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自己怎么回答?
难不成也回答,当白垩纪的陨星降下,只有会飞的鸟儿才能逃脱被当成减速带的命运吗?
可是当时地球ol的老玩家会飞的也全创似了呀。
他开始怀疑崩坏三的人,哲学认知是不是和学历是成反向增长的,一旦emo下来,这方面就会噌噌的涨,尤其卡斯兰娜。
而温蒂的学历虽然不低,好歹也是毕业的女武神,但是撑死了也就上完了圣芙蕾雅高中,还没上大学就去当女武神了。
而正式的a级以上女武神日常的战斗和训练肯定不可能有太多的时间去看书,难不成大洋洲真就那么闲,可以让女武神无聊到看书自学成才?
……你别说好像还真有可能,然后就观测目标而言问题, 温蒂当实验品的日子中除了看看电视之外就是看书,不允许和外界有随意交流的渠道。
那么一旦闲过头,而且怪东西看多了,有这种想法也不奇怪。
但是让亚克回答这种问题的话,他只能说,他不知道,或者说,你不能指望他在这么短时间内想一个他从没有想过的问题答案。
毕竟他又没有那么多时间,从古希腊每天拎着个小马扎在广场上听演讲,况且鸟为什么会飞,是凯文自己的答案。
是他经历了数以万计年时间,以及目睹文明演变的答案,而他不是凯文,自然没有对方那样子的心境。
对于他而言,鸟为什么会飞?忽略掉中间的大段思考,这一点可以简单粗暴的概括成:
不会飞,就得死。
那温蒂为什么会问这样的问题?实际上,或许温蒂也没想过要让亚克回答,便开始自顾自的说:
“或许我不应该说鸟为什么会飞,是会飞的才是鸟,最初的鸟赋予了后代这项理所应当的权利,从此每一个鸟都可以肆无忌惮的拥抱天空。”
“所以,它们理所应当的会飞,因为可以飞,所以就去飞,甚至只是为了生存,也要飞下去。”
“鸟一生之中的大部分时间必将属于天空,就连安眠时也应该处于远离地上的巢,应该是这样才对。”
“它们必须要先飞起来,才能有作为鸟死去的资格。”
?
亚克感觉温蒂有点不对劲,又说不上来,毕竟原本的温蒂在剧情中的塑造就少,他曾经模拟对方的次数也不多,但对其性格有一定基本了解。
总感觉好像和以前的那只不太一样,至少不会神神叨叨,在这里面带着鸟和飞这两个字来回复读。
让亚克提起了警惕——不管有没有变化,都值得他关注一二,所以表面上他先行把这些话记下来,暗地里已经开始偷偷的掏出地藏御魂了。
总而言之,先趁这个时候扫一遍看看有没有异常,亚克一边表面上点头像是在倾听的同时偷偷的操控着病毒,微不可察,极其细微的速度缓缓扫过。
记下之后,就轮到亚克这个医生开口了,虽然他不知道说些什么,但他也就顺着毛捋下去:
“这么说,你认为飞起来本身这件事情,是定义鸟本身的关键因素,甚至重于生命?”
温蒂好像也并没有察觉到一样,额前散落的黑发缝隙间的眼睛盯向这位医生,视角缓缓向下落去,从自己的双手到缠着绷带的双腿。
“不是这样的……”
她缓缓摇头,右手按在了左臂上,昨晚才换过的绷带现在已经在缓缓发红,并且因为抓握着手臂的手,过于用力熟悉的痛感传来。
但温蒂不在乎,或者说已经对于在乎痛觉这种事情已经慢慢麻木了,甚至于如果痛觉能够明显的出现在腿上的话,说不定还会分外的欣喜。
但是现在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无论是作为人还是动物赖以为生的腿,已经成为了自己的累赘:
“是作为鸟而诞生的生命就必然要飞,鸟需要飞起来的命运在诞生之前就已经注定,先于生命。”
“孵化,觅食,筑巢,与其他人无二的命运,就算是同样为了生存,鸟正是因为会飞才能区别出自己的存在。”
温蒂的视角又向上抬升,微微歪头,看向了旁边的窗户后又转了回来,双手按在双腿膝盖上:
“医生……你说,被折断了翅膀,拔光羽毛,再也不能飞的鸟?到底还能不能算是鸟?”
“……应该还算?”
他能怎么回答?亚克连过终章的时候都是全程疯狂跳过的,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他能解读出点什么?
他的回答并没有让温蒂露出什么失望的表情,同时在这个时候揉了揉眼睛,同样的色彩看多了,需要缓解一下。
放下手之后只是淡淡的开口:
“不用敷衍的回答我,我只是想听听医生的答案。”
“如果医生,你是鸟的话,你会怎么样?”
话谈到这里,亚克觉得还是干脆一点的下一步吧,再继续被话聊下去的话,肯定得被抓住马脚破绽,很干脆地双手一摊:
“你要听真话的话,那就是我不知道。”
“这个问题就轮到下一次再来讨论吧,现在你该去检查身体,接受治疗了。”
他都是在地上爬的,从来没有飞过,每一次想起飞都被无形的大手直接摁下去,亚克哪能知道温蒂口中的飞什么感觉?
现实中真的飞行倒是经历过不少,只不过他半路在赶路时从来没有思考过这种事,现在难不成就是飞一圈然后再回来告诉温蒂什么感觉吗?
至于温蒂到底是怎么想的,就留到以后再说,还是干正事要紧,干脆的收起纸和笔,放进去抽屉后走到温蒂后面:
“我送你过去吧。”
“……嗯,好的,医生。”
温迪的表情好像有点变化,但也可能没有,因为从头到尾,她都没有过什么情绪表现出来,所以亚克没有发现。
所以只是任由亚克推动着轮椅走向下一处,而亚克敢这么干的原因,当然是因为目前整个部门的人和物都被他用地藏御魂给控制住了,当然不要紧。
背后的人不是原来那个医生。
这一点温蒂看到色彩就知道了,就算外表一模一样,但是内心的色彩是无法掩饰的。
黑色就是黑色,不会被外表和言语粉刷成红色蓝色和其他颜色。
所以温蒂的心情意外的感兴趣,这还是第一次有人的行为和颜色不是和内心一致的。
那种黑色和其他人的恶意不太一样,虽然这个伪装成医生的不明人士,在偷偷摸摸的试探自己动手脚,温蒂能够察觉得到,风会告诉自己。
但他好像没什么恶意,自己看着那些黑色到现在了,虽然声音很多,而且大部分表现的……不太像是个正常人,因为声音太多了的原因。
温蒂想从对方的内心挑选出那些可能是真实想法而非发癫想法的心声也不容易。
但听到最后了也没几个正经的,大部分发癫的像是个反社会疯子,剩下的小部分都在嚷嚷着什么时候去吃炸鸡。
但对自己的恶意,最坏的想法除了让她去踢足球赛当守门员之外就没有了——好像也好不到哪去吧,至少比其他人对比起来好得多。
还有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自己的名字是温蒂,对方也知道,却一直叫自己绿色希儿,奇怪,自己和另一个叫希儿的女孩还长得很像吗?
进入医疗部门内部的时候,不出所料的温蒂,看到的也是一片黑色,和背后那个医生一样的黑色,忍不住揉了揉眼睛,再睁开之后就已经看不到颜色了。
温蒂也并非是什么时候都能够看到颜色的,带有一定的随机性,实际上刚刚能够看到的时间和清晰度就已经是近些日子来的最高峰了。
温蒂也能察觉到这种能力似乎并不来源于自己所亲近的风,但是她不在乎,本来就在谷底的人,你还能指望她去恐惧什么呢?
“好了,我就送到这里,麻烦你们了。”
亚克将温蒂送到了另一位护工手里,转身离开,但实际上在那时候就已经无声无息的再次与护工的身份进行替换。
就这么放手走人?怎么可能,不贴近脸,看看问题到底在哪儿,他能甘心吗,刚刚简单的用地藏御魂扫了一遍却没有发现奇点就已经是个大问题了。
不刨出点温蒂身上的有可能的手脚,他不可能就此离开,白白来这一趟,到头来什么都没有发现?那就只能证明有更大的问题在。
所以亚克把温蒂推进了全身上下都被地藏御魂的侵蚀病毒腌入味的机器里面,表面上进行着惯例的检查流程,实际上继续再使用地藏御魂进行更深一步的探查。
“没有……”
“这也没有……好怪。”
“双腿里面的渴望宝石的崩坏能强度也处于正常情况,身体方面的话,除了崩坏能的侵蚀和摧残之外,好像也没有什么事。”
“那颗丢失的虚数奇点真的不在里面?这也太奇怪了。”
就检查而言,温蒂的身体强度和崩坏能等都处于一个先前他就已经知道了的水平,就算是地藏御魂扫了一遍也没什么问题。
如果再要细查下去的话,就得接触到渴望宝石了,但因为有概率当场炸出个风之律者的原因,亚克并没有下手。
只是皱着眉头的暂且收回了病毒。