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几天的时间，余子焕做作业都没有什么兴致。
楚恬看着他觉得很奇怪。
系统却想的很开，只问道：“宿主你这简直就是讲笑话一样啊，高三对于一个学渣来说那就是人间炼狱。
你见过哪个学渣做作业有兴致的？”
这话，听起来倒是有道理，可楚恬仍旧感觉余子焕不对劲。
毕竟他当学渣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咋心理承受能力忽然变弱了？
她甚至都要以为，余子焕是不是生病了。
不闹腾了，下课就趴在桌子上睡觉，也不去打球了？
下了课，楚恬走到余子焕旁边的位置坐下，推了他一下，说道：“你怎么了？”
余子焕听到声音，迅速抬起头来，看着楚恬。
眨了眨眼，就直说了‘没事’，然后就再次趴下了。
楚恬觉得有些奇怪。
“你的样子，像是连续熬夜好几天没睡觉一样，明天就月考了，你能行吗？”
从前余子焕可是精力旺盛的没处用的。
怎么现在忽然就变得这么颓了？
余子焕深深地叹息了一声：“男人的悲伤，你不懂。”
楚恬：“……”
还男人，搞什么深沉。
“难受就回家休息休息，你要是不放心的话，晚上我可以跟吴萧一起回家的。”楚恬见到他情绪不好，也没有继续逼迫他学习了。
然而听到了楚恬的话，身旁的少年却忽然坐了起来，转过头问道：“你说什么？”
“我说，你难受的话就回去休息一下。”楚恬道。
“后面那句！”余子焕道。
“我可以跟吴萧搭伴回家，你不用担心。”
余子焕忽然呵呵笑起来。
心想着，就是因为跟吴萧一起回家，他才会不放心啊！
那句话是怎么说的？
青春期的男生，都是狼。
他们家恬恬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白兔……
余子焕晃了晃脑袋，说道：“我没事。”
然后拿起一本书来，低头看书。
楚恬叹息了一声，心想着果然是孩子长大了，心里头想的什么，自己也搞不清楚了。
上课铃声打响之后，吴萧才回来了。
楚恬将位置还给他，看都不用看，就知道吴萧去其他班级了。
苏彤的学习成绩有点落后，所以这次分班考的时候，便掉下去了。
为此还伤心难过了好几天。
吴萧便下课的时候，经常去找她。
楚恬也是知道的，类似于苏彤这种平时糊里糊涂学习有点差劲的女主人设，在关键时候从来都不会掉链子。
加上吴萧抓她学习抓的很紧，所以也不用担心苏彤的学习成绩。
倒是眼前这个余子焕，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才回到了座位，楚恬的同桌就凑过来问问题。
楚恬讲着题，前桌余子焕同学又凑了回来。
他看着身后不停缠着他们家恬恬问问题的小四眼，问道：“柏海，你怎么都不会，上课听什么了？”
楚恬无语的看着眼前的人，将考试卷贴在他的脸上去了。
前边大大的几个字。
“奥赛题。”
余子焕：“……”
奥赛题就奥赛题，凶什么凶啊！
委屈巴巴的转过头去，低头看书。
然而……
这知识他.妈的就是不往脑袋里面钻啊！
晚上回家的时候，余子焕带着楚恬速度像是在漂移一样，那模样简直就像是屁.股后面有狼在追似的。
下车之后，余子焕看着身后没有人，不禁勾起唇角笑了起来。
“你看，我体力比吴萧好吧？这么半天他都还没到家呢。”
楚恬无语的看了他一眼，道：“今天吴萧去苏彤家里帮她讲错题，跟我们不是一路的。”
余子焕：“……”
为什么他不知道。。。
那人要转身上楼的时候，楚恬一把抓住了余子焕的胳膊，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要对我说？
我感觉你最近有点怪怪的。”
余子焕这几天积攒了一肚子的委屈跟烦躁，当然是想要一吐为快。
可是看着眼前面颊白净的少女，他只觉得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原本他就并不是一个多优秀的人，这会儿再跟个小姑娘一样磨磨唧唧，到时候楚恬就更看不起他了。
余子焕眨眨眼睛，只说道：“没有啊，我能有什么话想说？我整天跟你身边这么话痨，你还没听够啊？”
楚恬没有说话了。
这人的确是有够奇怪了。
“走了走了，回家吃饭了，吃完饭写作业。”
一边说着，余子焕只拉着她的手，直接就上楼去了。
楚恬跟余子焕在一起的时间很长，长到这时间根本就算不过来。
他真的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楚恬当然是能够察觉的。
不过看眼前这情形，他不说，自己也绝对问不出来。
用过晚餐写作业的时候，楚恬看着眼前的人，问道：“明天考试，你该不会是要出现什么意外了吧！”
听到了这话，余子焕怔了怔。
他心里头也没底。
不过还是说：“我不是已经两年没有出现意外了吗？你放心吧！”
每一次考试，他心中都约莫自己能考到什么程度，努力还是不努力，心里头都有底。
然而这一次，他的心中却是一点底也没有。
完全是侥幸心理。
看了一会儿书，见到时间不早了就去睡觉去了。
高三的第一次月考， 余子焕考得很差。
有史以来最差的一次，老师直接就叫了王晴去学校。
看到那触目惊心的成绩单，余子焕第一次感觉到什么叫做‘血淋淋的真相’。
真相就是，长大之后楚恬必然会距离自己越来越远。
不努力的成绩，还是会很难看。
他感觉前方没有光了……
吴萧看到这成绩，也是觉得很费解。
“你最近怎么了？不在状态。”
其实这题，很多他做错的都是会的。
余子焕还能有什么心理压力？
楚恬却没有说什么。
不过心里头已经准备好今晚对余子焕做什么了。
不想说实话，那就严刑逼供。
盐水，小皮鞭，小黑屋，都准备着。
系统看着自家宿主那阴涔涔的表情，就知道自家宿主这次真的要动手了！
从始至终，余子焕都没有回头看楚恬一眼。
只慢吞吞的将成绩单折起来，夹进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