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陈默回过神来，收回看向林晚晴的目光，与老 K 几人闲聊起来。威士忌的琥珀色在玻璃杯里晃动，刀疤李的笑声混着老周讲述 bJ 旧时光的话语，在卡座上方盘旋。而林晚晴攥紧香槟杯的指节泛白，她慌乱低头时，发丝滑落遮住眼底的惊惶。
坐在她身边的青龙帮头目察觉到异样，顺着她的目光望去，瞳孔猛地收缩 —— 角落里那个戴着翡翠扳指的男人，竟与记忆中的纨绔子弟重叠。“陈默！” 他猛然起身，金属椅子在地板上划出刺耳声响，“你还敢回来？我这条腿的仇，今天该报了！”
林晚晴慌忙扯住他的花臂：“别冲动！” 却被他一把甩开，踉跄着撞翻桌上的冰桶。碎冰滚落满地，映出陈默缓缓转头的身影。青龙帮头目忽然感觉脖颈发凉，陈默的目光像是一只老虎盯住了猎物，眼前这人周身散发的压迫感，与半年前那个被按在地上殴打的富二代判若两人。
“我不想惹麻烦。” 陈默的声音像淬了冰，翡翠扳指在灯光下泛着冷光，“我劝你最好不要乱动。” 青龙帮头目下意识后退半步，却被身后小弟的叫骂声打破迟疑：“草泥马的，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 那小弟挥着啤酒瓶冲来，瓶口的玻璃碴在灯光下寒光闪烁。
“砰！” 老 K 戴着指虎的拳头比闪电更快，精准砸中小弟右脸。血肉与玻璃的爆裂声中，小弟整个人倒飞出去，撞翻三张桌子。酒杯碎裂的脆响、女人的尖叫与音乐戛然而止的寂静里，刀疤李抄起卡座隔断上的金属支架，老周解开衬衫袖扣露出龙形纹身，三人呈扇形将陈默护在中央。
青龙帮的六名小弟挥舞着钢管围上来，刀疤李的支架横扫，率先击中一人太阳穴；老 K 的指虎磕在对方手腕，骨头碎裂声清晰可闻；老周的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根铁棍，横扫竖劈间带起阵阵破风声。陈默站在混战中央，闪过飞来的椅子，屈肘砸向偷袭者的面门，指节擦过对方鼻梁的瞬间，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
不到三分钟，七人横七竖八倒在满地狼藉中。青龙帮头目捂着流血的额头，惊恐地看着缓步走来的陈默 —— 那双眼睛冷得像冰，却又燃着复仇的火。陈默弯腰捡起地上的翡翠扳指，拍掉上面的灰尘，转身招来脸色煞白的酒保。
“抱歉。” 他抽出一沓钞票塞进酒保手中，金额足够赔偿所有损失，“这些是赔偿款。” 说罢，他带着老 K 三人向门口走去。经过林晚晴身边时，两人的目光短暂交汇。她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看着陈默的背影消失在酒吧门外的雪夜里。
雪片落在陈默肩头，转瞬融化成水痕。身后传来老 K 整理军刀的声音，刀疤李哼着小曲，老周则默默点燃一支烟。夜魅酒吧的霓虹在他们身后明灭，这场突如其来的冲突，不过是 bJ 地下世界暴风雨前的小小涟漪。
几天后，朝阳区的写字楼下，黑天鹅地产的鎏金招牌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红色地毯从大门铺到马路边，二十名从 NJ 来的弟兄身着笔挺西装，袖口的黑天鹅徽章与胸前的翡翠色工牌交相辉映；刀疤李手下的四十人则负责外围安保，他们目光如炬，警惕地扫视着周围的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