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知道升级条件，她要是可以让这个条件快速完成？
世界是不是就能缩短时间，早点升级了？
“你想干什么？！”光团瞬间警惕起来，光团表面的三色流光炸起，像只炸毛的猫，“我告诉你！世界升级必须顺其自然！
从法则裂变到本源融合，每一步都得按天道定好的节奏来，绝对不能人为干预！
要是你想强行加速，或者破坏了力量达到平衡的过程……”
它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惊恐：“整个世界都会因为能量失衡而崩溃！到时候天地碎裂，灵气枯竭，所有生灵连同我，都会一起化为虚无！彻底消失！”
叶秋绵垂眸看着在掌心瑟瑟发抖的光团，那点因急切而起的戾气淡了些。
她自然知道强行干预世界规则的后果，只要是修行之人，就没有不在意因果二字。
若是与天道反其道而行，最后都会落得个被天道反噬，形神俱灭的下场。
她只是……太想知道有没有更快的路。
叶秋绵睨了光团一眼，语气恢复了惯常的淡漠。
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我不会干预，我只是想知道，升级的最终条件，到底是什么。”
光团的光芒猛地闪烁了几下，那道清脆的声音弱了几分，带着明显的闪躲：“我……我不知道。这种核心的秘密，只有这一方世界的天道本身才知晓，我只是……只是天道衍生出的一缕灵识，没权限知道这些。”
“呵。”
一声嗤笑从叶秋绵唇边溢出，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
她垂眸看着掌心那团闪烁不定的光，眼神锐利如刀。
仿佛能直接穿透那层混沌的光晕，看清里面所有藏着的心虚。
“不知道？”她缓缓抬指，指尖在灵气罩上轻轻一点，激起一圈细密的光纹，“我看，你不是不知道，是不想说吧。”
光团猛地一缩，像是被说中了心事，声音陡然拔高了些，色厉内荏道：“我真的不知道，你别瞎猜！”
“瞎猜？”叶秋绵冷笑一声，语气里的寒意几乎要凝成实质，“这世间万物，能知晓世界本源动向，能感应到升级进程，甚至能被我以大乘修为困住却不伤根本的……除了这方世界的天道本身，还能有什么？”
她顿了顿，目光如炬地盯着那团光：“你敢说，你不是？”
“我不是！”光团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炸开一圈三色流光，语气急切地否认，“我只是天道的使者！是法则的具象化！才不是天道本体！”
祂的否认如此激烈，反而更印证了叶秋绵的猜测。
叶秋绵没再跟它废话，眼神一沉，握着灵气罩的手指猛地收紧。
那层原本只是束缚的灵气，瞬间变得锐利如刃，朝着光团的核心挤压而去。
“唔——！”
光团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混沌的光芒剧烈地扭曲起来，仿佛随时都会被这股力量碾散。
它能清晰地感觉到，自身与世界本源的联系，将要被这股霸道的灵气切断。
那种濒临溃散的恐惧，瞬间攫住了它的灵识。
“既然你不是，”叶秋绵的声音冷得像冰，没有一丝温度，“那留着你，似乎也没什么用了。”
“别别别！”光团彻底慌了。
光芒抖得像风中残烛，之前的倔强和警惕荡然无存，只剩下急切的求饶。
“我……我刚只是开个玩笑，你别当真！
我承认，我就是这方世界的天道！
我知道升级的条件！你先放开我！”
灵气罩收紧的势头停住了。
叶秋绵看着掌心里那团彻底蔫下去、连流光都黯淡了不少的光，眸底掠过一丝得逞，却没什么笑意。
跟她玩这种把戏，还嫩了点。
灵气罩的压力稍缓，光团总算能顺畅地吐出气息，那道清脆的声音里。
再没了之前的狡辩，只剩下实打实的无奈。
“升级的条件……其实很简单。”
它顿了顿，光晕微微起伏，像是在整理措辞：“这世界裂变时衍出了两股本源力，一股是‘生’，附着在人类异能者身上，能吸收天地间的新生灵气；另一股是‘灭’，藏在丧尸体内，靠吞噬生机壮大。”
“这两股力量本是一体两面，就像阴阳相生。”天道的声音沉了些，“必须等‘生’的极致能承载九级以上的灵气循环，‘灭’的尽头也能孕育出超越丧尸王的规则体。
这两股力量才能像齿轮一样互相牵制，让整个世界的规则体系达到平衡。”
说到这里，它的光团蔫蔫地晃了晃，语气里满是挫败：“可现在呢？人类异能者自己斗得厉害，东部基地和西部联盟为了一个能量特殊地打了三年，九级以上的异能者总共就十几个，还互相提防着不肯联手突破。
丧尸那边更糟，高阶尸王只顾着吞噬同类抢地盘，根本没心思往更深的规则里走。”
“我能怎么办？”天道的声音都带上了点委屈，“我总不能亲自下场按住他们的脑袋让他们修炼吧？
现在只能看着这两股力量卡在九级瓶颈晃悠，世界升级的进度条就跟凝固了似的……”
叶秋绵指尖凝着的灵气微微一动，眸色深了深。
生灭两股力量，九级瓶颈，还有人类与丧尸的内耗……
她垂眸看着掌心还在唉声叹气的光团，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带着点不容置疑的意味。
看来，要让这世界快点升级，得有人帮它推一把了。
光团的光晕又暗了暗，像是想起什么糟心事。
絮絮叨叨的抱怨里，裹着浓浓的怨念，连声音都带上了点哭腔：“还有啊……我之前好不容易选中的气运之子，郑书雪多好的苗子啊。
她身负治疗系异能和空间系异能，本是能带动人类突破九级的关键。
结果呢？却被你说杀就杀了！”
说到郑书雪，光团猛地涨大了一圈，表面的流光突突直跳，像是在极力压抑怒火。
它看向叶秋绵的视线，明晃晃地透着不善。
可视线扫过紧紧裹着自己的灵气罩，还有叶秋绵那只看似随意、却能随时捏碎它的手。
那点怒火又“噗”地灭了，只剩下没处撒的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