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带人连夜突袭,却只抓到个中间商。对方哭诉:“照片是个戴口罩的金发男人给的…他说要引贺承上钩。”贺承攥碎照片——杰恩在挑衅。
苏渺的店铺凌晨遭人泼红漆。门板上画着血淋淋的婴儿,下面写着“妖怪之子”。
李淑华气得发抖,苏渺却盯着婴儿画像瞳孔紧缩——画法和她空间里藏的孕期手册插图一模一样。
知道她看这本书的只有产检医生…和上周来送药的“卫生员”。
贺承查出假卫生员是九指张的堂弟。
严审后他交代:“杰恩让我吓唬孕妇…说泼漆位置要对着书架。”
苏渺的书架正藏着空间玉镯。
她后背发凉:杰恩不仅知道空间存在,甚至清楚她藏匿习惯!这个认知让她几乎站不稳。
贺承申请对全岛外来人口彻查。
户籍科发现三个月前有批“归国华侨”落户,其中叫“詹姆”的男人特征与杰恩高度吻合,但上周已“突发心脏病死亡”。
追查殡仪馆记录时,值班员回忆:“抬尸体的两人手背有船锚刺青…”贺承一拳砸在桌上——那是杰恩海盗团的标志。
贺承连夜带人包围殡仪馆。
值班员描述的船锚刺青证实是杰恩海盗团标志,但抬尸体的两人已消失无踪。港口监控关键时段缺失,明显被人为破坏。
“查所有殡仪馆车辆进出记录!”贺承一拳砸在调度表上,纸页簌簌震动。
技术员从灰堆里扒出半张焦纸,残留的“引爆”字样让他后背发凉——海军演习坐标可能已泄露。
苏渺在病床上惊醒。
早产征兆被强行压制后,小腹仍隐隐抽痛。
李淑华端来鸡汤时,她正盯着窗外翻滚的海浪。
“杨萍那句‘报应要来了’不是疯话。”苏渺突然攥紧被单,“她逃出来前就知道杰恩要动手!”
贺承推门而入,军装沾着夜露:“殡仪馆线索断了,但九指张的情妇吐露新消息——杰恩在岛上还有内应。”
拆迁房的血字“杀人偿命”被雨水冲刷成暗红色。
张媛媛哆嗦着指向墙角:“漆桶…是精神病院消毒液的味道!”
贺承眼神骤冷。杨萍不仅逃脱,还盗走了医院物资。搜查队在后山岩洞找到半盒粉笔,岩壁上歪斜刻着“空间”“玉镯”等字,被狠狠划上血红的叉。
“她在试探。”苏渺抚过冰凉的玉镯,“杰恩告诉她了。”
匿名电话再次打进指挥部。
变声器处理过的嗓音嘶哑威胁:“明晚八点,灯塔见。一个人来,否则全岛都会知道贺团长夫人是妖怪。”
贺承切断信号冷笑:“定位在公海渔船,又是幌子。”
苏渺却盯着孕期手册插图——婴儿画像的笔触和手册一致,但多了一处细节:襁褓角落画着微型船锚。
李淑华带来施耀宗的密信。
这位高官动用人脉查出“詹姆”的死亡证明是伪造的,真身曾出现在黑市照片交易现场。
“名单泄露了。”贺承把密信烧成灰烬,“杰恩用照片引我追查,实则在调虎离山。”
苏渺忽然抽走他手中档案:“不对,九指张交代杰恩用地下钱庄付定金——钱庄老板逃往公海前,见过一个左手缺小指的男人!”
暴雨夜,精神病院值班护士小刘的尸体在礁石滩被发现。
她休假前曾违规调取过杨萍的探视记录。贺承翻查登记簿时瞳孔一缩:最后一次探视签名是“陆柏”。
“陆屿青的化名!”苏渺猛地起身,“他和杨萍都见过空间!”
病房门被砰地撞开,陈剑举着湿透的纸条嘶喊:“渔村岩洞…发现炸药!”
贺承冲出指挥部,嘶吼着通过电台发出警报:“演习海域有炸弹!重复,所有舰船立即撤离!”
海面瞬间被刺耳的警报声撕裂,战舰紧急转向激起的白浪如同沸腾。
苏渺攥着孕期手册冲进指挥所,指尖颤抖地戳向婴儿插图角落的船锚标记:“杰恩连我翻书的习惯都知道——产检时只有医生接触过这本手册!”
贺承猛地转身盯住医疗档案。技术科突然破门而入:“殡仪馆车辆记录里发现套牌车!最后出现在城西卫生所!”
苏渺脑中闪过上周送药的“卫生员”左手小指残缺的细节,抓起电话拨通施耀宗专线:“施叔叔,请立刻封锁全岛医疗机构!”
废弃灯塔顶层,杰恩冷笑着将引爆器抛给九指张:“贺承现在该在海底喂鱼了。”
话音未落,窗外海面突然腾起数十道撤离信号弹。九指张脸色骤变:“妈的!他们提前撤了!”
杰恩金发下的蓝瞳第一次裂开惊怒——望远镜里,海岸线上赫然出现贺承带队搜查的身影。
医院地下室,杨萍挣脱束缚带,血红的眼睛盯着通风管道。
她捏碎偷来的听诊器,金属片在掌心划出血痕:“苏渺...你的报应从孩子开始...”
贺承立刻调取殡仪馆车辆进出记录。
技术科在套牌车残留的泥渍中检测到军用炸药成分,与岩洞发现的炸药一致。
施耀宗紧急联络军方高层,演习舰队临时改变航道。
苏渺盯着船锚标记,突然让李淑华联系产检医院调取记录:“查三个月内所有接触过手册的医护人员家属背景。”
贺承接到消息时,正带人扑向城西卫生所——监控显示套牌车最后消失在此。
卫生所地下室发现大量变声器和剪报工具。
被捕的清洁工供认受雇于“哑嗓男人”,但不知雇主身份。
苏渺翻看产检记录时指尖一顿:护士长丈夫的渔船上周刚更换了印有船锚标志的救生圈。
杨萍蜷缩在排水管道啃生土豆,听着远处警笛声神经质地笑。
她蘸着污水在管壁反复写“空间”二字,突然用碎石划破手臂:“杰恩大人…我马上就能把妖怪的秘密刻满全岛…”
杨萍的精神状态显然已经不太正常了。
曾经她虽然斤斤计较,但人并不坏。
但现在她已经被嫉妒和怒火冲昏了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