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反转是两边人都没想到的，全都懵了。
啥情况这是？
顾妄言：“那我走？”
“言哥再见！”吴林奇带头喊了一声。
夏朝阳他们一看怎么还抢活呢？紧跟其后地喊了一声：“言哥再见！”
“拜。”
校门口对面停着一辆车，和来时不一样，一开始大家也没在意，直到顾妄言朝那辆车走过去，大家才知道这就是早上送他来的那个女人。
吴林奇看了一眼没头脑，拿书包砸了他一下：“我约！让你约！能不能行了！”
两拨人就直接错开了。
曾北撞了夏朝阳一下，笑说：“校霸都喊言哥的人，这不比是校霸牛气？”
“谁说不是呢。”
云外大号外：号外号外，顾妄言不是校霸！不是校霸！但是校霸喊他言哥[狗头]
大众：？
仿佛辟谣了，又没完全辟谣。
顾妄言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姑——”
姑姑两个字还没喊完，顾妄言一下子愣住，关上了门。
他走到后面打开，钻了进去，笑：“霆哥，你怎么来了。”
沈向霆就坐在后排座上。
两边车窗开启了防窥模式，外面看不见里面，很安全。
尽管如此，学校附近人还是很多，顾婉如没有停顿，启动车子离开这里。
“言哥？”沈向霆重复，“在学校混得不错啊，才一天就言哥了。”
刚才那两拨人齐喊言哥的场面，相信不止沈向霆听到，那会儿徘徊在校门口附近的人估计都听见了。
不消一会儿，云外大各个大群小群里大概就会开始传校霸都喊他言哥的事。
这下可好，不是校霸，都胜似校霸了。
“言言啊，你得好好学习啊，别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姑姑苦口婆心。
“没有，姑姑，他们喊着玩的，都是好学生，不是混混。”
云外大不似以前的一中，其实风气还可以，大部分学生都是来学习的，吴林奇他们也收敛了很多。
像他们班，有些人嘴碎，但心眼并不会太坏，夏朝阳这几个人，短暂相处下来人也还可以，看着像混混，其实一点也不搭边。
“那就好，姑姑相信你不是校霸。”
顾妄言笑了出来：“姑姑您也看娱乐新闻啊。”
“那当然了，”顾婉如看了一眼后视镜说，“跟你有关的新闻，肯定会多看两眼的。”
顾婉如知道侄子以前在学校是闹了些，打架是常有的事，为此闯了不少祸，都是她来学校解决的。
她虽然没去调查过，但她相信侄子说的每一句话。
他不会骗她的。
“姑姑您放心，我会多盯着他些的，不让他犯错。”
“嗯，小霆，有你陪在言言身边，姑姑是放一万个心。”
顾妄言问：“霆哥你为什么会在姑姑车上？”
“顾爷爷说让姑姑来接送你上下学，可没说不让我跟着来，就拜托了姑姑。”
顾婉如也笑说：“没事儿，你爷爷就是嘴硬心软，小霆到底是客，只要你们两个收敛点，他老人家还不至于直接把小霆赶出门去。所以，你俩待会儿到家，就只乖乖地写作业听到没有？不然把爷爷惹生气了，姑姑以后都帮不了你们了。”
顾妄言惊讶：“霆哥还要上家里去？别吧，过两天再说吧，爷爷昨天才揍了我们呢，估计还没消气。”
沈向霆也是考虑到这个，也没打着要上顾家去的主意，他就是一天没见顾妄言了，特地来看看他而已。
“言言说得对，我就是顺路来看他一眼，见他好好的我就放心了，姑姑，我就不去顾家了，爷爷这会儿怕是见着我就头疼不已。”
“是啊，”顾妄言说，“爷爷最近身体也不好，昨天发了通大火，还不知道有没有被我们刺激到。”
沈向霆明事理，是意料之中的，他考虑得周到，顾婉如一点都不意外。
但顾妄言的这番话，却让顾婉如心里有了些感动。
言言真的变了，自从跳楼事件之后，他就变得特别的懂事，现在意外得很会为家里人着想。
换了以前，这小子离家出走都有可能了，哪会像现在这样，挨了顿打完全不抱怨，还处处想着他爷爷……
老爷子要是听见这话，还不知道会有多感动呢！
言言长大了啊。顾婉如两眼有点红。
“没事！”顾婉如道，“爷爷身体硬朗着呢，你们昨天挨那顿打还没感觉到？就你们这两个这样的小羊羔子，你爷爷还能打十几个都不带喘气的！”
“那倒是，”沈向霆微笑，“爷爷真是宝刀未老，打得是真的疼。”
“那都是收了力的，”顾婉如笑，“我倒是没怎么挨过，可我见过啊。小时候大哥二哥是没少被老爷子抽，那抽完之后身上才叫一个惨不忍睹——”
顾婉如说着一下子停住，刹车了。
她看了眼后视镜，观察着顾妄言的表情。
其实这些年，他们一直很注意，一般不会提起言言他爸，免得他想起什么不好的回忆。
“没关系的姑姑，”顾妄言察觉到什么，“爸爸都走了这么多年了，不至于不能提，您别太担心我了。”
“哎。”顾婉如也没说什么，就是应了一声。
这时，沈向霆刷到了什么微博，微微蹙眉：“你今天还打架了？”
“没有啊。”顾妄言把刚才体育课的事解释了一遍。
沈向霆其实不是在兴师问罪，他只是担心他昨天挨了打，身上还有些伤，打架容易牵动痛处。
“不疼的，爷爷打你比打我用力，你才更疼吧。”
本来爷爷看见一个已经很生气了，结果又来一个，双份的气，最后全撒沈向霆身上去了。
一个两个都不知道退步，往枪口上撞，能不挨揍吗？
很快到了顾家，顾婉如见两个孩子那么乖巧懂事，实在是不忍心，就做主让沈向霆进去了。
顾老果然就坐在厅里等，见回来的人多了一个，眉头微微锁起：“小霆也来了。”
“爷爷好。”沈向霆乖乖打招呼。
“爷爷，我回来了，”顾妄言也乖巧打招呼，“霆哥来辅导我学习的。”
顾婉如在一旁帮腔解释说：“快期末了，这时候就是去找好老师都要花些时间了，更何况还不一定合适。小霆多合适啊！理科状元，没有比他还合适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