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明责动作利落地解决掉手里的人后，迅速转身，目光如炬地扫视着四周。就在这时，他突然瞥见陈默正被一个人从背后紧紧抱住，情况十分危急。
欧明责毫不犹豫地飞起一脚，如闪电般踹向那人的裆部。只听一声凄厉的惨叫，那人身子一软，像面条一样瘫倒在地。
欧明责拍了拍陈默的肩膀，语气有些急切地问道：“发什么愣呢？”
陈默这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他的眼神有些迷茫，仿佛还沉浸在刚才的那一瞬间。刚才，当他与可馨的目光交汇时，他竟然在她那惊恐的眼神中，看到了当年她跟自己说分手时的那种决绝。
陈默用力地甩了甩头，想要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思绪从脑海中赶走。他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然后猛地挥出一拳，狠狠地砸在最后一个混混的脸上。
那混混猝不及防，被这一拳打得晕头转向，踉跄着向后退了几步。欧明责见状，立刻抓住这个机会，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使出一记漂亮的勾拳，精准地击中了那混混的下巴。
只听“砰”的一声，那混混像断了线的木偶一样，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彻底失去了意识。
不过两分钟，五个小混混全倒在了地上，不是断了胳膊就是捂着肚子哼哼。欧明责捡起地上的手机，照着黄毛的脸拍了张照：“回去告诉你家老大，这妞的债，我欧明责接了。敢再找她麻烦，拆了你们的窝。”
黄毛哪还敢废话，连连点头。欧明责踢了他一脚：“滚。”
五人连滚带爬地消失在巷口，巷子里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声。陈默走到可馨面前，蹲下身时，声音不自觉地放柔了些：“你没事吧？”
可馨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他，嘴唇动了动，突然 “哇” 地一声哭了出来：“陈默…… 我不是故意的…… 他们骗我……”
欧明责非常识趣地走到了巷口，点上一支烟，静静地站在那里，似乎是在给两人留出一些私人空间。夜风轻轻地吹过巷子，带来了一丝凉意，同时也吹起了可馨那有些凌乱的头发。她的发丝在风中肆意飞舞，仿佛在诉说着她内心的不安和迷茫。
远处的早餐摊传来阵阵豆浆的香气，那股淡淡的豆香在夜风中弥漫开来，让人不禁想起了清晨的温暖和宁静。然而，这股香气却与可馨那发白的嘴唇和手腕上的淤青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让人感到一种无法言说的心疼。
陈默默默地看着可馨，他的目光停留在她那苍白的嘴唇上，那原本应该是红润而有光泽的，但现在却失去了血色，显得异常脆弱。他的视线又缓缓移到了她手腕上的淤青，那深深的痕迹仿佛在诉说着她所遭受的痛苦和委屈。
陈默的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闷闷的，隐隐作痛。他很想伸出手去，轻轻抚摸一下可馨的头发，安慰她一下，但他又觉得自己的手仿佛有千斤重，怎么也抬不起来。
他脱下自己的外套，递给可馨：“先披上吧，晚上凉。”
可馨接过外套，上面还残留着淡淡的酒气和烟草味，却奇异地让她安定了些。她抱着外套，小声说：“我爸赌钱欠了债…… 他们找到我……”
陈默没说话，只是从钱包里掏出所有现金，又拿出手机：“地址给我，我先送你回去。”
欧明责掐灭烟走过来，看了看可馨，又看了看陈默复杂的脸色，没多问，只是说：“我去开车。”
巷口的路灯亮得有些刺眼，可馨抱着陈默的衬衫站在原地，像株被暴雨打过的白玫瑰。陈默望着她，突然觉得，这凌晨的街头，比黑天鹅的账本和北洪门的威胁，还要让人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