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妄言见纪修杰耸拉着脑袋，眼睛还有些红，问：“修杰，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纪修杰摇摇头，“没事……”
他偷偷地瞄了沈向霆一眼，眼神里都是对他人的羡慕，和对自己的嫌弃。
他们都好厉害，好优秀……
他跟不上队长的节奏，其他队友陆陆续续都学会一些了，可他就像手脚不协调一般，怎么跳都是错的。
看到其他人的进度都是越来越快，只有他停滞不前。
如果只有他，被淘汰了也就算了，可如果因为他而拖累了他们整个组，他也太罪过了吧。
纪修杰抗压能力不行，借着去上厕所哭了会儿，哭着对着镜子练了几个八拍的动作。
这时沈向霆就出现了，他没有感情地指出他一共就跳了四个八拍，只对了一个。
那时候他就很惊讶。
他只是坐在旁边看看就会了！而自己学了这么久都没有学会，人与人之间的差距也太大了。
回来的路上，沈向霆好像看穿了他的心思，跟他说：“别拿自己跟我比，跟我比的，不是Kelsen就是顾妄言。”
言下之意，他们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的。
话虽如此，他好像并没有被安慰到……
顾妄言没有再问，继续又跟他们一起练了一小时。
沈向霆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就喊顾妄言走了。
那个番外不算，今天是顾妄言正式拍摄许文褚的戏份。
许文褚的戏份真的不算多，比如今天，他其实只有一场戏。
“修杰，”顾妄言朝他招招手，“你过来。”
两人悄悄说了什么，纪修杰瞪大了眼睛。
闵晨有点吃味：“队长你为什么跟别人说悄悄话。”
司阳正在玩手机，有选手在大群里发了个表情：你在外面有别的狗了.jpg
司阳抬头一看，别说，还真像。
顾妄言冲他笑了下：“你们好好练吧，回来我给你们带点心。”
对于顾妄言把纪修杰也带去了片场这件事，沈向霆并没有说什么。
沈向霆那边在拍戏，这边顾妄言带着纪修杰一对一教学。
是的，即使沈向霆没跟他说，他也看出来了，纪修杰因为自己跟不上团队进度，很沮丧。
反正今天他就一场戏，干脆给纪修杰补补课。
纪修杰被吓到正是因为震惊。
大家都非亲非故的，说难听点，帮对手就是害了自己，以顾妄言的实力，他无论如何都会晋级到最后，完全没必要管他的。
现在也没摄像跟着，所以他不可能是为了作秀立人设才帮他。
纪修杰清醒地知道，顾妄言帮他，只是因为想帮他。
所以他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谢意，来的路上坐在后排座，一个人默默地掉眼泪。
在片场呆到很晚，纪修杰跟着他学了好久，非常抱歉：“对不起队长，你运气太不好了，抽到跟我一组。”
“没有啊，我看了你的评测表演，很不错的，而且你要知道，你可是你们那一组唯一的A啊，导师们既然给了你A，就说明你是有那个实力的。”
纪修杰并不自信：“可能是我运气好……”
“我霆哥可不是看你努力就会给你A的人，如果你表现不好，再努力他都会无情地给你不及格的，你想多了。”
“……”纪修杰愣了一下。
好硬核的安慰方式。
听到“我霆哥”，纪修杰犹豫了一下，还是问说：“你跟向霆老师……是真的吧？”
顾妄言还没回答，纪修杰就自己说：“你不回答也没关系的！”
“是真的啊。”
纪修杰：？？？
这么容易就承认了吗！
纪修杰傻眼了。
别说是男男了，娱乐圈里，就算是男女朋友，都不可能那么爽快地承认的！还是在他一个几乎不了解的对手面前……
顾妄言笑说：“惊讶什么，昨天你跟闫喆的角度应该能看到一些，不然你不会这么问我的。”
闫喆就是045。
纪修杰呆呆地点了下头，“我没想到的是你居然就这么认了……”
“为什么不能认？”
这问题把纪修杰给问傻了，“就……你就不怕我给你们说出去吗？还有闫喆，我觉得他也猜到了，你们难道不应该警告我们几句别说出去……”
“那你们会说出去吗？”
纪修杰想也没想就摇头：“我当然不会了！但是闫喆我不知道……他们那一批人不是很喜欢你。”
说着，纪修杰还是告诉了他：“其实之前曹江他们聚在一起说过你的是非，说得还挺难听的……如果你想知道都有谁说过，我可以帮你回想一下。”
“哦，不必了，”顾妄言笑，“我并不想为了无聊的人浪费时间。”
纪修杰再次惊讶，感觉他活得好通透啊。
一般人听了这话，肯定想知道都是谁说了自己坏话吧，他竟然一点都不感兴趣。
纪修杰这个团出道也有些年头了，他虽然还是个小透明，但也跟着公司见过一些阴暗的例子。
所以他一直都小心翼翼的，说话做事很小心，生怕被人抓到什么把柄，但顾妄言居然对他毫无戒心，让他也担心了起来：“队长，我觉得你不应该没有防备心，娱乐圈很复杂的，你都不了解我就把真相告诉我……”
“你别想那么多，”顾妄言笑说，“我会回答你并不是因为相信你，而是无所谓你爆不爆。你好好练吧，导演喊我了。”
纪修杰想，所以他们两个那么光明正大地乱舞，是因为他们其实不在意大众是不是会认为他们是真的？
好……
厉害。
只有真正厉害的人，才不会在意这些料会不会影响到他们的星途吧，因为他们足够强大！
顾妄言的第一场戏就是许文褚跟温庭的重逢。
场景都布置得差不多了，导演却还没有开拍。
顾妄言和沈向霆坐在一起，两人正在看剧本。他偶尔抬头看一眼，问：“是不是有演员迟到了？好像还差个人。”
果然，左文山怕沈向霆等久了，非常不好意思地过来说：“对不起向霆老师，还差个人，已经在催了，稍微再等一下可以吗？”
“可以。”
“谢谢谢谢！”左文山万分感激地双手合十，打心底里感谢沈向霆这么好说话。
他这么大个影帝坐在这里干等，换了别人可能早就发火了。
左导一转头就怒了：“最后再打一个电话！还不来就让她滚蛋！所有人都在这等她一个！”
“哟，什么人呐，这么大牌？”韩晴曼卸完妆从她的专属化妆间里走出来，笑着说，“这里最大牌的女星难道不是我吗？我都还没耍大牌，谁耍到我前面去了？”
工作人员们想，谁说不是呢！
最大牌的影帝影后都准时到了。
左导吐槽道：“就那个事儿精！”
“哪个事儿精啊？”韩晴曼好奇问。
“那个……”左导想了下名字，“就那个女爱豆，还冤枉小顾老师推了她的那个！什么菲的！”
他是不看什么女团，叫不上来名字。
“啊？廖菲菲？”
韩晴曼这个充满了问号的疑问，引起了沈向霆和顾妄言两人的注意力。
沈向霆眉头一皱，廖菲菲？
怎么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