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在楚子旭身上仔细搜查了一番,却未发现任何重要物件。
他眉头微皱,快步走到林香身边,神色凝重地说道:“走吧,咱们去找沈浪和秋雅。那两个家伙机灵得很,应该已经盯上那刘广义了。”
林香轻轻点了下头,道:“放心吧,被他俩盯上,刘广义插翅难逃。更何况那家伙身上还有枪伤,行动不便,若无人协助,根本跑不远!”
……
沈浪干净利落地干掉了刘广义身边的两个东瀛鬼子。
刘广义正握着枪,狼狈地躲在一棵粗壮的大树后面。
他的手臂上鲜血淋漓,右胳膊已完全失去活动能力,只能用左手吃力地持枪。另外,他被子弹贯穿的小腿,因为长时间得不到休整,钻心的疼痛让他每动一下都龇牙咧嘴,根本无法逃跑。
此刻,他唯一能做的,便是死守这片区域,做着最后的挣扎。
突然,他听到了脚步声。
沈浪的声音传来:“刘广义,你投降吧!你根本跑不掉,留在这里反抗不过是浪费时间罢了。”
随着沈浪的声音响起,秋雅如鬼魅般神不知鬼不觉地向后方绕了过去。
刘广义咬紧牙关,猛地探出头,“砰砰砰”连开数枪。
收回枪支后,他发现枪膛里竟只剩下一发子弹。
握着这把枪,刘广义心中五味杂陈。
看着自己手臂上的弹孔和被子弹贯穿的小腿,他深知逃跑无望。若再被这些人抓住,定是生不如死。
他突然发出一阵疯狂的笑声,那笑声在寂静的山林中显得格外阴森。
“想抓我,你们做梦去吧!”
随后他举起枪,用最后一颗子弹结束了自己罪恶的一生。
就在这声枪响的瞬间,秋雅已出现在他面前。
看着死去的刘广义,秋雅摇了摇头:“沈浪,过来吧,他已经死了。”
沈浪快步走到秋雅身边,看着刘广义的尸体,满脸厌恶地说道:“这该死的土匪,知道自己被抓难逃一死,倒给自己来了个痛快,真是便宜他了。”
秋雅道:“搜一搜他的身吧,看看能不能找到些有价值的东西。”
沈浪依言搜了刘广义的身,除了一些金条外,并无其他收获。
秋雅道:“他的尸体怎么处理?”
“就让他自生自灭吧。”
沈浪说完,便带着秋雅离开了。
……
按照约定的地点,秦川和林香静静地坐在那里,等待着沈浪和秋雅。
天色渐暗,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响动。
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秦川和林香刚要有所行动,却听到了几声鸟叫声。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秦川知道是沈浪和秋雅来了,便回了几声特定的暗号。沈浪和秋雅这才放心地出现在秦川和林香面前。
四人碰面后,秦川率先问道:“那土匪头子刘广义的人呢?”
沈浪摇了摇头,一脸无奈地说道:“别提了,这个土匪头子最后饮弹自尽了。”
秦川冷哼一声,说道:“那的确是便宜他了。”
沈浪点头附和道:“这个土匪头子多年来杀人越货,无恶不作,就这么死了,确实便宜他了。”
秦川却道:“善恶到头终有报,不是不报,而是时候未到。他既然已经死了,就算了。现在对我们来说,最重要的是回到临封城布局。”
沈浪皱了皱眉,看向秦川问道:“你们抓住了那个楚子旭?”
“抓到了。”秦川回答道。
“从他口中问出什么事情了吗?”沈浪追问道。
秦川点了点头,说道:“你们谁都想不到,这个楚子旭竟然就是樱武社七个重要成员之一,他的代号叫飞雪。”
“啥?飞雪竟然是他!”一旁的秋雅惊讶地叫道。
“飞雪竟然是个男人?”秋雅又补充道,眼中满是疑惑。
秦川扭过头,说道:“这并不是最重要的,现在我们回到临封城再说吧。”
“那楚子旭没有透露其他樱武社成员的事情吗?”沈浪急切地问道。
秦川看了一眼林香,说道:“倒是透露出来了一个。”
“是谁?”沈浪迫不及待地问道。
秦川缓缓说出一个人的名字。
沈浪倒吸了一口凉气,说道:“是他?”
“对的,就是他,代号为凌霜。”秦川确认道。
沈浪沉默不语,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林香见状,说道:“走吧,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还是先回临封城再说。”
沈浪想到了什么,问道:“那郑老二这些土匪怎么办?”
林香道:“就让他继续留在这山林里吧。毕竟我们只有四个人,无法对他的山寨进行清剿。等临封城的治安稳定下来,我定会派兵将这个土匪窝子端掉。”
……
临封城依旧热闹非凡。
尽管已是冬天,一大清早,各路小摊小贩便开始吆喝起来。
热气腾腾的包子刚刚出锅,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一个算命的左手拿着天地幡,右手握着老君铃,晃晃悠悠地来到包子铺前,从怀里摸出一些银钱,道:“掌柜的,给算命的来点儿包子吃吃。”
“好了,您呢!”
包子铺老板热情地回应道,随即夹了三个包子递给算命的。
这算命的拿着包子,一边吃一边向前走去。
走了一会儿,他来到一个气派的府门口。
将包子吃干净后,长出了一口粗气,阔步向那漂亮府邸的台阶上走去。
这时,府门口的家丁护院看到他,没好气儿地吼道:“死算命的,滚一边去!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是你该来的吗?戴着个瞎眼镜,应该是个瞎子吧,难怪你会瞎。”
这算命的缓缓转过身,微微摇了摇头,说道:“日月风雨,乾坤增色。我这老君铃晃动起来,掐指一算,这宅子将有血光之灾,可怜可叹。如今我这算命的能解,竟被这般待遇,心里着实寒意重重啊。”
说完,他一边说一边继续往前走。
那两个站在门口守门的人一听这话,顿时勃然大怒。
其中一个干瘦的打手迅速冲到算命的身后,恶狠狠地说道:“我把你个死算命的,在这里边胡言乱语什么,看我不撕烂了你的嘴!”
说完,抬手便向那算命的打去。
但那算命的却突然一把准确无误地扣住了他的手腕,五指用力,只听那打手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下一秒,仿佛有骨折般的刺痛感在他身体里蔓延。
“放……放手!”打手痛苦地喊道。
“就你这点道行,也敢在这里边羞辱算命的瞎子?你算老几啊你?我把话撂在这里,别说是你,就算是你们家的先生见到我诸葛玄策,那也是要以礼相待的,你算个什么东西在这里边吆五喝六的!”
算命的说完,一脚踢在打手的后背上,将这打手踢了一个前趴子。
这打手的门牙磕在硬石的青砖地面上,崩坏了两颗。
他痛苦地从地面上站起来,再看那算命的戴着墨镜的瞎子,也不敢上前了。
就在这时,那高府的大门被人拉了开来,一个管家打扮的男人从里边走了出来,皱着眉头问道:“大清早的在这里吵吵闹闹的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