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到了出期末成绩的日子，两家人齐聚一堂。
顾老很是紧张，老友们问起也都保留了说法。
沈向霆顾妄言两人坐在沙发上，两人不知道在聊着什么，有说有笑的，对这边查分的动态毫不关心。
温明月也有些紧张，比当初自己儿子出成绩还要紧张些。
从两人面前走过，就喊着他们说：“你俩还在这坐着呢！”
“沈太太，”沈向霆笑看，“我们不在这坐着，去哪儿坐着？”
“查分数呢！”
“老沈不是已经在查了吗？查个分数而已，不用这么多人围着吧，我们等消息就好了。”
温明月觉得跟他们说不通，就转身走了。
“一个期末考，两大家子的人围着等……”沈向霆笑得无奈极了，“忽然觉得我当年有点惨。”
“怎么个惨法？”
沈向霆看过去，笑说：“几家985大学抢人的电话接二连三地都打到家里来了，他们才晓得我居然已经毕业了。”
“……”
顾妄言停顿了几秒，大笑起来。
顾妄言笑得没心没肺：“那确实，别人家十六岁的孩子才刚上高一呢，你都毕业了，咱爸妈爷爷那不是没反应过来。”
这就叫，一个不留神，孩子都毕业了。
而他呢，是个混子，从上到下都操心，虽然现在到处都在说他是学神，但没出成绩之前谁也不敢确信那是真的，今天难免会有些紧张。
“我看紧张的不只是他们，粉丝们也快愁秃了头了。”沈向霆笑。
他刷了会儿微博，超话里粉丝们紧张得在等自己的分数似的。
“可不是，”顾妄言扬了扬手机，“尤哥一分钟一问我查出来没。”
“查到了！”那边，顾婉如大喊一声。
这一嗓子吼得顾老和沈老都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紧张万分，那眼神就像在问：怎么样了！
“爸！！”顾婉如激动地跑到顾老身旁，抓着老人家的手。
“哎呀你快说呀！怎么了这是！”
“出息了！言言出息了！”
“多少！”
“专业第一名！”
“什么？”顾老傻眼，捅了捅自己的耳朵，“好像有点耳背了，都听错了，第几名？”
“第一！”顾婉如激动得声音都要劈了，“第一名啊爸！！”
“你……你确定？是第一名，不是倒数第一名？？”
哈哈。
顾妄言跟沈向霆对视一眼，笑不行了。
顾老过去一看。
“这……这真的是言言的期末成绩？没查错吧？”
“爸……”顾婉如哭笑不得，“您老糊涂了吧，这也查不到别人的啊，只能查自己的成绩。”
虽说每个学校都不一样，但一般来讲大学不会公开成绩单，自己的成绩要上学校的教务系统查询。
云外大虽然也看不到别人的成绩，却会显示名次。
顾老激动不已：“这还真是祖坟冒青烟了啊！第一名！居然是第一名！”
“啊~~”温明月都激动地比往日里分贝大了，小跑着过去拥抱住言言，“宝贝你太棒了！我们宝贝怎么会这么棒啊！第一名！你怎么考的！宝贝你想要什么奖励，妈咪都给你买！”
顾妄言被亲爱的妈咪抱了个满怀，笑得无奈极了。
一旁的沈向霆嘀咕着说：“沈太太，从小到大我给你拿过多少个第一名，怎么不见你这么激动？也没说要给我什么奖励啊。”
“那可不是，”顾妄言任凭捏扁搓圆，“霆哥拿第一名拿到手软吧。”
“去去去，你别扫兴，今天是给言言庆祝，”温明月说着，还拍了他手臂一下，“多大的仔了，还跟宝贝争宠！你考第一名有什么稀奇了！”
温明月好好抱了抱顾妄言，然后拿出手机说：“我要往我闺蜜群里好好炫耀一番！谁家的宝宝那么厉害呀，第一名！”
“我瞧瞧，都多少分。”
这时，顾妄言两人才慢悠悠地走过去。
他知道自己没考砸，但最终考了多少却并不知道，毕竟谁也不知道老师会给的平时分是多少。
“哟，不错，有些快满分了。”沈向霆拉下页面瞧了一瞧。
编程与开发 97\/4.7
JAVA程序设计 96\/4.6
数字图像处理 99\/4.9
体育 95\/4.5
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 92\/4.2
高等数学 98\/4.8
大学英语 97\/4.7
线性代数 97\/4.7
……
军事训练与模拟 99\/4.9
本学期绩点：4.6
远超跟爷爷保证的4.0。
看着这些分，沈向霆心里就有数了：“考的不错，卷面分多半都是满分，是平时分把综合成绩往下拉了。”
好在醒悟得早，把后半学期的课都补回来了，期中成绩也不错，再加上上课积极踊跃回答问题，给老师们都留下了非常好的印象，加分不少，总算还能补救回来。
顾妄言一只手压在桌面上，笑：“还好云外大是二八开，平时分占比不高，这但凡是个四六开，我也回天乏术了。”
看着眼前这情形，顾老也回过味来了，举着拐杖就追打顾妄言：“好啊！合着你以前是真的故意不好好考的！就是纯粹想气我老头子是不是！今天屁股不给你打烂我就不叫顾森严！”
所有人都站得远远的，沈向霆也退开，看小崽子在屋里上蹿下跳跟猴儿似的，让人有些想笑。
顾妄言一米八几的大个子，在屋子里跑酷似的，一会儿上桌一会儿飞檐走壁，这会儿又一跳抓住了横梁一个引体向上。
腹部一用力向上一翻，蹲在梁上瞧着下方说：“爷爷，我就是平时省点脑细胞，在关键时候用！”
“还胡说八道！”顾老举着拐杖往上拍，“你给我下来！”
顾妄言跳着躲着，三两下避了过去，喘着气说：“爷爷！今天多高兴的日子啊，您非要当着我沈爸沈妈沈爷爷的面揍我啊。”
顾婉如在下边看得心惊肉跳地：“哎爸——爸行了——上面多危险啊——言言！你给我下来！摔下来可怎么办！”
顾婉如朝沈向霆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原本是高兴的日子，这万一有个好歹摔下来了，那不是乐极生悲了吗？
沈向霆点点头站起来，走过去说：“爷爷，您别动气，我给您把人抓下来，带回去好好教育啊。”
沈向霆这不出还好，一出来，顾老指了指他：“我还没跟你算账呢！那会儿怎么说来着？啊？给言言补习？保证上4.0？啊？我看你们两个就是串通好了的！故意设圈套让我踩是不是！”
沈向霆张了张嘴想狡辩，一想好像是事实来着。
顾老一拐杖挥过来，沈向霆一个后跳避开：“爷爷爷爷！我发誓我也是才知道！我也是教言言给骗了！我那会儿真不知道他在摆烂。”
顾妄言蹲在上面笑：“沈向霆你礼貌吗？卖我？爷爷，别听他胡说，他早知道了，跟我一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