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翠山并未等多久,赵敏就去而复返了!
“师父似乎一点也不担心我?”
赵敏本以为自己回来看到的,会是张翠山坐立不安的样子。
不料对方却还有闲心喝茶,顿时便有些不满的来到对方身边,坐在了他的腿上,抢过茶杯抿了一口。
娇嫩的唇瓣在杯口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红印。
“凭你的聪明才智,我不同情那位皇太子被你当狗一样戏耍就不错了,还需要担心你吗?”
张翠山从她手上接过茶杯,呷了一口。
周身尽是赵敏身上那特有的梅蕊清芳,闻之令人缱绻。
而赵敏也十分喜欢张翠山身上的气味,忍不住地往他怀里钻去,总是能嗅到对方身上有股松烟与墨香的混韵。
“看来我在师父心中的评价还是蛮高的嘛!”
赵敏先是有些得意,但随即又带着几分撒娇的口吻道:“不过我也是个女子,师父就不能对我多一点温柔吗?”
说到这,她的一双玉臂已是挽住了对方的脖颈,媚眼如丝,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姿态。
“比起韩姬,我对你已经很温柔了!敏敏,你要知道,在我心里,你跟她是不一样的!”
张翠山虽被赵敏的眼神勾得心魂一荡,也知道对方给自己施加的暗示,但这个时候显然不是跟她深入了解,更进一步的最好时机。
不过对付赵敏这种情窦初开的少女,有时候的一句情话,往往比迁就更有效。
听到自己在张翠山心中与旁人不同后,赵敏的心里顿时跟抹了蜜一样,脸上露出了心满意足的笑容。
想到昨晚韩姬那如怨如艾的惨叫声,以及臀上的红印,赵敏觉得张翠山没有骗自己,他对自己已经很温柔了。
虽然克制住了强烈的欲念,但温香软玉在怀,张翠山也还是难以做到无动于衷。
察觉到他的一双手开始有些不老实后,赵敏脸上一红,有些忸怩的在他怀里躲了躲。
“师父,我还有正事要跟你说呢!”
赵敏的声音有些发颤,随着脸颊发烫,体温蒸腾,就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沁人心脾的清芳。
“你说你的,我又没有堵你的嘴,不让你说话!”
张翠山轻佻的笑了笑,一只手也顺势抚慰而下,褪去了对方的绣鞋。
赵敏虽难掩羞涩,但好在她的定力还不错,勉强稳住心神后,便缓缓说道:
“师父可知太子为何来找我?”
“为何?”
张翠山一本正经的问道。
赵敏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丝毫异样,如果不是这么一句话的功夫,自己的足袜也被对方从脱下来的话,她都要怀疑捉弄自己和问自己问题的是两个人了。
感觉冰凉的脚心被一只温热的大手握住后,一股奇异的感觉顿时从脚掌蔓延开来,令她忍不住夹紧了双腿。
“因为太子曾向我爹爹提亲,想要与我联姻……”
张翠山知道皇太子与汝阳王府私交甚密,不然王保保也不会帮着对方夺位,但没想到对方为了拉拢汝阳王府,居然想要跟赵敏联姻!
不过算起来,对方的年纪也不过二十出头,而汝阳王不管在朝中还是军中的威望都颇高,作为皇太子,皇太子没理由不拉拢对方。
而对于上位者来说,最牢靠的关系便是政治联姻,再加上赵敏又是蒙古第一美人,兼才貌双全,恐怕没有哪个男人会不喜欢。
见张翠山忽然沉默,脚心的力道也突然加重了几分,赵敏便知道自己的目的达成了。
果然,师父心里还是真正在乎我的!
赵敏得意洋洋的看着他。
察觉到赵敏的目光后,张翠山这才反应过来,对方是故意说这些话来试探自己的态度,不禁有些好笑道:
“我既知你心意,自然不会心存芥蒂,你也无需来试探我,我张翠山的为人,你还不清楚吗?”
到底还是女儿家,若是换了殷素素和黛绮丝,哪怕是杨瑶琴,她们也不会做出这么幼稚的事来。
不过也难怪,毕竟二人的身份转变太快了。
他是单纯的馋对方的身子和脑子,但赵敏对他的感情,却非朝夕之间,心中难免会有几分顾虑。
“你们汉人常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而你又是名门正派的弟子,若在旁人看来,你我的关系便是不受礼法所容……”
赵敏以前不在乎这些,但自从跟张翠山表明心迹后,她便发现自己变得越发患得患失了。
总担心某天一觉醒来,对方就会消失不见,而自己此刻所经历的一切,都不过是场梦境而已。
“那你想多了,你的师父是张清,跟我张翠山有什么关系?”
“再说了,你虽一直唤我师父,但我何时承认过你是我的弟子了?”
张翠山没想到杨过和小龙女的境遇还会映射到自己身上来,只不过本该无惧世俗眼光的赵敏,如今却会有这种担忧,属实让他有些哭笑不得。
赵敏直至今日,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和张翠山的师徒关系并不正式,就算有,也不过是老师和学生的关系,并不能称之为师徒。
打消顾虑后,赵敏不由得开心起来。
“可是‘师父’叫习惯了,我不想改口怎么办?”
“那就不改,正好为师对这个称呼也是情有独钟!”
张翠山巴不得如此,毕竟就跟对方说的一样,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嘛!
赵敏没有听出张翠山的潜台词,还以为他是听自己叫了这么多年的师父,珍惜彼此之间的感情,这才没让自己改口,心里不禁有些感动。
“对了,太子和元惠帝的关系如何?”
张翠山一边揉捏着对方的玉足,一边漫不经心的问道。
“关系很僵……”
赵敏叹了口气后,红着脸说道:“陛下受奸臣蛊惑,整日声色犬马,沉溺密宗所谓的‘男女双修之术’,还在宫内大兴土木,修建了一座清宁殿,并在殿周建立了百花宫,五日一移宫。”
“而朝政大权虽交到了太子手上,但太子毕竟还不是皇帝,又加上朝中多有奸臣掣肘,以致于手中的权力极为有限,还要时常受到陛下斥责!”
张翠山明白了!
难怪对方后面要造老子的反,这每天干着皇帝的活,遭着皇帝的罪,到最后却一点好处都没捞到,这不纯纯牛马吗?
换了谁心里没有一点怨气?
在他看来,这父子俩就差对簿公堂,直呼“请陛下称太子”的那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