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屏幕在桌面上亮起，“朱波” 两个字透着股硝烟味。接通的瞬间，听筒里传来 tJ 码头特有的嘈杂声，汽笛声和起重机的轰鸣交织在一起。
“朱波，是我。” 陈默的声音沉了下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最近给我在 tJ 使劲添人，能招多少招多少。马文山那老东西憋着坏呢，咱们很可能要在 tJ 硬碰硬。”
“明白！” 朱波的声音带着沙哑，像是刚喊过话“放心吧陈少，我心里有数。”
挂断电话，陈默盯着通讯录里 “赵峦” 的名字看了两秒。正准备拨通他的电话。
“咚咚咚。” 敲门声刚落，赵峦已经推门而入。他穿着件黑色夹克，袖口卷到小臂，露出结实的肌肉线条。
“坐。” 陈默指了指对面的椅子，起身给他倒了杯茶。茶叶在热水里舒展，氤氲的热气模糊了两人的表情。
“北洪门那边有动静了？” 赵峦端起茶杯，却没喝，眼神锐利如鹰。
“老周刚收到消息，马文山调了大批人手潜入 tJ，估计这两天就要动手。” 陈默靠在椅背上，指尖在桌面上画着圈，“咱们在 tJ 的产业分散，码头、仓库、赌场…… 到处都要守，可手里能调动的人满打满算不到五十。”
他顿了顿，补充道：“我可以让刘闰在高速口设了卡，但北洪门的人人多势众，肯定有别的通道进来。警察能拦住一部分，拦不住全部。”
赵峦沉默着，手指在茶杯沿上摩挲。窗外的阳光斜斜照进来，在他脸上投下明暗交错的光影。
“硬拼肯定不行，我倒有个想法。” 他突然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股狠劲，“马文山把 hEb 分舵的人几乎抽空了去守 hb，又调了这么多人盯着 tJ，这就像把拳头攥紧了打人 —— 看着吓人，但他自己的肋下肯定空了。”
陈默的眼睛亮了：“你的意思是……”
“围魏救赵。” 赵峦抬眼，眼底闪过一丝精光，“给我五十个人，分批潜入 hEb。他马文山不是看重地盘吗？我就给他在 hEb 的分舵门口放把火，炸了他的仓库，砸了他的产业。”
他将茶杯重重顿在桌上，茶水溅出几滴：“马文山要么回兵救 hEb，要么眼睁睁看着老巢被端。不管他选哪条，调去 tJ 的人手肯定要减。到时候咱们再联合警察那边卡一道，他想在 tJ 动手，就得掂量掂量代价。”
陈默的指尖在桌面上快速敲击着，脑子里飞速盘算着风险 ——hEb 是北洪门的老巢，马文山经营了多年，就算守备空虚，也绝非易与之地。赵峦这招无异于虎口拔牙，稍有不慎就是全军覆没。
“五十人太少了。” 他沉吟道，“我给你八十人，都是鹰堂老周训练出来的好手，能打能藏。”
赵峦却摇了摇头：“人多了目标大，容易暴露。五十人刚好，分成五队，昼伏夜出，打一枪换一个地方，让马文山抓不到影子。” 他站起身，夹克的下摆扫过桌面，“给我三天时间，保管让 hEb 那边鸡飞狗跳。”
陈默看着他眼里的决绝，“注意安全。” 陈默的声音低了些，“实在不行就撤，别硬拼。tJ 这边我能撑住。”
赵峦咧嘴一笑，：“放心，我这条命还得留着看马文山倒台呢。” 他转身往门口走，手刚碰到门把，又回头，“我母亲已经转进bJ的医院了，谢谢你。”
“别客气。” 陈默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