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修为是高没错，但她用起来还不是很熟练。
而叶灵瑶，可就熟练多了，毕竟她是活了那么久的人。
所以看起来，却也是势均力敌。
相思有些不甘心，又拿出一瓶丹药全倒进了嘴巴里。
一瞬间，相思修为大涨，硬生生靠着大涨的修为，让叶灵瑶落于下风。
相思得了机会，就毫不犹豫的五指成钩，袭向叶灵瑶的心口。
原本受伤的宁夜白猛然挡在了叶灵瑶身前。
于是，相思的手洞穿了宁夜白的心口。
叶灵瑶一点儿不带犹豫的，逃了。
相思想追，却被宁夜白给抓住了手腕，“我不会让你杀了师父的。”
这让相思有些愤怒，她毫不犹豫抽出了手。
随之带出的，是宁夜白的心脏。
宁夜白跪坐在地，血染红了白衣。
他想，师父应当是安全了。
而相思，也来不及追了，因为她嘴巴里也在不断的涌出鲜血。
她慌乱的抹了抹嘴角，然后便平静了下来。
相思将宁夜白的心脏随手扔在了地上，就地坐了下来。
她那么一个想要活着的人，却也没有接受了死亡的来临。
她甚至发现，其实死亡并没有那么可怕。
相思的指尖开始被微风吹散。
接着是她的手掌，她的手腕，她的手臂。
然后她整个人，都如同风沙一样，被风吹走了。
宁夜白还有一息尚存，他看到了不断靠近的沈含情和郁风。
但他说不出一句话。
沈含情居高临下的看着宁夜白，若有所思的道：“我总觉得，叶灵瑶那样的人，不可能会好心救宁夜白，还收他为徒。”
她想起了叶灵瑶曾经想给永瑞用的蛊虫，弯腰伸手探了探宁夜白的手腕。
不，没有蛊虫。
郁风开口道：“很简单，因为宁夜白是大气运者。”
“大气运者，虽会有磨难，但很多时候，却有如天助。”
“所以叶灵瑶，估计就是看中了这个吧。”
沈含情重复了一遍，“大气运者。”
郁风应了一声，“这种东西，说不清的，就比如永瑞的前世，便是大气运者。”
等等，沈含情想到了什么。
宁夜白是大气运者，也就是她所说的，男主。
那么永瑞的前世，是不是就是，上一个男主。
宁夜白的意识已经模糊了，他想要反驳，他师父并非这样的人。
是他师父给了他第二次生命，还对他那么温柔。
但他已经，做不到了。
恍惚中，他似乎看到了年幼时的自己，和记忆中温柔的师父。
宁夜白无意识的笑了一下，然后失去了最后一丝生机。
郁风冷漠的瞥了一眼宁夜白，颇有些无情的道：“死了。”
“无论是相思，亦或者是叶灵瑶，都曾经是大气运者。”
“只是，她们身上的气运，溃散的很快。”
这么说来，叶灵瑶就是，上一任女主了。
还真是复杂啊。
沈含情看了看天，“还早，去瞧瞧永瑞吧。”
郁风瞬间可怜起来，“娘子，夜深了，当早些休息。”
沈含情瞥了他一眼，“走是不走？”
郁风当即怂了，“自然是走的，娘子的话，不敢不听。”
二人到了皇宫，沈含情对郁风道：“教他些拳脚功夫，否则一不小心被人杀了，我可就白费心思了。”
郁风是拒绝的，但对上沈含情的目光，这拒绝话，是说不出来的。
他从树上跳了下去，进了屋子。
然后很快将睡的迷迷糊糊的永瑞给从被窝拎了出来，并不手软的扔到地上。
郁风的教学方法就是，让永瑞单方面挨打，美其名曰，在挨打中进步。
333开口道：“我怎么觉得，这话有点宿主风格的意思。”
沈含情拉长了声音道：“是吗？我怎么不知道。”
333：“啊，那什么，有可能是我的错觉。”
永瑞倒也是没什么怨言，坚韧的很。
被打倒了，便自己爬起来。
好在郁风也知道分寸，不至于真把永瑞揍出个好歹来。
差不多的时候，郁风也就放过永瑞了，毕竟他明天还得应付那皇上。
第二天，国师宁夜白的死，轰动京城。
所有人都在议论纷纷，到底谁杀了国师。
更有甚至，开始散播谣言，说若是没了国师，那些个吃人的妖怪又出来作乱，他们该怎么办。
也不知谁提到了，说那沈大人的女儿，不是嫁给了大妖吗？
那同样身为人的沈含情，是不是应当为他们人谋福祉。
而那皇上，召见了沈含情。
想来也是坐不住了。
沈含情自然是要去的，不然就不好玩了。
郁风变成狐狸窝在沈含情怀里进了宫，见了皇上。
那皇上笑的虚伪，“好久不见啊，沈小姐。”
“哦，不对，朕现在应当唤你一声郁夫人。”
沈含情捏了捏郁风的爪子，掀眉道：“皇上召我入宫，便是为了说这个？”
皇上笑了笑，“自然不是的，郁夫人应当也听说了，那国师宁夜白，惨死在了国师府。”
沈含情应了一声，“然后呢？”
皇上盯着沈含情的表情，“郁夫人可知那国师被何人所害？”
沈含情笑了一下，“你倒是不如直接问，宁夜白是不是我杀的好了。”
皇上笑的越发虚伪了，“朕并非这个意思，只是随意问问罢了。”
说着，他笑容扩大了些，“朕有事情想与郁夫人谈谈，不知郁夫人愿不愿意？”
沈含情抬头，“可以。”
郁风并不担心沈含情，便也从沈含情怀里跳了出来，出去了。
他本以为想要知道皇上和沈含情说了什么，也简单。
却发现这御书房有就禁制。
也是，这皇帝还是用了不少手段将一些妖怪收回己用的。
有禁制也不奇怪。
郁风倒也是能破坏，但恐怕会惊动那皇上，便也作罢。
沈含情不会瞒着他就是了。
再说御书房，郁风出去之后，皇上脸上的笑就冷了些，“郁夫人，你可知，你爹娘的命，在朕手上。”
沈含情垂眸，压住嘴角的笑，“所以？”
皇上拉长了声音道：“朕喜欢可控的人，郁夫人可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