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再让闲杂人等进来， 你也不必再留在这里了。”方云澜冷看了一眼已经傻掉的管家。
“抱歉， 是我没有拦住二小姐。 ”管家左右为难， 一个二小姐， 一个方家真正的大少爷， 他当然是听从大少爷的吩咐， 但是二小姐也不是好得罪的主。
“滚出去。”方云澜动了怒， 脾气相当不好。
帝都的小方爷脾气一直不好， 他没有办法对秦歌发脾气， 只能对管家发脾气。
管家趁着机会， 溜走了。
“小朋友， 你过来。”方云澜对秦歌招了招手， 面色好转， 和颜悦色， 生怕自己的面孔表情不妥， 他特意做出一个和颜悦色的笑容。
秦歌正在拆纱布换药， 没有搭理方云澜。
从来就没有哪个人能够对他小方爷置之不理， 但是秦歌不同， 方云澜就喜欢小朋友对他置之不理。
他耐着性子走到了秦歌的身侧， 摁住了她的手， “我帮你换药， 你另外一只手好好歇着， 别瞎折腾。”
秦歌的手放松下来， 自然垂放。
“小朋友今天很听话嘛， 要什么奖励？”方云澜让秦歌坐在床上， 帮她拆了手上的纱布， 对于她的顺从， 男人格外受用。
软软糯糯， 听话的小朋友最讨人喜欢了。
“受了伤， 需要养伤。”秦歌受伤， 自然需要别人伺候， 她听话一点， 不折腾。
她听话一点， 方云澜就话多， 难道他还喜欢不听话的， 男人， 啧……
“你要是早这么听话， 就不会受伤了。”方云澜小心翼翼地拆着纱布，看到她胳膊上的那道口子， 很长， 还冒着血丝，好在不是特别深。
但是刀口里面还能看到白肉， 看得人心都麻了。
方云澜的动作顿了一下， 他没有受伤， 但是自己的胳膊莫名有点疼。
秦歌裸着胳膊， 催促， “快一点， 你是不是想看我身子？”
“……”方云澜就是再禽兽， 也不至于馋一个受伤的女人的身子， 小朋友就是想多了。
他转过头一看， 除了胳膊上刺眼的刀口， 其他的地方还是挺白， 挺嫩的， 偶尔还能看到一些刀口，痕迹 不是特别深。
小朋友的身体……
他还真有点馋。
方云澜撤回视线， 只要秦歌不发现， 他还是正人君子。
秦歌随手拉了一下衣领，瞥一眼方云澜， 淡淡地问： “好看吗？”
“小朋友在说什么？”方云澜毫不心虚， 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秦歌指了指他的眼睛， “收好你的视线， 我不敢保证下次会不会随手戳瞎。”
她冷着一张脸， 可凶了。
方云澜半点没有觉得她很凶， 反而觉得她气鼓鼓的表情格外可爱， 比面无表情的时候可爱。
这么可爱的一只， 方云澜想养。
“不过是看了一只胳膊， 不要紧。”方云澜取了药出来， 给她包扎， 小心翼翼地缠着纱布， “我看你一只胳膊，要不， 你看我一条腿？”
方云澜对秦歌一向大方， 他伸了伸自己的腿， “你要看哪一条腿？第三条腿也行， 我都可以。”
他别的可以不给看， 但是腿， 随便看。
秦歌继续面无表情地看着方云澜耍流氓， “有什么可看， 不过是雄性都有的物件。”
方云澜正在缠着纱布的手突然用力， 缠得重了一点。
秦歌面不改色。
“小朋友， 你不知道男人不经撩的吗？你这样撩我， 我可受不住。”方云澜似笑非笑， 笑容有点妖， 还有一点骚。
“男人， 果然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秦歌瞥一眼他给自己缠纱布的手， “快一点。”
“小朋友， 你这话在引人遐想。”方云澜慢吞吞地缠着纱布， 靠秦歌比较近。
他低下头， 轻微炙热的呼吸从秦歌的胳膊上拂过， 带着特有的雄性气息。
呼吸轻微扫过，唇看似漫不经心地碰了一下她的胳膊， “小朋友……”
秦歌突然蹙眉， “舔我的胳膊做什么？”
“怕你疼， 帮你吹吹。”方云澜看到秦歌皱眉，唇角疯狂上扬， 小朋友这是被他不经意的举动给撩到了。
在女人最脆弱的时候， 轻轻地接近她， 对着他呵一口气， 然后她的心跳就会加速， 逐渐掉入情网， 任由他为所欲为。
方云澜慢悠悠地打了结， “好了，下次不要再这么鲁莽， 最近管好你的小手，别乱动。”
“凉风可以带走痛意， 这倒是不假， 下次开空调，空调比你呼出来的风温度控制得好。”秦歌收回胳膊， 看了方云澜打上蝴蝶结， 还挺好看。
她就不会打。
方云澜：“……”谁告诉你空调吹来的风比我呼出来的风温度控制得更好！
“刚才那个女人是我爸的养女， 莫名其妙跑到家里来了， 我跟她没有任何不正当的关系。”方云澜虽然觉得没有必要解释， 以秦歌的智商， 一定能猜到。
不过解释一句也不费事， 免得小朋友花心思去猜。
小朋友这心思还是花在研究上比较值。
“嗯。”秦歌淡淡地应了一声， 没有特别的反应。
“就嗯？”这会儿换方云澜不悦了。
“嗯？”秦歌询问。
“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方云澜想摁住她的脑袋摩擦。
“什么感觉？”秦歌淡淡地问了一句。
“酸酸的。”方云澜引导， “感觉有人要抢自己的最重要的东西。”
“跟我抢东西的人， 是你。”父亲的手札， 想要的人太多了， 方云澜亦如是， 否则也不会耐着脾气混在她的身边这么久。
至于他要父亲的手札做什么， 跟她无关， 她不在意， 也不会给。
“……”
空气突然安静。
方云澜的神色僵了一下， 有些错愕， 不知道该说什么。
半响， 他开口：“秦歌， 你好好休息。”
说完， 方云澜准备出去，秦歌叫住他：“方云澜。”
方云澜的身子顿住， 微微扭头， “小朋友， 还有什么事？”
“父亲的手札我不会给你。”秦歌直白而且坦荡， “就算你脱光了躺在我的床上也没有用。”
秦歌就是要告诉他， 美男计， 没用。
秦歌的直白跟毫无顾忌，方云澜倒是愣住了。
顿了顿， 他道：“不给你父亲的手札， 把你给我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