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为儒？儒就是君子？儒就是烂东西，要被抛弃？
儒就是教条？毫无作用？”
苏北一字一句的讲着，引发了同学们的思考。
大家都在想什么是儒？
儒家思想流传千年不灭，期间有很多人歌颂，也有很多人贬低。
这下问到什么是儒，那怕是燕京大学的学生，也都被难住了。
任何时候学生面对没有标准答案的问题，都是拿不准。
因学生一直都是在相信一个永远不会错的老师，他们需要一个标准才行。
不过倒是有很多的人，都开始认真思考了。
面对问题，很多时候，学生不是不愿意思考，只是没有一个需要思考的理由。
一个胖胖同学举起手说：“老师，我觉得儒就是不偏不倚，永远站在一个中的立场上面。
儒其实就是庸，很多大儒何尝不庸？但却丝毫没影响到他成为一代大儒。”
苏北鼓掌道：“说得很好，还有同学想要做补充吗？”
话落过后，不少同学都开始踊跃发言。
“老师我认为儒学就是无用之学，很多人以为儒学有用都是没学到精髓处。
所谓儒，就在于一个无字。”
“老师儒学很厉害，具体哪里厉害我也说不上来，还请老师具体讲讲。”
“老师你眼中儒学是什么？”
“……”
教室一下子像是菜市场一般吵闹，在一阵阵的吵闹中，苏北用手压下声音，开口：“儒就是大家，真正的儒，正是……”
一番非常深奥的话，前排的同学听得如痴如醉。
后排的同学则是一个字都听不大懂。
文渊就昏昏欲睡，此刻他意识到，不光是数学，其实哲学也有催眠的效果。
这次文渊是真的差点睡着了。
在下课过后，文渊浑身轻松，走出教室去。
在教室门口，却看到苏北老师，苏北老师一身黑衣，整个人气质儒雅，一看就是儒学大宗师。
“文渊我知道你，观察你很久了。
你似乎并不听我的课？是我讲的不够好吗？”苏北问道。
文渊自然不可能承认说：“我哪里知道你讲得好不好，我压根听不懂啊。”
他转换了一下自己的话说道：“苏北老师，是我在笨了，每次听你讲课都听不懂，以至于想要睡觉。”
“哈哈，这正是你太聪明的缘故。
一个人学东西，一下子学会，根本不是聪明。就算他学会了，也只是依照自己的理解，来做。
而你太过于聪明，一学就想睡觉，正是没有自己的见解，学得久了自然而然和学的东西融合唯一。”
苏北老师高兴的说完大笑而去。
文渊摸摸头很想吐槽：“我现在就听不懂你在说啥，我一时间分不清，你在夸我聪明，还是说我愚蠢。
这就是儒学大宗师说话吗？真是太高了，不是我这种凡夫俗子能听明白的。”
最终文渊一个转身收起所有情绪，往燕京大学外赶去，一边赶一边开始给李花打电话：“马运被你姐哪里去了，我要去见他？”
“在我老爹家。”电话里传来慵懒的说话声，随后电话就十分迅速的挂断了。
文渊有点发愣，做梦都没想到，李花会把马运送到她老爹家去。
她老爹李花的家，文渊还是知道该如何走去的。
此刻他只是意外并没有多想，打了一个车赶到了李华家楼下。
文渊如此积极，一下课就来见马运，自然而然是有原因的。
原因也很俗气，就是因为钱。
《苍穹大陆》在弯弯卖的非常好，在笔钱按照合同，文渊能拿到一半。
他就指望着这笔钱，给陈嘻嘻，把电影公司的事情忙活起来。
他能不积极吗？
上了李华家的门口，他伸手把门敲了敲。
等了一会儿，李华走出来把门给打开了。
文渊瞧见是李华开门，恭敬喊道：“李华老师好。”
“你还是和从前一样谦逊。”李华说着有几分讥笑的味道。
文渊听出不对，心底咯噔一声：“今日李华老师的语气不对。
等等是马运暴露自己写网文了。
这件事他是瞒着李华的，因为李华是写传统文学的，他害怕因此影响了李华和他之间的关系。
看来纸终归包不住火，事情败露了。”
下一刻，文渊开始补救，坦白道：“我在写网文，《苍穹大陆》就是我写的。”
“你现在才说？不觉得迟了吗？”李华的话中还有几分训斥，生气的神情却是完全消失不见了。
文渊松了一口气，服软：“我不是故意的。”
李华叹气：“我没有怪罪你的意思，只是希望你有什么事情不要瞒着我，我觉得我跟你之间是有些感情的。”
这里的感情，是一种类似父亲对待儿子，那种长辈间的感情。
文渊鼻子一酸：“我不会了。”
李华欣慰一声：“真好。”
两人三两句话间说开了隔阂。
在屋里面，马运听到两人说完，这才敢开口说：“文渊总算见面了。”
话落过后，他满脸真诚。
文渊见着了他的真诚，同样开口：“很荣幸。”
“哈哈，文渊老师真年轻，真会开玩笑。
在刚刚我就把《苍穹大陆》第一笔稿费分成发给你了。”
“如此甚好。”文渊颇为高兴，免得自己去提这件事。
就不知对方诚意究竟怎么样？
按照转账的话，最迟也得明天才能等到结果。
一些心中顾虑，文渊只想现在默默的想，并没有要，说出来的意思。
三人一同坐在了沙发上面。
马运主动提起业务上的事情。
“文渊实不相瞒，我这次来燕京，还是为了《苍穹大陆第二部万世唐门》，你能不能把它的版权在此授予我们使用。”
文渊开始考虑，考虑结束，他开口：“没问题，不过只能是弯弯的出版权。”
“好，如此我也算是完成任务了。”马运一不小心说漏嘴。
在说漏嘴过后，马运失笑了一下，掩饰住自己的尴尬。
文渊见状不由觉得有几分可笑，他却没有笑出来。
有时候笑别人其实就是在笑自己，所以文渊很早就学会不随便笑别人，这么一个习惯。
气氛僵硬下来，一直没说过话的李华，出来原场：“先吃个饭在来说 不要着急，都不用着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