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如果有人进来的话,不知道的,还以为沈世勋从身后把孙传芳抱在了怀中。
孙传芳差点摔跤,条件反射地抓住男人衣服,短暂的在男人怀里靠了几秒。
等她脚下站稳后,立马松开男人衣服,整个人退到了一旁,跟男人保持了一段距离。
沈世勋也往后退了几步,两人保持了一段距离。
顿时,厨房变得安静起来,两人也不抢着洗碗了。
孙传芳低着头,不敢去看男人的眼睛。
她只觉得自己心跳很快,双颊很烫。
“那什么...我先带涛涛回去休息了......”孙传芳出去后,就带着涛涛逃也似得离开了。
九月下旬,林希四合院的卫生搞得差不多了。
她和郑芳华选了个良辰吉日,准备9月27日搬到四合院住。
也就是这个周末,她和孙传芳就要搬出去住了。
9月22日,何作霖下班后,约了一位老教授喝茶,下棋。
到了老教授的职工院子,还没进门,何作霖就听见了老教授夫妻俩的谈笑声。
“叩叩叩......”何作霖站在门口敲了敲门。
过了一会,一名妇人来开的门,这人是教授家亲戚,平时帮着洗衣做饭什么的。
老教授夫妻两坐在院子里围炉煮茶,下棋。
傍晚的院子里,炭火微光,茶香四溢。
老教授看了何作霖一眼,“来了。”
“小何,你来啦,那你跟我家苏教授下棋吧,我去厨房安排一下。”苏教授的妻子起身,把她的位置让给了何作霖。
妇人四十多岁,脸上带着慈眉善目的笑,通身透着优雅知性的韵味。
她给何作霖倒了杯茶后,就去了厨房,把这里留给两个男人。
何作霖在苏教授对面坐下,两人把棋盘摆好,“教授,您下班了同师母在院中围炉煮茶,谈笑下棋,琴瑟和鸣,比多少年轻夫妻还要恩爱。”
苏教授笑了笑,就说:“你知道的,年轻时...我和她因为世俗的眼光和舆论压力...最后好不容易在一起,当然更懂得珍惜彼此。”
“这我知道。”何作霖点点头,“当年在那种情况下,你们能在一起,确实不容易。”
苏教授六十多岁,他的妻子四十多岁,两人相差了二十来岁!
当年,苏教授是重点大学里的高级导师。
他妻子是学校里的学生,青春靓丽,成绩优异。
两个优秀的人,被彼此所吸引。
“一开始,我虽欣赏她,却不敢表露,只能克制自己,故意跟她保持距离。”
“......”何作霖下棋的手微微一顿,才把棋子落在棋盘上。
“可喜欢一个人,就算是再怎么隐忍,看到她时还是会忍不住心跳,看不到时也会想念,偏偏她年轻气盛,非但不避嫌,还主动找我袒露心声。”
“最后,我为了不影响她的学习,她也为了不影响我的工作,我们定好三年之约,等她大学毕业后,如果心中还有彼此,再考虑在一起............”
何作霖:“......”
苏教授与妻子的感情故事,他虽然听了很多次,但从没有哪一次,听得这样认真,这样触及内心深处。
“那你们在一起后,有没有遭受非议?”
“当然有了。”
“你们当时害怕吗?”
“我们当时更害怕的...是失去彼此。”
“......”何作霖听了后,不知想到了什么,面上带着儒雅的笑,将一枚棋子落入盘中。
没多久,苏教授就嫌弃地说:“小何,你今天怎么回事,怎么次次都输给我了,你是不是心不在焉,有心事啊?”
“嗯,是有点心事。”
“那你回去吧,等你哪天心情好了,再来和我下棋,否则我会觉得胜之不武。”
“行,下完这一把我就要回去了。”
下完这一盘棋后,何作霖就跟苏教授告别。
就在他回职工大楼时,看见黄子清背着一堆东西,急匆匆地往学校大门走。
“黄子清,你急着去哪啊?”何作霖随意问道。
“林希和郑学姐搬到学校外面去住了,我来帮他们搬东西。”黄子清扛着大包小包,“何老师,我不和你说了,我还要赶着搬东西。”
“你别急着走啊,我跟你一起吧。”何作霖顺手接过黄子清手里的一个行李。
黄子清:“这怎么好意思麻烦您。”
“之前林希借了几次书给我,对我的教学很有帮助,现在她搬家了,我帮帮她也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说着,何作霖又从黄子清手里接过一个大行李。
“既然这样的话,那你在这等我,我再去她们宿舍搬点行李。”
半个小时后,师生二人扛着大包小包,骑着自行车来到了林希的四合院。
看到林希住着这么大的四合院,何作霖惊讶了一瞬,就恢复了正常。
林希正在家里整理行李,听见门铃声,开门一看,当她看到何作霖跟黄子清一起出现在家门口时,整个人都愣住了。
“何老师,怎么好麻烦您帮我搬东西。”
“我看黄子清一个人背得费劲,就搭把手。”
“学姐,我年轻力壮,背得一点都不费劲。”为了展示自己的能力,黄子清扛着大包小包,快步进了院子。
两人把东西放下后,林希给他们俩倒了热茶,“晚点等芳华过来,我请你们去外面吃饭。”
“不用破费了,学姐。”
“你要实在想谢谢我,就把你新得的那本英语教材借给我看几天。”何作霖早就盯上林希新得的教材书了,也早就想借了。
但他前阵子过不了心理那一关,就忍住没借。
林希:“可以,等哪天我上您的英语,就把那本书带给您。”
何作霖抿了口茶,“对了,你们哪天乔迁,我过来帮你们暖居。”
“不用了,我们没准备大办宴席,就随便请几个相熟的人,一起庆祝一下就行。”
何作霖“哦”了一声,略显落寞地说:“看来咱们师生之间还是生分了......”
“倒也不是这个意思......”林希讪讪地解释:“老师,你误会了,我就是觉得你帮我们搬东西已经很辛苦了,怎么还好意思让你破费。”
本来何作霖无偿帮忙搬东西就让她不好意思了,要是还请人家来庆祝乔迁,到时候人家还得买贺礼,多冒昧啊。
“既然你跟我不生分,我也不觉得破费,到时候你们乔迁那天,我携礼来给你们庆祝。”何作霖又喝了口茶,就起身告辞。
林希:“那就谢谢何老师了,9月27日,我和芳华欢迎您来做客。”
在林希看来,何作霖这个人太君子,太知礼了。
不过是借了他几本书,就又是帮忙搬东西,还要破费给庆祝乔迁。
黄子清正在喝茶,他听见何作霖跟林希的对话后,敏感的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同时,隐隐有点后悔今天带何作霖来林希新家了。
他把茶喝完后,也跟着何作霖离开了。
出了林希家,黄子清对着何作霖“哼”了一声,就快步走在前面。
面对黄子清的无礼,何作霖今儿个心情好,他非但不恼,面上还带着和煦的笑。
9月23日,林希放学后做完功课,吃过晚饭,就去了学校附近的夜市摆摊。
林希在一个合适的位置摆摊后,一个戴着口罩的年轻女人也来到了她身边摆摊。
在夜市摆摊的人很多,加上林希生意好,忙着招呼客人,也就没有留意旁边的年轻女人。
直到林希闲下来时,听到身旁传来熟悉的女声,猛然朝身边看去,发现在她边上摆摊的人竟然是陈如玉!
见林希盯着她看,陈如玉心虚地转过头。
几秒后,她又回过头,直勾勾的和林希对视了几秒后,再收回视线。
这地方又不是林希的,她想摆摊就摆摊,干嘛害怕被林希看见?
上次机缘巧合,为了买到便宜的羊毛衫,她找了一个地下市场。
当时虽然买到了便宜的羊毛衫,买到的却是假货。
后来她想去地下市场退货,却再也没找到那个老板了。
同时,看到底下市场那么多搞批发的,她也想进点货,学林希摆摊卖服装。
只不过,她的资金少得可怜,都是她省吃俭用,还有打暑假工存的钱,加起来也不到两百块钱。
所以,她只进了几件牛仔外套,还有几件风衣。
加上她抹不开脸面哟呵,又戴着口罩,生怕熟人认出她来。
哪怕客人上前询问价格,她也是小声回答,导致她的生意没有林希好。
她站在林希边上,只能眼睁睁看着林希生意火爆,卖了一件又一件。
空闲时,林希走到陈如玉面前嘲讽道:“当初你不是说我摆摊是投机倒把,还要举报我吗?怎么现在你自己也出来摆摊了?”
“你能卖我为什么不能卖?”陈如玉昂着下巴,“大家各凭本事做生意,谁卖得好,就算谁有本事!”
“老板娘,你这风衣多少钱一件?”林希摊前来了个年轻女孩。
来生意了,林希回到自己的摊位前,“风衣四十五一件。”
“这风衣有点长,你知道搭配什么裤子吗?”
“配黑色直筒裤,或者牛仔直筒裤都行。”
“我看你摊位上有牛仔直筒裤,我要这条浅蓝色的。”
“好,我帮你包起来。”
“......”
隔壁的陈如玉看到林希热情的招呼客人,甚至还殷勤的帮客人搭配,试穿衣服,不由得撇了撇嘴。
还京都大学的大学生呢,为了卖个衣服,连脸面都不要,殷勤得跟个狗腿子似得。
陈如玉清高地昂着下巴,笔挺地站在寒风中。
在她看来,她是京都大学的大学生,比那些来买衣服的人要高贵。
让她舍下脸面,去讨好那些身份不如她的人,她做不到。
然而,当她亲眼看见林希凭借良好的服务态度,一个小时卖出去十几件衣服,甭提她有多嫉妒,多眼红了。
于是,陈如玉尝试着低下高傲的头颅,对着来来往往的人群说:“卖...外套了,卖...风衣了,只剩...几件了,需要的...赶紧啊,不然我要收摊了!”
陈如玉磕磕巴巴的吆喝了一声,虽然无人问津,但她尝试着迈出了第一步。
接下来的吆喝,一次比一次大声,一次比一次熟练。
不知是她用力过猛,还是怎么的,即使她很用力的吆喝,摊位前也无人问津。
过往的行人只是神色怪异地看着她,然后就走开了。
林希从不吆喝,面前反而围了好几个客人。
行人们看到她摊位上的衣服,有需要自然会驻足。
这个天气正是穿风衣的时候,林希面前的几个客人,有一半都是来买风衣的。
“这个驼色风衣怎么卖?”
“这个黑色风衣多少钱?”
林希:“风衣不管什么颜色,都是四十五。”
“她卖四十五,我只卖四十,比她要便宜五块钱,你们来买我的,我这没剩几件了。”陈如玉生意不好,只有截胡抢林希的客人了。
林希摊前的两个客人听了后,瞬间被吸引了注意力,走到了陈如玉的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