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 你来了啊。”小五给了方云澜一个“你懂的”的眼神。
方云澜的视线只在秦歌身上， 他走向秦歌， 手中捏了一根香橙味的棒棒糖， 还是她最喜欢的那个牌子。
他剥开糖纸， 递给秦歌， “小朋友， 吃糖。”
秦歌正要伸手去接，方云澜已经递到了她的唇边， 她张嘴含住。她对甜食没有抵抗力， 特别是这个味儿的棒棒糖。
小五冲方云澜挤眉弄眼， “老大，你可算是来了。”
方云澜没有理会挤眉弄眼的小五， 似笑非笑地看着秦歌， “小朋友， 这个地方， 喜欢吗？”
“还行， 挺热闹。”秦歌环顾四周， “挺适合堕落。”
方云澜看着那些纸醉金迷的人们， 点了点头， 不使人堕落怎么叫腐败城呢。
“老大， 你猜我刚才遇到了谁？”小五笑得贱兮兮的。
方云澜冷淡的视线掠过， “嗯？”
“陆笙， 陆家的那个败家子。”小五啧了一声， “我看到那个败家子左拥右抱，果然是风都第一花花大少， 私生活太混乱了。”
小五提到陆家那个败家子， 一脸嫌弃， “哪家的姑娘要是嫁给他， 以后还真是倒了霉了， 我要是有女儿， 打死我都不能把女儿嫁给他。”
风都公子爷， 到了小五这里被贬得一文不值。
方云澜点了点头， “这倒是， 正经人家谁把姑娘嫁给他， 是吧， 小朋友？”
秦歌沉思， 蹙着眉头， 严肃着一张脸， 认认真真地思考。
方云澜揪了一下她的头发， “小朋友， 在想什么？”
“你说得对。”秦歌赞同方云澜的说法， 正经人家的姑娘不会看上陆笙那种花花公子， 她也是正经人家的姑娘， 她也看不上。
方云澜控制着唇角的弧度， 刚扬起来又被他努力压回去， 想想又想笑， 不过还是得抑制住。
“不说了， 进去吧！”
秦歌点头， 跟着小五进包厢， 即将进包厢的时候， 小五不动声色地放慢了脚步， 故意落了秦歌一截。
他用胳膊肘柺了方云澜一下， “给你办得妥妥的， 秦哥看到了陆笙骄淫奢侈的一面， 对他印象特别不好， 要是我没有及时出现， 我估计秦哥能把陆笙打残。”
“什么？有这事儿吗？我不记得了。”方云澜冷淡地否认， 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老大， 我帮你解决了这么大的问题， 你是不是应该奖励我， 放我两天假， 让我回家相个姑娘。”小五逮着机会就邀功， 这事他给方云澜办得漂亮，这假期没有三天也有两天。
“不清楚你在说什么。”方云澜冷淡地应了一句， 双手插在裤兜里， 进了包厢。
卧槽！
小五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这翻脸不认人的本事可真行！
方云澜一早就打听到陆笙今天会在腐败城， 特意让自己把秦歌带过来看了这么一出好戏， 结果方云澜翻脸不认账。
这狗东西， 真狗！
方云澜进了包厢， 直接走到了秦歌的身边坐下，突然说道： “那个陆笙， 听起来挺耳熟。”
“父亲给我选的未婚夫。”秦歌倒是没有多想， 直言。
方云澜“哦”了一声， 对她口中的未婚夫显得没有那么在意， “今天见着了， 感觉怎么样？”
“不是好人。”秦歌对陆笙的第一印象。
方云澜点头， “看起来的确不是什么好人。”
秦歌去桌上端了一杯果汁， 一口喝干净， “小五说你也经常来这种地方。”
小五， 呵……
方云澜淡笑， 背后捅他， 看来这辈子是不想娶妻生子了。
“但是我是个好人。”方云澜来这种地方都是为了工作， 不是为了厮混， 他真诚地看着秦歌， “你看我像乱来的人吗？”
秦歌点头。
竟然敢给他点头！
方云澜必须得掰正他给秦歌的不良印象， “我从来不乱来， 我到现在为止， 女人的手都没有摸过。”
他顿了顿， “我已经被上面分配给你了， 要洁身自好。”
“撒谎。”秦歌不开心， “你摸过我的手。”
谁还不是娇滴滴的女人了， 方云澜到底在看不起谁啊！
“……”小朋友的逻辑真强。
秦歌继续喝果汁， 小五挤到秦歌的身边， “秦哥， 去唱歌， 我给了点了一首《等你爱我》。”
方云澜淡淡地看了小五一眼， 小五好像没有注视到老大的死亡凝视， 继续道：“特意给你点的， 秦哥做任何事都优秀， 声音也好听， 唱歌一定好听。”
秦歌摇头， “我唱歌不行。”
“我秦哥这声音一说话就赢了， 更别说唱歌了， 快去快去！”小五超级期待秦歌唱歌， 光听着她说话他就觉得美死。
唱起歌来的秦哥一定是天上有， 地上无的小仙女。
方云澜瞥一眼秦歌， 不说话。
“秦哥， 来一首！”
“来一首！”
“秦哥威武霸气！”
大家这么热情， 秦歌不好扫兴，拿过了小五手中的话筒， 开了麦， 跟着哼了哼， 在找调。
小五满眼期待， 听到秦歌跟着哼调调， 他激动。
他……他……他死了！
秦哥哼歌的样子都这么好看， 光是哼哼就能秒杀多少当红歌星！
秦歌找到了调， 开口：“等你爱我……”
“嘎——”
全场鸦雀无声， 小五满含热泪， 秦歌为何能如此优秀！
这歌声余音绕梁， 三日不绝。
秦歌唱完，大家鼓掌，小五激动地看着秦歌： “秦哥， 你c位出道吧， 我捧你！”
秦歌知道c位出道什么意思， 她上网， 也是一个冲浪少女， “没时间。”
方云澜靠着沙发， 只看着秦歌， 眼里带着不易察觉的笑意， 小朋友这么优秀， 他也要一展歌喉， 在声音上征服小朋友。
方云澜淡定地拿起了话筒， 让小五去点歌。
小五点完歌之后， 真心劝阻：“老大， 还是……算了吧， 这歌不适合你。”
方云澜轻声道：“那就换一首。”
“……”小五硬着头皮给方云澜换了一首简单到路边小孩都能唱的《路边的野花你不要踩》。
小五支支吾吾地道：“老大， 你……悠着点。”
方云澜对自己的歌喉极度自信， 他清了清嗓子，坐直了身子， 像一个标杆似的。
“送你送到小桥外， 有句话儿要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