑起话题:“今天怎么换手表了?”
庄眠瞥一眼自己的腕表,无懈可击道:“这块更搭身上的衣服。”
邱揽月和庄眠并肩前往电梯间。
“上周六在会所碰见,看你和郑少泽聊得挺投机的,你们之前就很熟?”邱揽月状似随口一提。
“不算熟。”庄眠语气如常,“只是在国外读同一所学校,有过几面之缘。”
邱揽月不着痕迹地将话题引向更深:“郑少泽和沉屿哥关系不错,你既然见过他几次,想必也见过沉屿哥。”
庄眠顿时警铃大作。
为什么突然和她谈论谢沉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