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观鹤把保温箱往电动车踏板上一扣，掌心还残留着黄符灼烧时的温度。
系统提示音在脑内嗡嗡作响。
【叮——检测宿主符咒熟练度达标，解锁法剑谱初级·桃木剑】
机械音刚落，后腰便传来一阵温热，他伸手一摸，剑鞘上的木纹硌得虎口发痒。
“得试试这玩意儿。”
他扯下头盔挠了挠发梢，余光瞥见电动车筐里皱巴巴的传单——传媒大学图书馆的旧书捐赠公告。
三天前，那只缠着学生的红衣怨灵就是在图书馆三层被他用黄符打散的。
虽然后劲不足让怨灵逃了，但正好当试剑场。
电动车停在图书馆后巷时，夕阳正把玻璃幕墙染成血红色。
林观鹤摸了摸怀里的桃木剑，剑鞘贴着心口发烫，像揣了块烧红的炭。
推开门瞬间，消毒水混着旧书的霉味涌过来。
他眯眼往三层扫去——最里排的《地方志》书架前，扎着高马尾的姑娘正踮脚够顶层的书，淡蓝毛衣被扯得往上缩，露出一截白生生的腰。
“观、观鹤鸽鸽？”
顾清欢转身时怀里的书“哗啦”掉了一地，圆框眼镜滑到鼻尖，“你、你怎么来了？”
林观鹤弯腰帮她捡《民国野史》，指尖碰到她冰凉的手背：
“来看看老熟人。”
他余光扫过书架顶层，那本《金陵鬼事录》的书脊上凝着层白霜。
“清欢，最近图书馆还有怪事吗？”
顾清欢手指绞着毛衣下摆：
“前天凌晨...我来整理还书，听见顶楼有小孩哭。”
她压低声音，“保安说监控里看见穿红裙子的影子，可、可我追过去只捡到这个。”
她从口袋里摸出半截褪色银锁，锁面上刻着“长命百岁”，却被指甲挠出几道血痕。
林观鹤捏着银锁的手突然发烫，锁身浮现出暗红咒文。
系统提示音炸响：
【检测到阴物残留，当前鬼气浓度63%】
他抬头看向天花板，霉斑里隐约浮着半张青灰色的脸——
是三天前那只怨灵，正从通风管道往下爬，长发滴着黑褐色的水。
“清欢，闭眼。”
林观鹤把她往身后一拉，反手抽出桃木剑。
剑出鞘瞬间嗡鸣如雷，他分明看见怨灵瞳孔骤缩，指甲掐进墙里发出刺耳的刮擦声。
“净魂咒，起！”
他咬破舌尖喷在剑刃上，金光顺着剑身窜上剑尖。
“破！”
桃木剑划破空气的风声里，顾清欢听见一连串尖叫。
她偷偷睁眼，正看见那团黑雾被剑光撕成碎片，每片碎雾都发出婴儿啼哭般的惨叫，最后消散在桃木剑的金光里。
“观、观鹤鸽鸽...”
她声音发颤，手指揪住林观鹤衣角，“你刚才...像电视剧里的大侠。”
林观鹤收剑入鞘，剑身还在微微震颤。
他摸了摸顾清欢的头顶：“怕吗？”
“不、不怕！”
姑娘的耳朵红得滴血，“清欢以后...可以帮你递符咒吗？”
......
夜风卷着桂花香钻进夜店时，苏妲正把最后一片柠檬片按进龙舌兰里。
她穿着酒红色旗袍，开衩处露出一截雪白小腿，看见林观鹤带着顾清欢进来，眼尾微挑：
“稀客啊，外卖员改带学妹来喝酒了？”
“庆祝驱鬼成功。”
林观鹤把桃木剑往吧台上一放，剑鞘蹭过苏妲涂着酒红甲油的手指。
“清欢要果汁，我要冰啤酒。”
苏妲手指在剑鞘上顿了顿，突然轻笑出声：
“这剑...有点意思。”
她转身调果汁时，旗袍后颈处露出半枚狐形胎记，在暖黄灯光下泛着青灰。
“小鹤，你知道我为什么总说自己克夫吗？”
林观鹤喝啤酒的动作顿住。
顾清欢捧着果汁杯，眼睛瞪得圆圆的。
“十七岁那年，我在云南古镇被狐妖附身。”
苏妲声音轻叹，她擦拭酒杯的手在发抖，“它吸男人的阳气，我却要替它背骂名。”
“后来有个老道士说，得用天师的血渡魂...”
她突然抬头笑，眼尾上挑，“所以你那天用舌尖血贴符时，我心跳得比鬼叫还响。”
林观鹤的啤酒杯“咔”地捏出裂纹。
他盯着苏妲后颈的狐形胎记，那胎记正随着她的话音渗出细密血珠。
“叮——”
后巷突然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
张猛骂声混着酒气撞进来：“操他妈的外卖员！”
“老子今天砍死你——”
林观鹤转身时，张猛已经举着西瓜刀冲过来。
他后腰的桃木剑自动出鞘，金光裹着剑气划破空气。
张猛的刀刚碰到剑光就“当啷”落地，他瞪着自己发颤的手，腕上浮现出青紫色鬼爪印。
“你、你不是人！”
张猛转身想跑，却被锁魂链缠住脚踝。
林观鹤握着桃木剑逼近，剑尖挑开张猛后颈衣领——
那里有个指甲盖大小的狐形印记，和苏妲胎记如出一辙。
“谁让你来的？”他的声音冷得像冰。
张猛突然翻白眼，喉咙里发出尖锐的女声：
“臭天师...敢坏我好事...”
话音未落，桃木剑的金光已经刺进他后颈，那声音戛然而止。
张猛瘫在地上，晕得人事不省。
苏妲的手死死攥着吧台边缘，指节发白。
顾清欢缩在她身后，果汁杯里的冰块“咔嗒”裂开。
林观鹤弯腰捡起张猛掉在地上的手机，屏幕亮着，最后一条消息是：
【处理掉林观鹤，狐主有赏】
他抬头看向苏妲，后者正摸着后颈的胎记发抖。
夜风从打碎的玻璃窗灌进来，吹得吧台上的桃木剑嗡嗡作响。
他抬头看向苏妲，后者正摸着后颈的胎记发抖。
夜风从打碎的玻璃窗灌进来，吹得吧台上的桃木剑嗡嗡作响。
系统提示音在脑内炸开时，林观鹤正把张猛的手下捆成粽子。
他摸出手机，屏幕上的系统面板跳动着血红色的任务提示：
【主线任务更新：调查狐妖附身事件，找到幕后操控者】
未读的消息还在闪烁，夜店灯光突然全部熄灭。
黑暗中，林观鹤听见苏妲轻声说：“小鹤，我后颈的胎记...开始发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