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她却猛然加重了力道。
她装作失望地缩回手,指尖还残留着他的体温。
可手刚离开,却被阿尔扎一把攥住。
他两只手紧紧包住她的小臂。
可奇怪的是,他明明是被压着的那一个,是跪在地上的那个,整个人却像渴了三天的鱼,终于碰到了水,眼里全是求救的光。
“雌主,别走……我行的,我真的行。”
他几乎是哽咽着说出这句话,声音颤抖,却带着一种不顾一切的执着。
他抓着她的手,贴在自己滚烫的脸上,指尖微微颤抖。
姜馨月可不是那种会憋着自己的人。
她向来信奉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准则。
送上门的好事,不要白不要。
尤其是这种难得能让她心跳加快、血液沸腾的刺激场面,更不可能轻易放过。
“宿主,能停一下吗?”
系统的声音突然在她脑海里响起,毫无预兆。
“勿扰模式开启,别烦我。”
她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回应,语气不耐,指尖已经在轻轻摩挲阿尔扎的脖颈。
“真不是闹着玩的,有人来了!”
系统的声音提高了半分,带着一丝急迫。
姜馨月已经骑虎难下,心火正旺。
哪管什么系统警告。
她手一抬,指尖勾住他衬衫的扣子。
阿尔扎也没躲,甚至连呼吸都没乱。
他任她压在沙发上,后背深深陷入柔软的靠垫里,手指死死攥着衣角。
可即便如此,他却仍任由那布料被她一点点撕开,发出轻微的“嘶啦”声。
没事的……
他闭上眼,眼睫轻轻颤动,牙尖咬住下唇,几乎要渗出血珠。
只要姜姐姐还想要他,只要她还愿意看他一眼。
这地方,这羞耻,这难堪,他都能忍。
哪怕全世界都嘲笑他,他也无所谓。
她撑在他胸口,跨坐上去,膝盖微微分开,重心压在他最脆弱的地方。
没想到这病歪歪的家伙,这么有劲,结实得不像个常年卧床的人。
她原本以为会软绵绵一碰就塌,结果……他居然撑住了。
雄性果然就是占便宜,连被动的时候都能让人觉得危险又诱惑。
系统说有人?
她压根没听进去。
这是她家,是她的地盘,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许停。
她的手指滑向他的腰带,动作毫不迟疑。
“咳咳。”
一声轻咳从门口传来,不轻不重。
晽女士站在门口,背光而立。
她淡定地轻咳两声,脸上看不出怒意,也没有尴尬。
姜馨月:“……呵。”
她缓缓直起身子,动作不慌不忙,甚至带着几分不屑。
信隳和信烨原本笑嘻嘻的,脸上还挂着归家的喜悦。
可一见这场面,火气噌地就炸了。
眼睛瞬间充血,脸色由红转青,像是被狠狠抽了一巴掌。
“你这个坏女人!”
信烨声音发抖,气得几乎破音。
“我们快哭死了,你居然在干这种事?我们被丢在外面,差点死在路上,你呢?你在这儿,在这儿。”
他气得说不下去,喉咙哽住。
信烨冲上去一把把姜馨月从阿尔扎身上拽开。
阿尔扎不躲不避,甚至连姿势都没调整。
他只是眼巴巴望着姜馨月,那眼神湿漉漉的。
“雌主……”
晽女士本来就是被俩儿子闹得没办法,哭哭啼啼地说想回家,她才勉强过来一趟。
一开门看见这景象,她脸都红了,耳尖都泛起薄红。
她干咳一声,尴尬得恨不得立刻消失,赶紧道了声:“你们继续……”
谁来姜馨月都能当空气。
不管是谁,哪怕是天皇贵胄,也别想让她低头。
可这位……是她名义上的婆婆啊。
礼数不能废,面子不能丢,再不爽也得忍着。
只好停下。
她甩了甩手腕,重新拉好衣服,坐到一旁的沙发上,冷着脸不说话。
阿尔扎耳朵耷拉下来,整个人缩成一团。
信隳信烨当场骂他。
绿茶精!
三人僵坐着。
空气凝滞得像结了冰。
信隳和信烨抱臂斜眼看她,目光锐利如刀,一左一右夹击。
谁都不开口,谁都在等对方先破防。
“你知不知道,”信隳终于开口,“我们为了回来,拼了命啊?”
信烨委屈得想哭,眼眶通红,鼻尖泛酸。
他低声喃喃。
“我为了能被接回来,连割腕这种话都说出口了……求他们,求得像条狗……结果你倒好,我们一走,你就在这儿,和他……”
他说不下去了,胸口起伏剧烈。
雄性果然就是占便宜。
这狐狸平日里闷得跟哑巴一样,连句话都不愿意多说。
可他们才刚走,他竟然就敢当着她的面,解衣扣?
那动作还不紧不慢的,手指修长,一颗一颗往下解。
信隳更惨,心里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揪着,疼得喘不过气。
弟弟信烨都跟雌主亲热过了,甚至还被允许住在主院,而他呢?
他死死攥着姜馨月的衣角,指节发白,袖口都被他捏出了褶皱。
“雌主……我想你了。”
他低声呢喃,声音轻得几乎像是耳语。“停。”
姜馨月抬手揉了揉太阳穴,眉心拧成一个结。
“你妈真就这么轻飘飘地放你们回来了?一点都没提发生过啥?那些事她一句都不问?”
信烨和信隳对视一眼,目光交汇了一瞬。
随即齐齐摊手,表情一致地茫然。
“没啊,就说了让我们回家住一阵,说家里清净,适合调养身体。”
信烨得意地扬起下巴,眼里闪过一丝狡黠。
“是我跟妈说的,我们是你的人,不能老赖在娘家,整天黏着她也不像话。她一听就烦得不行,巴不得赶紧把我们送回来,省得在她眼前晃悠。”
他瞥了眼窗外。
那个被打得满地打滚的雄性,他认得,是皇宫里那个整天搞奇怪实验的科学家。
整天拿各种药剂折腾人,连最弱小的下等人都不放过。
活该,这种人就该被教训。
只是……他想到那人身上被抽得皮开肉绽的样子,莫名打了个寒战。
可说着说着,他突然想起那场面。
这次……
应该也能撑住吧?
“雌主,我们给你准备了惊喜!”
信烨突然抬起头,眼神亮得惊人。
姜馨月真想点根烟,深吸一口,再缓缓吐出那股郁结的烦躁。
晽女士这脸皮是铸铁的吧?
她儿子们被人带走、受审、差点被废掉精神图腾,她居然能装得跟没事人一样,一句不提,就把人送回来了?
这种事也能当没发生?
真是荒唐。
“不用了,别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