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我想要你。”
面前的人如是说着。
声音中带着满满的暗示。
两人相贴的地方，让慕怜知道，夜寒舟说的话真的就是他想的那个意思。
慕怜没有推开夜寒舟，反而下意识问。
“你想当攻？”
这是个很严重的问题，他得问清楚。
夜寒舟一脸莫名，正要开口，慕怜却蓦地被一人给拉了出去。
花蜃外，站着另外一个夜寒舟。
慕怜被这梦境有点绕晕了，不知道为何自己会做起这样的梦。
“师尊，谁做攻很重要吗？”
花蜃外的这个夜寒舟，一开口也是很劲爆。
总之，都和他那含蓄的小徒儿沾不上边。
慕怜想着这是梦境，倒也不计较，说话也没什么顾忌。
他理所当然道：“我是男子，怎么能起那女子的作用。”
“我本来就接受不了喜欢男人了，更不能接受当女子一样的存在。”
夜寒舟沉默了下来，良久才开口。
“我知道了。”
所以，师尊其实也是喜欢他的。
只是不想要做下面的？
两攻相遇，必有一受。
师尊这是想要他为爱做受？
夜寒舟纠结了半晌，痛定思痛，觉得自己还是能为爱牺牲的。
但是……如果师尊不行，那可就怪不得他了。
他还是可以让师尊在上的，但是是不用出力的那方。
梦境到此结束，慕怜终于睡了个安稳觉。
倒是夜寒舟睡不着了，决定要想办法试探一下慕怜。
翌日，慕怜很早就醒来去煮粥了。
想起昨夜梦境中梦到的事，他对夜寒舟格外愧疚，决定要对夜寒舟更好一点。
慕怜想着，端着餐盘推开寒冰殿的门，面前的一幕顿时让他顿住了脚步。
只见殿内，夜寒舟正赤着身子躺在玉床上，弓着身子背对着他，手臂放在身前略微起伏。
慕怜首先就想歪了，尴尬得一时不知道是该进还是该退。
夜寒舟听见动静回过头来，露出半边胸膛，慕怜这才知道自己的确想歪了。
“你怎么一个人上药，涂不到后背。你应该叫为师帮你的。”
说着，慕怜将餐盘放下，走上前去，拿过夜寒舟手中的药膏。
夜寒舟目光从慕怜手上往下落，而后趴下收回了视线。
过程中，夜寒舟以腰酸为由，拿了枕头垫在了腰下，撅着个屁股继续趴着。
慕怜有些奇怪今天夜寒舟的小动作有点多，但也没有多想。
认真上完药后，两人坐到了桌前用早膳。
此时夜寒舟衣裳已经穿好了，一勺一勺的喝着粥，神情带着若有所思。
以前夜寒舟从来不这样走神的，慕怜正好奇他在想些什么，就听“哐当”一声，夜寒舟的勺子摔地上了。
“啊，手滑了。”
夜寒舟抿唇一笑，而后就钻到了桌子底下。
慕怜有些莫名，觉得今天的夜寒舟着实太奇怪了。
一个修士，又不是普通人，更不是小孩子，怎么会把勺子给拿掉。
还手滑，怎么听都不靠谱啊。
慕怜正想着，就感觉小腿被碰了碰。
他垂下头往桌下看去，只见夜寒舟正跪在他腿间朝他笑。
“师尊，你裤子好像有些皱了。”
说着，手就摸上了他的大腿。
慕怜一看，那里确实有些皱褶，在夜寒舟的手下逐渐变得平滑起来。
夜寒舟离得他很近，几乎是趴在他腿上的。
手上的热气隔着一层薄薄的里裤，传递到了他的肌肤上。
慕怜没忍住闭拢了腿，莫名有些羞涩。
夜寒舟不会是故意的吧？
今天的夜寒舟是怎么了，怎么老是做些奇奇怪怪的事？
夜寒舟看着毫无反应的慕怜，嘴角轻轻勾了勾，收回了手，从桌子底下爬了出来。
“师尊，快吃吧。”
下午，夜寒舟带着慕怜进了夜怜宫。
夜怜宫有一栋专门的书殿，其中藏经百万。
有正史，也有野记杂谈，猎奇异谈。
有招式功法，也有各种稀奇古怪的人间话本。
慕怜还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觉得很是新奇。
他对什么功法之类的不感兴趣，而是直奔话本区域去。
以前在现代时，他便是个小说迷了。
没想到来到修真界，竟然还能看上小说。
他随意翻了翻，化神期的修为让他只翻一遍，一息的时间便看能看完一本书。
这功能倒是除了打架外，最实用的。
慕怜一边走，一边看，突然看到了两本不太一样的书。
那两本书用厚实的书皮裹着，放在角落，一看便比较神秘。
出于猎奇心理，慕怜拿起了其中一本，翻开第一页便愣住了。
“师尊，你看的是什么？”
夜寒舟的脑袋突然从一旁探了过来，吓得慕怜赶紧关上书。
可惜夜寒舟已经看到了，将书抽了过来，翻开了第一页。
只见第一页上画着一男一女的图像，栩栩如生的交缠着。
原来这根本就不是什么书，而是一本春宫图。
慕怜尴尬癌都快犯了，解释道：“为师不知道这是什么，才刚翻开你就过来了。”
夜寒舟笑道：“我知道的，师尊不用解释。”
慕怜松了口气，看着那图画有些刺眼，想要关上。
“我们走吧。”
夜寒舟轻巧躲开，神秘一笑。
“师尊，没什么的，我们都是男人，看一看又如何了。”
慕怜也知道男人凑在一堆是这样的。
在现代，他曾经住过校，室友们凑到一堆基本都是在聊女人。
但他从来没有参与过其中，他觉得那样是不尊重的表现。
室友们则觉得他不合群，更有甚者，开始胡乱传谣言说他根本就对女人不感兴趣，是个基佬。
慕怜觉得很离谱，一笑了之没放在心上。
此时夜寒舟想看这图，慕怜原本也是想要阻止的。
可夜寒舟也不小了，了解了解也不是什么坏事，说不定，还能弯掰直，发现自己喜欢的是女人？
慕怜带着这种想法，还是同意了。
他神情凝重的坐了下来，看着夜寒舟翻开了第二页。
嗯……除了有些反感外，没有任何别的想法。
慕怜麻木的看着，眉头越蹙越紧。
夜寒舟看着这样的慕怜，眼神多了些笑意。
他将书合上，叹了口气。
“没什么好看的，看来师尊也不喜欢看对吧。”
慕怜刚点头，就看夜寒舟伸手拿起了另一本书。
“咦，这本好像有些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