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远一听这话,又忙着赔着不是。
秦川摆了摆手,说道:“无妨了。”
“不管怎么说,我和你也算是老相识了。”
“算命的既然来到了这里,看到了这种异象,那自然是要管一管的。”
“哎呀,那就有劳先生费心了。”
高远抱拳施礼。
秦川手指轻轻敲动着桌面,“哦,对了!贵公子现在在何处?”
高远皱了皱眉,说道:“他在我的手底下做了一个差事。”
“怎么?这件事情和他还有一些关系?”
秦川道:“有些煞是需要亲近之人来解的。”
高远一听这话,脸色有一些变化,似乎有些难言之隐,但随即他又抱拳施礼说道:“那我现在就命管家去找他。”
秦川点了点头,道:“把他找回来最好,这解煞的法子还是需要他来参与的。”
高远一听这话,马上便叫来了手下的人,吩咐道:“去,把少爷给我叫回来。”
那人便应着高家主的吩咐,去了市政厅准备往回叫人。
秦川开始跟着高远在这贵客厅当中东聊一把西聊一把,闲扯着天南地北的运势,反正都是聊一些有的没的。
时间大约过去了一个时辰左右。
家人们也备好了酒菜,高远便请着秦川说道:“诸葛先生,请吧,这宴席已经准备好了,咱们边吃边聊。”
秦川欠了欠身,说道:“也罢。”
“早上虽然垫巴了几个包子,但还是有些发饿,一边吃一边聊最好了。”
“另外,已经一个时辰的时间过去了,贵公子竟然还没有叫回来,不是在你的手下做事吗?”
高远苦笑了两声,说道:“您有所不知,我的这个逆子并没有在咱们市政厅内部工作,平时在厅里坐班不假,但也有可能会外派到城外去管理一些矿藏。”
“所以这一个时辰没有叫回来,想是他应该去矿内走动去了吧。”
秦川点了点头,说道:“原来是这样,那行吧,那咱们就一边吃一边喝一边等着便是了。”
来到了酒席场所,高远亲自给秦川倒着酒。
秦川也不客气,抓起酒盅一饮而尽,用袖子擦了擦自己的嘴,然后才说道:“高家看来也中兴起来了,瞎子我能够闻得到,这客厅的典雅香气,应该有一些古玩字画,墨香浓郁啊!”
“这些应该是高先生淘来的吧?花了不少的价钱吧。”
高远扫了一眼自己餐厅内悬挂着的那些字画,笑眯眯地说道:“若是诸葛先生喜欢,这些您都拿去好了。”
秦川摆了摆手,说道:“君子不夺人之美!”
“这些字画既然是高先生的心头爱好,我这个算命的拿着干什么呢?咱不是那个附庸风雅之人,况且,咱一个瞎子,也看不到,欣赏不了!”
“我听说高先生现在是咱们临封城的副市长,主管的是哪一方面的?”
高远沉声说道:“就是矿藏方面的事情。”
“那可是一个肥差呀。”
“唉,算不上什么肥差,每日里边赚的都是些辛苦的钱。”
“这挖矿、提炼等等,凑在一起也是比较烦心费力的。”
秦川道:“那倒也是,不过再怎么烦心,总是能够赚些钱物花花,也算是有得有失了。”
高远继续给秦川倒酒。
秦川喝了一杯酒,笑眯眯地说道:“这高家人丁不太兴旺啊,贵公子没有娶婚配吗?”
高远摇了摇头,说道:“还没有物色到合适的人家,我心里边也是有些着急的。”
“只不过我那儿子每日里都要在这矿藏之地跑来跑去,这男女之事也的确疏忽了很多。”
“那可不行,开枝散叶才是人生的根本吧。”
“诸葛先生所言极是,等到这一阵子忙完了之后,我再替他物色好的人家,娶个好人家的姑娘,也正如您所说的那样,高家也的确需要开枝散叶。”
“这家产也得有人继承才对。”
秦川笑眯眯地喝了一杯酒,夹了一口菜。
恰在这个时候,客厅外走进来两个人,一个是下人,另一个就是高远的儿子——高山望。
在进入这餐厅当中,他先是对自己的父亲施了一礼:“爹,您叫我。”
目光又落到了秦川的面颊之上,总觉得有些熟悉,仔细想了一下,便已经确认了,他也抱拳施礼道:“这不是诸葛先生吗?山望有礼了。”
秦川摆了摆手,说道:“你不必如此客气,坐下来一同用餐吧,有一些事情还是需要说一说的。”
高山望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高远,坐在了下座的位置之上,由管家给他倒满了酒。他站起身来,端起酒杯,第一个敬向的便是秦川,说道:“诸葛先生对我们高家有恩,这杯酒我替父亲敬您一杯。”
秦川微微欠了欠身,端起酒杯说道:“好说好说。”
“难得高家的公子如此的懂得礼貌,这酒我是该喝的。”
说着,他将那一杯酒扬长而尽。
秦川将酒杯放回到桌面之上,摇了摇头,长出了一口粗气。
看到他这种状态,那高山望皱了皱眉,说道:“诸葛先生,这是怎么了?”
高远在一旁搭话说道:“山望,诸葛先生算出了咱们高家被附着了血光之灾,这一次来也是为了解煞。”
高山望皱了皱眉:“血光之灾?”
秦川捋了捋自己的胡须,说道:“的确是有这血光之灾,而且灾难不小,牵一发动全身,处理不好的话,恐怕高家有颠覆的危险。”
“颠覆的危险?”高山望一听这话,顿时站起身来,脸色有些不好看地说道,“先生这话可不能乱说呀!”
“住嘴!”一旁的高远发狠地说了这么一句,然后才说道,“不得无礼!诸葛先生乃是当世半仙,他所说的每一句话,那都是真真发生的事情,切不可出言诋毁。”
高山望这才抱拳向秦川赔礼说道:“是小的一时无力,还请诸葛先生不要见怪。”
秦川摆了摆手,说道:“没关系,我也知道高公子对高家的在意,所说的话没有经过大脑便传了出来,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不管怎么说,我既然进了你们高家的门,自然是要管上一管的。”
高山望再次抱拳施礼说道:“那就有劳诸葛先生了。”
秦川摆了摆手,夹了一口鱼肉放在嘴里边,咀嚼了片刻,剔了一些鱼刺之后,才拉长了声音说道:
“我掐指一算,高家的血光之灾,源于父子。”
他的这话一说出来,高远和高山望都用不解的目光盯着他。
“诸葛先生,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源于父与子?这件事情与我和山望有着关系?”
秦川说道:“自然是有着关系的。”
“要想解煞,就必须要用到这种父与子的关系。”
“只不过有一些内在的事情,我看得明白了,就比较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