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繁星啰里啰嗦说了很多,不过,都是对亲人的惦念,“爹娘,你们的小五儿不能再床前尽孝了,这也是诶呦办法的事情,说真的,我是真的想要为二老养老送终,可是,这贼老天就不给我这个机会,小柒你们要是看中了,她要是对我不离不弃,那么,就让她代我尽孝,也许,这只是我的奢望,这人啊,谁都是不能一辈子犯傻,小柒。。。。不说了,看缘分吧。”
孟繁星的眼泪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在这夜里独自悲伤,想着来到这个世界的一些情景,自己这一世的重生,真的有很多都没有来得及做,就这样的又匆匆离去,真的是不知道自己上辈子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遭到的报应。
重生的时候在火车上还有着那么多的豪言壮语,起码,作为一个重生的人事士,你就是不能牛逼闪闪,也不能就这么的悄莫声息的离开,你不能有着使不完的金银财宝,装备卖萌,但是,也不能就这么的让他灰溜溜的离开。
一种被窝囊死了的感觉包围着他,让孟繁星真的想要冲破这牢笼,爹娘,兄弟姐妹,就像是古代的大侠一般,遨游江湖,可是,有着那么多的牵挂,有着没有报答的父母深恩,他不想做不忠不孝的人。
人活一世,草木一秋,不知道这句话是谁说的了,可是,他总是觉得有道理,上一世对孟庆贺还有那个家不理不睬,已经是亏欠无比,这一世真的有机会回报的时候了,孟繁星还是选择让父母安心。
这也许就是一报还一报,这也许就是你欠的,就算是给你一次重生的机会,也是要还回去,要不然,老祖宗说的现世报,说给谁听的,闹玩吗?
一番子感慨,衣襟已经是被眼泪打湿,直到这个时候,孟繁星才感受到亲情的重要,温暖,也许,这个时候孟庆贺已经是知道了他的窘境,或许,他不知道,但是,自己对这个家还是眷恋的,还是,感觉不舍。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这也许就是孟繁星自己心里最真实的想法,这一夜他有着无数的感慨,有着无数的委屈,有着很多的话想说给身边的每一个人,想说很多话,让大家知道他此时此刻的心情。
可是,谁才是他的最重视的听众呢,谁才是能够和他一起赴死的那个人呢?没有,死了也就一了百了,死了也就是尘归尘土归土,人死如灯灭,死了也就死了,他闭上了眼睛,深深地呼吸着这甜美的空气。
感受着这个世界上的最舒服的,畅快的感觉,活着真好,可是,这个世道,这个地方的那些坏人会给自己活下去的机会吗?想想都是不可能,否则,早就将他释放了,何必等了半个月。
苦恼,真的是苦恼,自己还是没有经验,即使是重生一世也没有活明白,整明白有些事儿还是应该学会保护自己,对于小鬼子,自己咋就没有想明白,自己人必须要提防一下。
小鬼子你杀了也就杀了,可是,自己人怎么就不防着点,怎么就没有活明白,上一世,自己人坑自己人的还少吗?学到的那么多 的知识,看过的那么多的阴谋诡计,那么多的宫斗剧都是白看了,自己也是白活了?
虽然是内心苦闷,可是,也没有想明白,为什么自己人给自己人挖坑,为什么其他的国家的人都能抱团取暖,人家都是能够团结一致,一致对外,而我们会自己人坑自己人,自己人给自己人下套。
这是多么的悲催,更是多么的讽刺,难道,你就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吗?何必,自己人为难自己人,你就心里没有对小鬼子的痛恨吗?小鬼子是你的祖宗还是你的爹妈?你们这些狗揍的,一声长叹,无语。
重活一世也是没有搞明白,脊梁去哪里了,心中的那一口气去哪了?还是,这么多年的安逸,将脊梁给抽走了,堕落了,被人家给驯化了?还是。。。。
瓦盆窑菜库的附近有无数矫健的黑影闪动,四周站立的一条条身影一看就是非常孔武有力武者,他们根本就不是一般人,在这样的漆黑的环境下,一点也没有影响到他们的视力。
菜库的几个进出口还有通风的地方,已经是被这些人给全部控制住,现在,就算是从菜窖里面钻出来一只飞鸟都是会在一瞬之间被搅碎,因为,这些包围的人手中都是拿着各式的武器。
有些人的手中居然还有枪械,这在目前的情势下,那是真的有些超出了管控范围,就连千米之外的监视处都是有些咋舌,因为,他们都是没有想到这些赶来的日本人会有枪,这说明什么?敌人已经突破了某些防围。
“妈了个巴子的,小鬼子居然在咱们的地盘上搞到了枪械,这就给咱们的抓捕难度”薛政委气的直拍大腿。
“是啊,他们才来多长时间,就在咱们的眼皮子底下拿到了管控的武器,您说这是谁干的?谁给他们的胆子?简直就是在找死”黄支队附和道。
“那还有谁?那一帮子混蛋玩意。”
“领导,你这是说的谁呀?”
“还不是。。。别瞎鸡巴打听,你不怕挨枪子?”
“有这么严重?切。。。。”
“这么严重,你有没有感觉最近的气氛不对劲儿?”
“是有那么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总是感觉这眼皮子跳个不停,有事要发生。”
“你小子的感觉还是不错的,你有没有发现咱们市局周边的不同?”
“嗯,感觉到了,有陌生面孔。”
“就是陌生面孔吗?”
“不是,那些驻地的军队。”
“驻地的军队是一批人,还有其他人存在。”
“谁敢在咱们眼皮子底下搞事儿?真的是氮肥儿了。”
“可不,这样的情况在全市很多地方我都是感觉到了。”
“老领导,那您说是不是有大事儿要发生?”
“咱们的纪律是不说不问,看到了就当没有看到。”
“这不是您说了,我才问几句。”
“你就在那里嘚瑟吧,这事还是少打听,在一边看热闹也是不错。”
“领导,你说关在审讯室里的那个什么姓的年轻人是不是有些古怪?这些人是不是冲着她来的,我咋感觉着这小子不简单呢?”
“那当然是不简单,你能将忍者给干掉?”
“您说的是不是柴家夫妻的被害案?”
“你说呢?”
“嘿嘿,也是,要是没有一点本事你说能有部队的人过来保驾护航,这得是多大的门市头,咱们这些小人物还真的没有那么大的面儿。”
“那小子那么年轻,听说还没有二十,就那么伢猪儿。”
“那您说那个山口的小鬼子是不是他整死的?”
“我是神探啊,还是大仙儿?”
“我就是好奇问问,大家可都是传开了,审讯他的那些人就没有好下场,按理来说,都是自己人,干嘛做着事儿,不就是死了一个小鬼子,干嘛那么认真,你说说那些狗篮子,折腾了人家小年轻三天三夜,这不是作死吗。”
“这事儿咱们还是别掺和,离得远远地。”
“这还用领导您交代,咱们那帮子兄弟可都是躲得远远地,你看看在局里还有咱们的兄弟身影吗?这说明啥,二鬼子做的事情,咱们绝对是不会做。”
“马拉巴子的,那个常副局看似好人,浓眉大眼的,哪里想得到他是这样的人,今天,他在那边,不知道她会不会出手帮小鬼子?”薛政委突然感觉自己有些失言了,顿时,故作咳嗽。
“啥。。。。哦。。。”黄支队长赶紧捂住嘴。
“唉,这人啊,咋就甘心当二鬼子,他们的家人就不怕遭报应?”
“狗揍的,他还管这些,给点逼钱就出卖祖宗。”
“您说这平常看着也是人魔够用的,怎么也没有想到他是这号人。”
“这人上哪里看去,脑瓜们也是没有贴标签。”
“哈哈,也是,领导,你看那边是不是有状况?”黄支队长突然说道。
“干起来了,这是和里面的老毛子嗑上了。”
“往死里干,别的不说,这段时间,苏联大鼻子帮着整死了不少小鬼子,真解恨,要是,上面给咱们一点指标,可以干几个小鬼子多好,这光是看着,手抖痒痒了”黄支队长满眼睛的热切。
“看把你美得,还给你几个指标,一个指标你能争取下来吗?”
“嘿嘿,领导你说这些小鬼子今天晚上能放他们出去吗?”黄副支队长坏笑着,那小表情要是在白天绝对是像吃了小鸡的狐狸。
“想都别想,都进来了还能放出去,那是不是说咱们这帮子兄弟太水儿了?连一些小鬼子都能放过去,上面怎么看咱们,对得起牺牲的那几位战友吗?”薛政委双眼放光,一点也不比黄支队长差多少。
“领导,我先打头阵行不?”黄支队长直接请战。
“先看着,绝对是会会给你小子解痒的机会,记住了,直接吓死手,不留活口”薛政委也是一个极度的愤青,说出的话都是带着冰冷的温度。
“您就请好吧,绝对不给您丢人。”
“和兄弟们说明白,今晚上要是放走任何一个,看我回去咋收拾他。”
“那是必须的。”
“你小子,看那边,小鬼子进去了,妈拉个巴子的,这里边的土豆,白菜不知道会损失多少,损失点白菜萝卜还好,土豆今年咱们存的不多”薛政委嘀咕着,发泄着自己的不满。
“这里里外外怎么也有一百多人,能没有一点损失?”
“要是,都给干死了,损失一点也没啥。“
“那边的人也进去了,三面都开始发起进攻了。”
“是啊,就剩下西南 的哪个口,这些小鬼子也是真他吗的狡猾,看似给苏联大鼻子留下了跑路的活口,实则是在那边设了口袋。”
“小鬼子像你看的电影那么简单?”
“我知道小鬼子别看他们长得那么矮,电影里那也只是描写,我可是查了,淞沪会战,南京保卫战,长沙会总,上海保卫战,北平保卫战,就这些战争,咱们那可是将近七八比一的伤亡率,小鬼子一个个的那都不是简单人物,你看看这些小鬼子的身手,我都不敢打包票能够支棱一会儿。”
“你小子还是有自知,小鬼子多少人,咱们当年伤亡多少人,简直就是他妈的单方面的屠杀,咱们的那些 先烈当年的战争要有多么的艰苦,谁他妈说小鬼子不堪一击,那绝对是对先辈们的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