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是算了,这孩子在北大荒不知道吃了多少苦,还惦记这胖子,我的小金库又要见底了罗母有些无奈,扭搭着走进了厨房。
“老爸,你怎么对小五儿这么上心?”胖子像是心有所感。
“你不惦记小五儿?”罗父翻着白眼。
“也是,我咋不惦记他,这不是他那边来信了我就抓紧跑着,这不,刚有点起色,说真的,他安排邮寄过来的样品还真的不错,那几个叔叔、伯伯都是夸奖,爸,这公对公的买卖真的可以做,不算投机倒把,就是咱们这边搭点人请。”
“行了,你就做吧,咱们也是有着借口,支持一下边缘地区的老乡,今年,东北的灾情又是那么大,咱们也是应该出点力气。”
“可不,小五儿也说了他们那边的雪有的地方一米多深。”
“是啊,今年的雪灾那可不是闹着玩的,据我们开会的东北的同志闲聊,很多地方都是死了人,有冻死的,有被倒塌的房屋压死的,这么多年就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雪灾,真的是百年难遇的大灾难。”
有些话,有些事情罗父不能明着和胖子说,毕竟,有些事情属于机密,告诉他多了不好,让他和孟繁星多联系一下,了解多了也是开解一下这孩子,虽然,去世的不是他的亲爹娘,但是,那是他对象的父母。
罗部长心里面也是真的无奈,为什么这老天爷偏偏针对小孟同志这个弱小来欺负,这样下去说真的,不知道孟繁星能不能顶住压力,刚刚处的对象家里就出了事,这一点对谁来说都是一种沉重的打击。
现在,上面的调查组已经是悄悄地进驻了黑龙江省,剩下的事情还不知道调查的结果如何,绝对是不会因为胡为民和孟繁星两个人的猜测和几句话就会针对何副厅长进行直接审查,这些都是有原则的。
事情的调查还是要进行一段时间,据调查的同志反馈回来的事情,那边,确实是比较诡异,有着一股子暗流在地下悄然涌动,事情的发展有可能已经超出了他们的预估,这些都是在悄然发生着。
作为上面的领导,有些隐藏在内部的敌人大家都是已经习以为常了,毕竟,这些年打掉的敌人,内奸已经不是一件两件,像是何副厅长这个级别的,还真的不多,这说明,隐藏在人民内部的敌人是越来越狡猾了。
“所以,我帮帮帮基层同志,这不是说得过去吗?”
“这件事情要看怎么分析,受灾的地方多了去了,我们不能谁的忙都会帮,借口,有时候也是站不住脚的,说说,你是不是在其中也有利益分润?”罗父双眼紧盯着自己的儿子,那点小心思怎么能够逃得掉。
“看您说的,这可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儿。”
“我看是有利于你的肚子和嘴巴吧?”
“都有,做事我也是要有付出的,小五儿说了,我们形成一个销售网络,不只是现在的这些蘑菇啥的山货销售,以后,会有其他的产品,比如说是冬季的蔬菜,现在,他已经进行了种植,效果非常的不错,明年还要扩大种植。”
“这孩子还是真的有魄力,冬天整出这么大的项目”罗父是知道这些的,不过,他不能拿表现的什么都知道,最好还是配合一下自己的儿子。
“是啊,我的兄弟那是真的有本事儿,到哪里都是能混得开,还有,服装,只要是将那边的市场打开,就会和我们这边进行销售,说真的,我也是不知道小五儿怎么一下子就开窍了,以前,还真的没有看出来。”
“小五儿是开窍了,以前,蔫了吧唧的。”
“那是积淀,按照他的说法,厚积薄发。”
“我咋没有看到你厚积薄发?你啥时候给我勃发一次?”
“我这不是已经勃发了吗?以前,我就是瞎混,现在,你看我多努力,我这是在给我兄弟开疆拓土,为他的未来发展奠定基础,等哪一天我要是真的做起来,你看看,您和妈等着吧?”胖子有些骄傲。
“行,小五儿那边还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说真的,;老爸,你说小五儿咋就一下子啥都懂了?”
“我哪里知道啊,我要是知道还会和你说这些?其实吧,这就是开窍,这就是小五儿一下子就懂事了,你不也是知道帮着家里做事了?”罗父喃喃自语。
“要不是您说,我还没有意识到。”
“你就在那边骄傲吧?”
“我没有,说真的,看着小五儿一下子有了这么大的变化,让我都是感觉以前是浑浑噩噩地瞎混,我也是有些时候睡不着地想着这些事儿。”
“这说明我家的胖子长大了。”
“也就您这么夸我,你看我吗对我的脸色儿?”
“那不是你妈恨铁不成钢吗?”
“我也没有做啥天怒人怨的操蛋事儿?”
“记住了,别和老姚家的孩子在一起玩,他爹就不是什么好鸟儿,他儿子也不是什么好物儿,还有老张家的那几个混账东西,我听说他们的案子都是积淀了老厚”罗父开始给自己的儿子上课。
“您看我和他们在一起勾搭过吗?我都是躲着他们走。”
“这就对了,那些人现在还好些,没有人对他们进行举报,等哪一天他们真的做的太过分了,太出格儿了,你看看谁能保得住他们?他们的爹妈还感觉是啥好事似得,一点都不知道自省。”
“我可是听说他们倒腾一些紧俏物资,整天的花天酒地。”
“你眼红了?”
“哪有,我这不就是这么一说吗?”
“胖子,你给老子记住了,边都不能沾。”
“哪会呀,我就是知道一些他们做的事儿。”
“没有啥好下场,军队的东西都敢往外倒腾,唉,这些人啊。”
“可不,这已经不是一两天的事儿,说真的,还有伤风化的事儿。。。。”胖子一下子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知道自己说漏嘴了,小眼睛躲避着。
“你参与了?”
“没有,我真的没有”胖子赶紧撇清关系。
“咱们家不缺你吃喝儿,有些事能做,有些事就是打死都不要碰,你要是做了,看你爷爷不打死你我都会给你好看,那些人就是在作儿。”罗父有些警惕,因为,风言风语可不是空穴来风,这都是有目的的。
胖子知道自己的一时兴奋,差一点将有些事儿给说了出来,这些事儿他作为大院的子弟,有的也是有所掺和,因为,在他这年纪要是不好奇,没有猎奇的心理那是不可能的,小五儿也是提醒过他,所以,他知道危险性。
也就是孟繁星对他的提醒,才让他从侧面了解之后,感觉到了这样继续做下去的危害性要有多大,那可是很多事都是杀头的大罪,吃一两颗花生米都是有可能 的,所以,他选择了悄然退却。
远离那些大院子弟,这也是为了他以后免于被牵连,胖子就是喜欢吃一点,贪玩一些,还真的是没有一点坏心眼,这在大院里都是众所周知的。
靠山屯的队部里,老疯子依然是四平八稳地坐在桌子边上,美滋滋的喝着小烧鸡,一盘辣白菜是那么的鲜艳,在这寒冬腊月的天气里,喝上一口是那么的惬意,美滋滋,悠悠然。
“老家伙,大哥不要咱们了”二丫蹲着马步,满脸的愤怒。
“你给我闭嘴,人家是在办大事”老疯子一点也不留情面,二愣子也是和二丫一样在一边蹲着马步,不过,他的脸上已经是汗珠咕咕滚落。
“我说到了你心坎里了吧?生气了?”
“我生个屁的气,你就是闲的。”
“我可是说的实话,你看看这都过去多长时间了,连个信儿都不捎回来,人的影子都没有,被人把魂都给勾走了”二丫还是小嘴叭叭。
“有本事你也那样啊?这是眼红,就像是你得了红眼病。”
“你才得了红眼病,我这可是实话实说,你说说,在省城那可是吃香的喝辣的,一天天的大猪肘子,肥肉片子,小鸡炖蘑菇,杀猪菜可劲造。”
“那是你馋了,你看你的哈喇子。”
“我才没有流哈喇子,我可是实话实说,要不然他咋不回来。”
“人家的事情没有办完,你操啥心?”
“我这是操心吗?我这不是惦记他吗?一点也不长心,家里还有一大家子人,你倒好,在哪里吃香的喝辣的,没心没肺,连二丫都不要了?”二丫满脸的不忿,这么长时间没有见到大哥,真的想了。
“他一个大小伙子,在省城那可是有他伸展手脚的地方,窝在小山村有啥出息,以后,你也是要在大城市工作,安家落户,嫁人生活”老疯子满脸的调侃笑意,看着这个被他调教出来的弟子,心里那个滋润。
“那你得意思是大哥为了我们在省城打前站,为咱们打江山?”
“那可不,要不然你们去了省城在哪里落脚?”
“不是有供销社饭店和招待所吗?哪里有吃有喝的,还有雪白的床单被罩,不是我和你吹呀,在那边大哥一分钱都还不用花,不信你问二愣子?”二丫说这些话的时候,那可是满脸的自豪和傲气,就像是那里是孟繁星的家。
“你说的好听,不好签啊?”
“大哥就是一分钱不花,”然后,转过身子对着一边傻傻地站着,像个木头桩子的二愣子叽咕着眼睛,“二愣子,你说我说的是不是?”
“你就别问他了,你看他那死处,这出去一趟,练基本功都忘了,一天天的就知道吃,就知道喝,你看看,他都废了。”
“废啥呀,这么整谁受得了?也就是我聪明。”
“你可拉倒吧,今天,加练一个小时。”
“死老头子,没有你这么玩的。”
“还怪我喽?你看看二愣子虚的,不把基础打好能行?”
“那大哥呢?这么长时间你说他会不会还不如二愣子?”
“她呀,不用担心,绝地是比你们都强”老疯子也是有些担心孟繁星这个徒弟这么长时间离开自己反倒是荒废了学业,自己可是拿他当关门弟子。
“不是,他给你灌了多少迷魂汤?”
“那是灌迷魂汤吗?那小子绝对是不会落下我的教授,你以为都和你一样,像个小懒猫,除了吃就是睡,除了睡就知道偷懒。”
“你说的是二愣子好不好,我可一点也不差,你说说,我都没有出汗。”
“这就是说明那你还没有练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